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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嫣看着此时魔化的妹妹，瞳孔止不住的地震。
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妹妹竟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者说，她一直都是这样。
而自己一直都没能发现。
震惊，自责，不可置信！
“当初你杀苏清怡的时候，为什么又留下柳付生一命？！”
“妈妈是他害死的，他就该血债血偿！”
“没错，苏家就是我杀的，那又怎么了？”
“你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就是因为要顾及你的感受，所以我到现在才没有对柳家宗亲下杀手！”
“而你并不知道，不杀了他们我这辈子念头都不会通达！”
这一瞬间，魔气滔天！
柳如然的心魔再次控制了主身，猩红的眸子不断弥漫着缕缕黑气，声音魔化刺耳。
仿若刚从九幽冥域归来的无上恶魔，一句一语都能摄人心魂！
修为气息，也是瞬间就暴涨到了大乘期！
按理来说，以她的资质即使有大量资源，但在短短两三年要做到这一步，就连绝世天才都只能望尘莫及。
这也便就是她柳如然选择修魔所带来的成果！
这股惊人的魔气，即使上古魔门圣女遇上她，只怕都会黯淡失色，不能及半分。
见姐姐一脸震惊的愣在瞬间不语，柳如然继续说道：
“姐姐，时代已经变了。”
“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妹妹！”
“如今你要是实力强盛，这般指责对我指手画脚，我倒是没什么，也算是服从强者。”
“可现在的你，凭什么还像以前那样指责我？”
“就凭有姐夫护你真灵吗？”
“倘若没了他，你觉得在我面前，你是否还有那个资格？！”
“如何，你现在是不是想着要让姐夫杀了我？”
“但我纵然一死，也不会后悔哪怕一丝一毫！”
“你别逼我伤害你……”
即使魔化，心魔有想过杀姐姐的念头，可她始终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还不会做出那一步。
她一直都保留着一丝理智与人性。
姐姐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啊。
曾经世人诽她，谤她，欺负她，姐姐都护着自己。
可现在，她为什么都不理解自己呢？
而自己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到底是为了谁？
又是谁害的！
她有时也非常痛恨自己。
如果有得选，她宁愿不来到这个世界上！
姐夫曾说，人的出生没得选。
但却可以选择自己未来要走的道路。
自己为了变强难道也有错吗？
也许，姐姐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刚才那一巴掌对自己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听完妹妹这些话，柳如嫣的脸色始终没能恢复平静。
“你不是如然。”
“她不该是这样。”
柳如嫣眸子凝视着跟前的柳如然说道。
这是她的心魔！
自小就存在的心魔！
“天不生我柳如然，魔道万古如长夜！”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呢！”
“接受现实吧，我的好姐姐。”
柳如然如是说。
心底却是暗自窃喜，真是好极了！
没人知道，柳如然虽一直都被心魔影响，可这阵子却能完全压制。
且还在研究剥离心魔之法。
她眼看就要成功了。
可在这时，柳如嫣的一巴掌彻底让她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主身已经伤心的回避，从今往后，她将要彻底控制自己的身体！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柳如嫣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横无边的仙威。
仙威顷刻间把魔气震退！
又是啪的一声！
一切只在霎那间，柳如嫣已一手掐住了柳如然的脖子，把她如拎只小鸡似的给提在了跟前。
“怎么会！！！”
“你果然……”
突然就被柳如嫣扼制得动弹不得，柳如然刚还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瞬间就泄了下来。
眸子与脸上皆是布满了骇然与惊恐。
也是在这时，柳如嫣就变得不一样了。
周身有大道母气与柳枝环绕，她那张绝美的脸上，竟是那么的平淡如水。
那对深邃的黑亮眼睛，此时正死死凝视着柳如然的猩红眸子。
而后者在面对这双似乎已经无敌的眼神时，已是身心俱颤，害怕得惶惶不安。
这样的姐姐，哪怕自己再如何的努力，这辈子都难能望其项背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在柳如嫣眼里，不管妹妹会变成什么样子，始终都是她的妹妹。
而且她会变成这样，柳如嫣自认为自己有非常大的责任。
都怪自己疏忽大意，这才让她衍生出了心魔。
怪自己没有管好她！
如果妈妈知道，一定会非常伤心吧。
“你刚才说，你会服从强者是吗？”
柳如嫣声音平静，淡淡的质问。
既是如此，那就狠狠的打一顿好了。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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