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安保业务?
请师父出山?
苏桐听着王金花这异想天开的商业版图,嘴角疯狂抽搐。
花姐,您这思路也太野了!从娱乐公司直接跳到跨国雇佣兵集团,这业务跨度比太平洋还宽啊!
“咳咳。”苏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花姐,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已看破红尘,金盆洗手,如今在山里过着喂马劈柴的田园生活,不问世事了。”
“可惜了!”王金花扼腕叹息,脸上写满了“错失百亿大项目”的遗憾。
张译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苏桐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他总觉得,苏桐口中那个喂马劈柴的“师父”,搞不好真的是在哪个秘密基地里开高达。
“行了行了,都别做梦了。”苏桐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我们是正经剧组,不是什么奇怪的组织。今天的目标,就是把雨巷这场戏完美地拍出来!”
他这么一说,王金花和张译才从玄幻的想象中脱离,回归到了电影拍摄的现实。
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袁刚带着几个核心武行弟子,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苏导!苏导!”袁刚满脸红光,手里拿着新画的动作分镜草图,“按照您‘杀人技’的理念,我们把沈炼和另一位主角‘卢剑星’的一场对练戏,重新设计了一遍!您过目!”
说着,他将草图递给苏桐,然后对着身后两个弟子一挥手。
“来,阿力,小六,把你俩刚练的给苏导演示一遍!”
“是!”
那两个弟子精神抖擞地走到空地上,各自拿起一把道具绣春刀。
随着袁刚一声“开始”,两人立刻缠斗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这帮人领悟力极强。
他们完全抛弃了以往那种套招式的花哨动作,一招一式都直奔对方的要害。劈砍、格挡、突刺,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充满了凌厉的杀气。刀锋碰撞的声音密集如雨点,看得旁边的人心惊胆战。
一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效率极高。
“怎么样,苏导?”袁刚一脸得意地邀功,“这绝对是您要的那种,不求好看,但求杀人的感觉吧?”
苏桐看着场中的演示,却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向了旁边的张译:“译哥,你觉得呢?”
张译是个戏痴,他对人物的理解远超常人。他看着刚才的打斗,眉头也紧锁着,沉吟道:“感觉……是挺狠的。但……好像缺了点什么。”
“缺了什么?”袁刚不解地问。
“缺了点……美感。”张译斟酌着词句,“或者说,缺了点‘侠’味。这感觉不像是两个锦衣卫高手在切磋,倒像是两个屠夫在抢生意,招式太……太糙了。”
袁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糙?
这可是他们废寝忘食,完全按照苏桐的“实战理论”设计出来的啊!怎么就糙了?
苏桐赞许地看了张译一眼,不愧是影帝,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他站起身,走到袁刚面前,说道:“袁指,你们理解对了一半。”
“实战,不等于野蛮。杀人,也可以是一门艺术。”苏桐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武行都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对于剑客来说。”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兵器架旁,没有去拿沈炼用的绣春刀,而是抽出了一把更为修长、更为轻盈的道具——长剑。
如果说刀是霸道的,是勇往直前的,那么剑,就是灵动的,是君子的。
苏桐手腕一振,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
“你们刚才设计的,是‘刀’的用法,讲究力劈华山。但有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剑’的意境,讲究人剑合一。”
他目光一凝,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
如果说刚才耍十八般兵器时,他像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那么此刻,手持长剑的他,就变成了一位遗世独立的剑客。
那股子凌厉的杀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逸出尘的潇洒。
他动了。
没有迅猛的突进,也没有暴烈的劈砍。
他的脚步轻盈地在场中游走,手中的长剑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身侧、头顶、脚下,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那剑光,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诡异;时而如惊鸿照影,一闪即逝;时而又如月华泄地,清冷孤傲。
这是一套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剑法。
它没有固定的套路,随心所欲,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美感,仿佛不是在练剑,而是在月下独舞。
整个片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摄影师下意识地想去扛机器,却发现自己早已被那绝美的剑舞夺去了心神。
灯光师忘了调整角度,任由那道银色的光影在场中自由地闪烁。
王金花抱着手臂,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她见过无数明星耍帅弄酷,但没有一个,能及得上眼前这人万分之一的潇洒写意。
张译更是看得如痴如醉。
他仿佛看到的不是苏桐,而是他心中构想了无数遍的,那个在刀光剑影中依旧能保持优雅与风度的“沈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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