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肖妤绯在医院上班时,突然接到护士长的通知:“肖主任,新来的规培医生分到咱们科室了,你安排人带带她吧。”
肖妤绯愣了一下,等看到走进办公室的人时,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许沁。
许沁看到肖妤绯,也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嫂子,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周围同事都知道她们是“亲戚”,纷纷笑着说“肖医生好福气,亲戚都来帮忙”,肖妤绯只能扯着嘴角应着,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接下来的几天,许沁表面上对肖妤绯很恭敬,一口一个“嫂子”,可做事却总出岔子。
一次查房,肖妤绯让她记录患者的用药剂量,她却把数字写错了,幸好肖妤绯复查时发现,不然差点影响治疗。肖妤绯耐着性子跟她讲:“用药剂量是大事,不能马虎,下次记不住就多写几遍。”
许沁低下头,眼圈红红的:“对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最近刚回来,还没适应。”
旁边的护士看不过去,小声跟肖妤绯说:“肖医生,她是不是故意的啊?这么简单的事都能错。”
肖妤绯没说话,只是心里更清楚——许沁哪里是不适应,是故意在给她添乱。
还有一次,科室来了个急诊患者,肖妤绯忙着抢救,让许沁去拿急救箱。结果许沁磨磨蹭蹭半天,回来时竟然拿错了箱子,里面少了最重要的止血药。肖妤绯气得手都抖了,只能让其他护士去拿,自己硬撑着完成抢救。
事后,许沁又来道歉,眼泪汪汪的:“嫂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太紧张了……你要是觉得我不行,我可以去别的科室。”
这话像是在说肖妤绯刁难她,几个不明真相的老医生还过来劝肖妤绯:“年轻人难免犯错,多担待点,毕竟是你家亲戚。”
肖妤绯憋着一肚子气,却没法发作——她总不能跟所有人说,许沁是故意针对她吧?
许沁在科室待了一个多月,没少给肖妤绯添乱,却总在同事面前装得委屈巴巴,搞得肖妤绯反而像个“苛刻的嫂子”。孟宴臣几次想找许沁谈,都被肖妤绯拦住了——她不想因为许沁,让两人的感情再生嫌隙。
直到周末,孟宴臣说要带桉桉去公园玩,许沁突然打电话来,说自己也想一起去,“好久没见桉桉了,想陪他玩玩”。
孟宴臣本想拒绝,可许沁又说:“哥,我就想跟你们好好相处,要是嫂子不喜欢,我不去也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孟宴臣只能跟肖妤绯商量。肖妤绯沉默了一会儿,说:“随便她。”
公园草坪上,桉桉拿着风筝跑,孟宴臣跟在后面追,肖妤绯坐在野餐垫上看着,气氛还算融洽。许沁坐在肖妤绯旁边,没话找话:“嫂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哥眼光真好。”
肖妤绯没接话,只是指了指远处:“你看桉桉,跑得多欢。”
没过一会儿,桉桉跑累了,回来找水喝。许沁赶紧拿出自己带的零食,递给他:“桉桉,这是进口的巧克力,你尝尝。”
桉桉却往后躲了躲,跑到肖妤绯身边,小声说:“妈妈,我不要她的东西,她看爸爸的眼神好奇怪。”
这话声音不大,却刚好让许沁听到。她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巧克力也掉在了地上,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桉桉,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姨……阿姨只是想对你好。”
孟宴臣也愣了,他没想到桉桉会这么直接,赶紧蹲下来跟桉桉说:“桉桉,不能这么跟阿姨说话,快道歉。”
桉桉却撅着嘴:“我没说错!上次我去爸爸公司,看到她偷偷看爸爸的照片。”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肖妤绯心里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她看向许沁,眼神冷了下来:“许沁,你现在该明白了吧?不是我不欢迎你,是你从来没真正放下过不该有的心思。”
许沁哭得更凶了,却还是嘴硬:“我没有……我只是把哥当亲人。”
“亲人不会盯着别人的丈夫看,不会故意给别人的妻子添麻烦,更不会让孩子都看出不对劲。你上赶着当三我也不拦着。”
肖妤绯说完,牵着桉桉的手转身就走,没有再看许沁和孟宴臣一眼。孟宴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急又乱,他想追上去解释,却被许沁拉住了胳膊:“哥,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够了!”孟宴臣用力甩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失望,“许沁,我之前还想给你留面子,可你看看你做的事——在科室故意给妤绯添乱,现在又让桉桉都看出不对劲,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沁被他吼得一哆嗦,却还想辩解:“我只是喜欢哥你,我没错!是肖妤绯她占了我的位置,要是当初……”
“没有当初!”孟宴臣打断她,语气冰冷,“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妤绯,我和妤绯现在很幸福,桉桉也需要一个安稳的家,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说完,他转身就追肖妤绯,只留下许沁一个人在原地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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