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仙尊路子有点野 第4章 暗流涌动，野火净尘

林小凡携混沌青莲归来，并未大张旗鼓。然而，他周身那愈发渊深、与天地法则隐隐共鸣的气息，以及内敛却磅礴的生命力，依旧让苏沐晴、李小鱼等核心成员第一时间感知到了不同。

“盟主，您……”苏沐晴眸中剑光一闪，敏锐地察觉到林小凡气息中多了一丝亘古苍茫、却又生机无限的意蕴。

林小凡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只是袖袍一拂，一道混沌青光闪过，殿内原本几盆因魔气侵蚀而略显萎靡的灵植，瞬间焕发生机，枝叶舒展，翠绿欲滴，甚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混沌青莲之力，果然玄妙！”李小鱼美眸放光，“有此造化生机，对抗魔气侵蚀便又多了一分把握。”

“福兮祸所伏，”林小凡神色却不见轻松，“青莲现世，魔主感知，已然派了‘影魇’前来试探。”他将戈壁遭遇简略说了一遍。

“影魇？”陈砚闻言，抚须的手一顿，面色凝重，“此魔无形无质，专蚀心志，散播绝望，防不胜防。它既然现身，说明魔主已将盟主视为必须拔除的‘变数’，后续手段只怕会愈发酷烈。”

“兵来将挡，”张铁牛瓮声瓮气道，“俺们现在有星炬，有青莲，还有盟主，不怕它们！”

林小凡赞赏地看了张铁牛一眼，这憨直的汉子道心纯粹，反而最能直指核心。他沉吟片刻，道：“铁牛所言不差，然则不可盲目乐观。魔主势大，且诡计多端。影魇虽退，但其散播的‘绝望之种’恐已悄然埋下。”

他目光转向李小鱼和陈砚：“陈先生，小鱼，近期需严密监控盟内成员及庇护流民的心绪变化，尤其注意有无莫名悲观、意志消沉、乃至互相猜忌之举。若有异常，立刻以星炬之光混合青莲生机进行净化。”

“是！”李小鱼与陈砚齐声应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值守弟子匆匆入内，神色带着一丝惶惑：“禀盟主，各位长老，山下……山下流民聚集区，出现骚动！”

——

逍遥峰脚下，原本秩序井然的流民聚集区，此刻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许多人眼神麻木空洞，或蹲坐在地喃喃自语，或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口粮分配争执不休，甚至有人对着星炬之光叩拜，祈求立刻净化所有魔气，言语间已带上了偏执与狂躁。

“怎么会这样？昨日还好好的……”李小鱼看着光幕中显现的景象，秀眉紧蹙。她执掌盟内事务，对流民安置尽心尽力，资源分配力求公平，按理说不该出现如此大范围的负面情绪爆发。

“非是物资之故，”苏沐晴感知敏锐，剑心通明，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阴冷气息混杂在人群之中，“是‘心毒’。”

林小凡闭上双眼，神识如同细腻的网，轻轻拂过整个聚集区。片刻后，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是影魇残留的‘绝望孢子’，依附在阴影与负面情绪中，如同瘟疫般传染放大。它们的目标，是污染星炬的愿力根基。”

若人心被绝望笼罩，对星炬失去信心，那万民愿力凝聚的光辉便会黯淡，威力大减。

“俺去把他们吼醒！”张铁牛说着就要往外冲。

“且慢，”林小凡拦住他，“强行压制或宣讲大道理，此时效果有限，甚至可能激起逆反。心病还须心药医，既然是因为‘绝望’，那我们就给他们‘希望’，最直接、最能感受到的希望。”

他心念一动，内天地中那青莲化身（雏形）微微震颤，一缕精纯平和的造化生机混合着他对“逍遥野道”的感悟，缓缓流出。他并未将这力量直接洒向人群，而是将其注入脚下大地，沟通地脉，并以自身合体期的道韵为引，悄然笼罩整个聚集区。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步走到聚集区中心，那里正有几人为了一罐清水推搡争吵。

他并未制止，而是俯身，从旁边干裂的地面上，随手捡起几颗被踩进泥土里的、干瘪的野草种子。在众人或茫然或疑惑的目光中，他摊开手掌，混沌青光在掌心流转，那几颗干瘪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发芽、抽枝、展叶，在数个呼吸间，绽放出几朵娇艳欲滴、灵气盎然的小花。

没有强大的威压，没有炫目的光华，只有这近乎神迹的、充满生命力的“创造”过程，静静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争吵停止了，麻木的眼神中映入了色彩。

林小凡将小花递给旁边一个眼神怯怯的小女孩，温和一笑：“你看，再贫瘠的土地，也能开出花来。”

小女孩愣愣地接过花朵，感受到那温暖蓬勃的生机，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这笑容，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荡开了一圈涟漪。

紧接着，更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以林小凡为中心，他脚下干裂的土地开始变得湿润肥沃，绿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蔓延，青翠的嫩芽破土而出，迅速生长，转眼间，聚集区中心竟出现了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洲！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浓郁的灵气，吸入肺中，令人精神一振，心中的阴郁和烦躁竟被涤荡了不少。

“是盟主！盟主神通！”

“土地……土地活过来了！”

“我感觉……心里没那么堵了……”

人群骚动起来，但这次不再是绝望的躁动，而是带着惊奇与希望的低语。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孢子”，在这磅礴浩瀚的造化生机与直观的生命奇迹面前，如同冰雪消融，迅速被净化。

暗处，几缕几不可见的黑气试图逃窜，却被早有准备的苏沐晴并指如剑，无形剑意掠过，将其彻底斩灭。

李小鱼看着眼前景象，美眸异彩连连，低声道：“盟主此举，润物无声，直指本心，比任何说教都更有力。”

陈砚抚须点头：“妙哉。以青莲生机唤醒众生心中被蒙蔽的生命之火，此乃真正的‘野火净尘’。”

林小凡立于绿洲中央，感受着人群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与对未来的期盼，这些正面的情绪汇入星炬，让那贯通天地的光柱似乎都更加凝实了几分。

他抬头，望向归墟之眼的方向，目光平静却坚定。

魔主，你散播绝望，我便播种希望。

你要吞噬一切，我便创造新生。

这路子，够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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