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苏宅深谈,秘辛初现露
晨曦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公寓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风缓缓睁开双眼,一夜的调息静坐,不仅未能完全平复心绪,反而让灵台愈发清明,也对自身这双“窥运之眼”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那株真正的参王被他重新放回那神秘的木盒中,置于身边。即便隔着盒子,那磅礴而温和的生命能量依旧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滋养着他的身心,让他感觉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眼中所见的世界也似乎更加清晰透彻。
苏晚晴的短信在天刚亮时就发了过来,内容简洁得体,附上了苏宅的详细地址和约定的下午三点见面时间。地址位于江州市有名的西山别墅区,那里是真正的顶级富豪和权贵休憩之所,环境清幽,戒备森严。
整个上午,林风都没有外出。他仔细研究了那枚从铜镜中取出的紫玉蝉,越看越觉得其来历非凡,那深邃的紫光和古拙的刀工,绝非唐代风格,更像是传承自更久远的高古时期,价值难以估量。但他今日赴约,并不打算将此物示人。至于参王,更是他最大的底牌,绝不可轻易暴露。
最终,他决定只带上那个空了的木盒。这个木盒本身能封锁参王气息,材质和机关也颇为特殊,足以引起苏文渊的兴趣,又不会过于惊世骇俗。他需要把握好透露的尺度,既要展现一定的价值,又不能完全暴露底牌。
下午两点半,林风叫的车准时到达西山别墅区入口。经过严格的身份核实和电话确认后,车辆才被放行。沿着绿树成荫的盘山公路行驶,一栋栋风格各异、掩映在林木之间的豪华别墅映入眼帘,环境静谧得只剩下鸟鸣和风声。
苏宅是一栋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仿古中式宅院,白墙黑瓦,飞檐翘角,透着一种低调的厚重与底蕴,与周围那些欧式现代化的豪宅截然不同。门口并无夸张的安保,只有一位穿着中式褂子的老管家早已等候在那里。
“是林风林先生吧?老爷已在书房等候,请随我来。”老管家态度谦和,眼神却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林风一眼,尤其是在他手中提着的那个木盒上停留了一瞬。
跟随管家穿过曲折的回廊,庭院内小桥流水,假山玲珑,种植着许多罕见的植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药香混合的气息。林风的“窥运之眼”下意识地开启,他能看到这宅院各处布置看似随意,实则暗合某种格局,流动着一种平和而凝聚的气场,显然经过高人布置,并非寻常富人之家。
书房位于宅院深处,推开沉重的红木房门,一股书卷气和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四壁皆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古籍线装书。苏文渊并未坐在轮椅上,而是穿着一身舒适的深色唐装,站在一张巨大的花梨木书案后,正提着毛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苏晚晴则安静地侍立在一旁,研磨铺纸。
看到林风进来,苏晚晴对他微微点头示意,笑容温婉。苏文渊也抬起头,放下毛笔,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林小友来了,快请坐。晚晴,看茶。”
“苏老先生,苏小姐。”林风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在客位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将木盒随意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老管家悄无声息地退下,并带上了房门。书房内只剩下三人。苏晚晴奉上清香四溢的顶级龙井,然后乖巧地站回苏文渊身侧。
苏文渊并未急于切入正题,而是先闲聊般问了几句林风对拍卖会的观感,对某些拍品的看法。林风谨慎应答,言辞间只表现出一个略有眼力的年轻人该有的见识,既不张扬,也不过分藏拙。
寒暄过后,苏文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木盒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林小友,昨日拍卖会上,老夫见你最后拍下此物,心中着实好奇。不知可否让老夫上手一观?”
“当然。”林风将木盒推了过去。
苏文渊拿起木盒,并未立刻打开,而是先仔细抚摸盒身的木质和纹路,又仔细观察了盒盖的接口处,手指在几个细微的凸起上轻轻划过,眼中讶色越来越浓。
“这木质……似是早已绝迹的‘蕴神木’,有温养器物、封锁灵蕴之奇效。这机关更是精巧,暗合古法……”他喃喃自语,越看越是心惊,“这绝非近代仿品!其制作工艺和用料,近乎失传!拍卖行的那些鉴定师,真是有眼无珠!”
他尝试着按照某种规律按压盒身,但似乎不得其法,盒盖并未弹开。他抬头看向林风,目光深邃:“林小友,你是如何打开它的?”
林风早已想好说辞,平静道:“晚辈对古代机关术略有涉猎,侥幸试了几次便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想来原主早已将东西取走,只留下这空盒。”他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打开的原因,又隐瞒了参王的存在。
“空空如也?”苏文渊眉头微蹙,显然不太相信。他再次凝神感知木盒,虽然盒内已空,但那残留的、极其微弱的生机能量波动,却瞒不过他这种同样修炼有特殊法门( albeit 可能不如林风的异能直接)的人的敏锐感知。更何况是能封锁参王气息的木盒,其本身价值已极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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