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山在市局一顿撒泼打滚骂街,又是哭又是嚎的,闹腾的过来审讯他的两位老朋友,脸都绿了。
一拍桌子。
“别哭了!”
温南山:“嗝~”
“哭都不让人哭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干脆弄死我得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不听不听就不听。
嗷嗷的嚎的特别有劲。
就连局长都被嚎过来了,待了解完来龙去脉以后,脸黑的厉害:“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局里都忙的脚不沾地了,哪有功夫跟他耗,既然他不愿意走,就把他扔到监狱里去。”
顿了一下,又补充:“跟庄凤关一块,找个人盯着。”万一还能试探出有用的来呢。
“是。”
于是。
庄凤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补足一下精力,好应付接下来的审讯时,就又又又又看到了温南山那张猪头脸,条件反射的一脚踹过去。
温南山立马应战。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嗷嗷嗷嗷,都怪你,老子杀了你。”
“你还我老婆孩子!”
悲愤之下,温南山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把庄凤按在地下捶。
没几拳,庄凤就被捶的眼冒金星,鼻血横流。
她吃力的张开眼睛,看到温南山眼底的癫狂,瞳孔瑟缩了几下:“咳咳~温南山~你疯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温南山:“偿命就偿命,老子烂命一条。”
“你放手~咳咳~”
“给老子死!”
庄凤能感觉到,横在她脖颈间的手臂越发用力,这蠢货,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窒息感越来越重,这一刻,庄凤是怕了的。
她承认她怕死。
可谁又不怕死呢。
“我~咳咳~我交代!救我!”
她知道肯定有人在监视着这里,为了小命,不得不先抛出一个饵料。
下一秒,压在她身上的人被掀了出去,空气重新流通起来。
庄凤剧烈的咳了两声,半撑起身子靠在墙上,眼底是浓烈的劫后余生,最深处却是算计。
今天开了这个口子,不吐出点什么来,往后还有的苦头吃。
既然如此,她咳了几声,顺从的被带到了审讯室里:“我交代,温旺家的妻子杨桂兰娘家,原先做的是土匪那一行当,温旺家就跟杨家合伙做买卖孩子这一行当的,我被温旺家卖掉之后,多方探查才查到了这一点。”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审讯她的两位公安的表情,判断着公安到底都查到哪一步了。
嘴上还真真假假的往外抛着饵料:“我是被他们卖给现在的男人的,我承认,我想报仇,所以这些年没有跟那些人贩子断了联系,也帮他们做过一些事情,这才被我查出来,温旺家跟杨家是同伙。”
“不然当年杨桂兰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嫁给温旺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鳏夫呢,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伙。”庄凤的语气十分的笃定。
“杨家,就是人贩子团伙的头。”
审讯她的包括隔壁听着审讯流程的廖局长等人,闻言面色都十分的严肃。
他们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了庄凤,但是既然嫌疑人提供了线索,那就得往深里查。
别的暂且不论,只杨家曾经是土匪从良手上还沾着血来说,就不能轻易的把这件事揭过去。
廖元白不要提多么牙疼了。
秦简也是倒霉,都招惹了一家子啥人呀。
又是人贩子又是土匪,还很可能跟那个罪名有关,也太倒霉了吧。
但涉及到间谍,他不能也不想从中斡旋,只说了一句:“庄凤的口供还有待查证。”
局长看了他一眼:“那就去查,把杨家人都带回局里来。”
廖元白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还有庄凤的身份过往,调查的怎么样了?”
调查的不怎么样。
庄凤,也就是庄雨菲,被温旺家卖给叶青云以后,就没了踪迹,再有记录的时候,就是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庄凤的丈夫是防疫站的一名工人,无父无母亲戚也大多都不来往了。
据庄凤丈夫的邻居们所说,十多年前,程强把庄凤带回了家,跟人说这是自己的媳妇。
从那以后两口子就居家过起了日子,跟其他的两口子没什么不一样,唯一令人诟病的是两口子结婚十多年了都没个孩子。
一直到今年,程强因为工作表现突出,发现了一种传染病的预防方式,被四九城防疫站借调过来,之后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四九城,又给自己的妻子拿钱买了工作,是在拖拉机厂下属的冰棍厂。
“根据孙秀秀同志提供的信息,庄凤被卖到重新出现,这中间有三年的履历空白,期间没人见过庄凤,我们的同志审讯庄凤的时候,庄凤说她岁数还小,人贩子说养大一点才能卖上价,就把她养在大山深处的一个村子里。”
“但我认为庄凤在撒谎,人贩子买卖妇女本质上是为了钱财,怎么会养着一个“货物”三年,这三年只吃喝也有不少钱了,这不是在做亏本的买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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