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顾千澈被女人的血肉镇静了兽性,被到来的若云一下给打晕。
众人都松了口气。
把姜彦和顾千澈暂时转移到了破庙里,收拾一块地皮躺下。
然而偏僻的山村,除了傅医生外,没有像样的医疗资源。
——
顾千澈还好,就是姜彦眼看着不行了,小姜愁容满面。
谢允仪让清场,把歹徒交给后续来的执法队。保镖集体退出了出去,接着现场只剩下几人。
乔言心的伤口被二次包扎,血淋淋的口子瘆着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但她没一点儿心思想着自己,就忙着质问青鱼;
“婆婆,你刚才说只要把匪徒绳之以法就可以让阿澈解毒,是不是?”
“是的,可是……”
“你尽管说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还是您有困难?”
青鱼柔情的看着姜彦。
大概是知道他本来也近乎枯槁,对生死已经不再介怀。
“可是解毒的法子,只有彦哥知道,当初姐姐替他解毒时,是我们三个合作才完成。如今他半死不活,就剩一口气,常年神志不清。”
“除非,能有什么东西能唤醒他。”
她接着说,
“我这些年来也试过很多种办法,把他和姐姐的定情信物一一让他回忆,却始终没有反应。”
“连孩子都不能。”
“你们要不也帮忙想想?但时间要抓紧,我的回春也只能支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他大限就到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反常,像是在道别。
乔言心又伤又急。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让他苏醒?如果谁能帮我我一定感恩不尽。”
——
傅寒声想了一下问了一个问题:
“青姨,当年玲珑姨的姐姐是不是也是三个帮姜叔的人之一?”
“你是说蔺姐姐吗?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么号人物?”
“不瞒您说,蔺蓉真是我的小姨。我母亲就是蔺萱。”傅寒声难得交底。
谢允仪给吃了一惊。
“原来蔺老师家那个臭屁小鬼是你?我说呢,就跟你八字犯冲。”
“猜的没错您就是那位天天赖在我家,隔三差五摘母亲养的珍稀花草的那位谢姐姐?”傅寒声拆她老底。
“没有啦,我那时觉得老师的插花技术有待加强,替她拣了一下。”
谢允仪脸皮很厚,花的用处不知去向。
“哦,是你这臭小鬼在上面滴胶水的?”她恍然大悟。
“失手误伤而已,给您赔礼了。”傅寒声得意了一下。
“哼!”原来他俩交手好多年了。
——
“好了,还是想想怎么让姜先生开口。”
“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别说永远解不了蛊毒,兴许下次病发,阿澈会永远丧失理智,再也回不来了。”
乔言心忧心忡忡。
“小蔺,既然你是当事人,我认为你肯定想得到办法解决。”
压力给到他。
“青姨,我问您,你认为姨夫此生最美好的瞬间是哪一刻?”
“我想他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是,和姐姐的初见。”
“朵蝶谷内,桃花江边。那天他准备投河自沉,却被我和姐姐劝阻了。”
“我记得,那天为了安慰他,姐姐跳了舞。”
傅寒声也想起来了。
“这就是了,我后来和母亲闲聊,说母亲一直想帮助姨夫走出来。”
“她说小姨临终前,让母亲好好地照顾孩子,开导姨夫不要做傻事。”
“母亲想了很久,也觉得,如果有人能跳出当年,小姨在桃江边的倾心之舞,也许姨夫就会清醒一些。”
“母亲就费心寻找能完成白蛇舞的人。也当是完成了小姨的遗愿和嘱托。”
“母亲在江城找了很多舞蹈有神韵天赋的学生,帮她实现,最终挑选了……”
“我和乔乔是吧?”谢允仪终于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我说蔺老师这样的名门大小姐,怎么突然有空来客串舞蹈教师,为我们编舞指导。”
“像一阵风,随风而来,又突然消失不见。”谢允仪补充。
“难怪蔺老师对舞蹈的要求那么严格,死活不让我演绎。原来从一开始,本就不是一场演出,而是要帮人。”
乔言心对着这件事一直心有芥蒂,觉得自己被淘汰了,现在想来,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就是说蔺老师觉得我的演出也不够格是吧?毕竟最后她扮演得白蛇。”谢允仪有点生气。
“你要听真话吗?傅寒声又开始阴阳了。
“你那时常常剪母亲的侍候的盆栽,母亲是知道的。”
“母亲说,你虽然心里有情,但不敢表达。摘了又扔,扔了又摘。”
“所以最后大会场上,你演得出色,懂得真情,却太过含蓄,不敢表露真心。”
他叹了口气。
“白蛇的爱是无比炽热的,就像小姨对姨夫的感情,平淡却隽永,温柔而坚定。”
“就像传说中的荆棘鸟,宁愿穿刺血肉,只为所爱绝唱平生唯一一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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