清晨,童帕拉坐在尤德为她准备的车里,一身粉色泰式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车停稳,尤德亲自上前扶她下车。可刚踏上府门前的石阶,旁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一个仆人端着的水桶故意倾斜,泥水溅了童帕拉一身,粉色的裙摆瞬间沾满了污渍。
“对不起!对不起!”那仆人连忙跪下,却偷偷抬眼观察童帕拉的反应,眼中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尤德当场怒了,抬脚就要踹过去:“没用的东西!”
童帕拉却一把拉住他:“尤德哥,许是他不小心,不怪他。”她低下头,看着满身的泥水,眼底闪过一丝怒气,脸上却依旧带着委屈的笑容,“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该站在这里碍眼。”
尤德看着她狼狈又隐忍的模样,心中更是怜惜,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别怕,有我在。”
走进府中,仆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甚至露出鄙夷的神色。童帕拉假装没看见,挽着尤德的手臂,一步步走向客厅。
拉媪按照府中规矩,为她准备了欢迎宴。席间,尤德的姐妹们全程冷着脸,没人主动和她说话。帕咏更是一直盯着她身上的外套。
酒过三巡,帕咏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童帕拉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童帕拉,今日你入府,姐姐敬你一杯。”她说着,故意手一抖,将杯中滚烫的茶水泼在童帕拉的裙摆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帕咏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却满是得意。
童帕拉的裙摆本来就沾着泥水,现在又被茶水浸湿,模样更加狼狈。她却依旧没有生气,反而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拉媪敬了一杯茶:“夫人,今日多谢您的收留,童以后会好好伺候您和老爷的。”
拉媪:“既然进了帕拉吞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好好待在这里吧。”
童帕拉:“是,夫人。”
尤德看着童帕拉受了委屈还如此懂事,心中对她更是满意,对姐妹们的行为却愈发不满:“够了!童帕拉刚入府,你们就是这么欢迎她的?”
帕咏还想说什么,却被拉媪用眼神制止了。
晚宴过去,童帕拉提着裙摆,走向拉媪的房间,粉色裙摆上的水渍尚未完全干透,却丝毫不影响她眼底的锋芒。
童帕拉:“夫人在吗?”
拉媪:“请进。”
童帕拉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桌上摆放的相框——那是尤德与拉媪的结婚照。照片里,尤德和拉媪穿着传统泰式服饰,眉眼间带着未脱的青涩,笑得格外灿烂;拉媪依偎在他身边,腕间正是那枚银镯子。
她故意走上前:“这张照片真好看,是夫人与尤德哥刚结婚时拍的吧?”
拉媪正坐在窗边整理刺绣,闻言动作一顿,没有回头:“是。”
“尤德哥那时还爱穿白色呢。”童帕拉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语气却藏着针尖,“不像现在,总说白色太素净,前日还让我帮他挑了件宝蓝色的西装,说穿起来更显精神。不过说起来,尤德哥还跟我说过,他最喜欢我这样温柔体贴的女子。不像有些人,整天只会刺绣礼佛,冷冰冰的,一点情趣都没有。”
拉媪:“童帕拉你刚入府,或许还不了解帕府的规矩。尤德哥性子张扬,但心中自有分寸。”
童帕拉:“分寸?夫人是说,尤德哥对您的‘分寸’?可我怎么听说,少爷娶您三年,从未对你真正的动过心?甚至连一块贴身的手帕,您都没为他绣过?”
拉媪的脸色白了几分,却依旧没有发作。
拉媪:“夫妻之间,贵在相敬如宾。不像姑娘,擅长的是巧言令色,笼络人心。”
“笼络人心又如何?”童帕拉毫不示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至少少爷现在心里只有我。夫人,您说,若是我能为少爷生下一儿半女,这帕府的女主人之位,还会是您的吗?”
这句话彻底戳中了拉媪的痛处——她嫁入帕府三年,一直没有身孕,这是她最大的遗憾,也是尤德对她不满的重要原因。
拉媪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变,她抬起头,目光落在童帕拉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你想说什么?”
“我没什么意思,”童帕拉装作无辜的样子,“只是觉得夫人和尤德哥之间,好像有些太疏远了。若是夫人不介意,我倒是可以教夫人几招讨男人喜欢的法子。”她说着,故意拨了拨鬓边的头发,露出颈间的红痕——那是尤德昨晚留下的。
拉媪的目光落在那道红痕上,指尖的丝线被她捏得紧紧的,几乎要断裂。但她很快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多谢姑娘好意,我与尤德哥的事,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西跨院休息吧,免得尤德哥担心。”
童帕拉:“夫人说得是。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故意停下脚步。
童帕拉:“对了,尤德哥说今晚要陪我,就不去夫人房里了。夫人早些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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