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圣二年的春天,湘州地界出了件荒唐事——空云城守将李洪雅,打不过陆纳,干脆开门投降,结果投降后还被陆纳当成了“吉祥物”。这事儿说起来,比戏台班子上的戏还热闹。
李洪雅本来手里还有点兵马,可跟陆纳的人一交手,才知道什么叫“鸡蛋碰石头”。没打几回合,手下人跑的跑、降的降,空云城成了座空城。李洪雅没办法,只能举着白旗出城,心里琢磨着“好歹是主动投降,总能留条活路”。可他没想到,陆纳一见到他,先把他关了起来,还顺手杀了丁道贵——这操作,让李洪雅摸不着头脑:“我都投降了,怎么还被软禁了?”
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当时有个叫宝志的和尚,之前写过一句诗谶“十八子”,陆纳盯着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地琢磨,突然一拍大腿:“‘十八子’不就是‘李’吗?这是说李氏要称王啊!”他眼珠一转,就想到了被关着的李洪雅。于是乎,陆纳让人把李洪雅从牢里请出来,好吃好喝招待着,还当众宣布“推举李洪雅为大将军”。
接下来的场面,简直让人哭笑不得。陆纳让人给李洪雅准备了一辆平肩舆——就是那种需要几个人抬着的豪华轿子,又安排了鼓吹乐队,吹吹打打跟在后面。李洪雅坐在轿子里,心里七上八下:“我这是投降了,还是被架上了‘火坑’?”而陆纳呢,带着几千号人跟在轿子后面,一路上喊着“大将军威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诸侯出行,知道的都在暗地里笑:“这陆纳,怕不是想借‘李氏’的名头,自己当老大吧!”
这边陆纳忙着“捧”李洪雅,那边朝廷已经派了王僧辩来收拾局面。王僧辩是个实打实的老将,打仗最讲究“稳”。他从建康出发时,特意让陈霸先留在扬州守城——毕竟后方稳固,才能安心往前打。等他到了巴陵,又跟宜丰侯萧循商量,两人分任东、西都督,一个管东边的兵马,一个管西边的,分工明确,免得乱了阵脚。
四月的时候,王僧辩的大军开到了车轮这个地方——这里是陆纳的主战场,陆纳早就派人在两岸筑了城,就等着王僧辩来硬拼。王僧辩到了之后,没急着下令进攻,而是先让人去探查情况。探子回来报告:“陆纳的士兵都是打了多年仗的老兵,个个凶悍得很。”王僧辩听了,心里有了数:“硬冲肯定要吃亏,得慢慢来。”
于是,王僧辩让人在陆纳的城池对面,也修筑起连城——就是一座接一座的堡垒,慢慢往对方的城池逼近。这招看似“保守”,却把陆纳给骗了。陆纳天天在城楼上看,见王僧辩只修堡垒不进攻,忍不住嘲笑:“都说王僧辩会打仗,我看也不过如此,这是怕了我们吧!”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厉害,渐渐放松了防备,士兵们也开始偷懒,有的在城墙上打牌,有的干脆躲在城里喝酒,把守城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五月的一天,天刚蒙蒙亮,王僧辩突然下令“全军出击”。他亲自站在阵前,敲响了战鼓,鼓声震天响,士兵们士气大振,水陆两军一起冲了上去。宜丰侯萧循也不含糊,亲自跑到前线,冒着箭雨指挥作战——主帅都这么拼命,士兵们更是个个奋勇。
陆纳的人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就听见外面喊杀声一片。等他们慌慌张张地跑到城墙上,王僧辩的军队已经攻到了城下。有的士兵忙着射箭,有的忙着搬石头,可哪里来得及?没一会儿,两座城池就被王僧辩的人攻破了。陆纳见势不妙,带着残兵败将往长沙逃,王僧辩则率军紧紧追赶,一路追到长沙,把长沙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围城期间,陆纳的部将吴藏和李贤明,想搞个“突袭”扭转局面。他们带着一千多个精锐士兵,趁着夜色偷偷溜出长沙城,直扑王僧辩的大营。当时王僧辩正在营里的胡床上休息,听到外面有动静,却一点也不慌——他知道自己的防备不会这么容易被突破。果然,没等吴藏等人冲到跟前,裴之横就带着一队人马从旁边杀了出来,两下夹击,把吴藏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吴藏和李贤明只能带着残兵逃回城里,再也不敢出来捣乱了。
到了六月,巴州刺史余孝顷带着一万人马赶来,跟王僧辩汇合。这下,长沙城的包围圈更紧了,陆纳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湘东王萧绎知道后,觉得是时候劝降陆纳了,于是派了王琳去长沙。王琳跟陆纳的部下有些旧交情,当他出现在长沙城下时,陆纳的人纷纷跑到城墙上,见到王琳就跪拜哭泣,还大声喊:“请朝廷赦免王琳将军,让他入城,我们就投降!”
王僧辩一开始还不同意,觉得“这是陆纳的计谋”。可萧绎下了命令,让他允许王琳入城。王琳进城后,跟陆纳谈了很久,把眼下的形势跟他说清楚:“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投降朝廷,还能保住手下人的性命。”陆纳本来就已经走投无路,听王琳这么一说,终于松了口,下令打开城门,向王僧辩投降。至此,湘州的战乱终于平息,百姓也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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