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狗眼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进的吗?”紫禁城的卫兵满脸怒容地呵斥着陆子冈,他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陆子冈耳边回响。
陆子冈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斥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连忙躬身施礼,态度十分恭敬地说道:“这位侍卫大哥,还请息怒。小人乃是宫中的匠人,奉了娘娘之命琢玉。今日完成了任务,特来给娘娘复命的。”
然而,那侍卫对陆子冈的解释似乎并不买账,他依旧一脸冷漠,手中的绣春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娘娘贵人的,此乃皇家重地,没有令牌一概不能进!”侍卫的语气生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陆子冈心中一紧,他突然想起皇上赏赐给自己的牌子,那可是皇上赐予他在宫中自由行走的权力象征。可是,他也不知道这牌子此时是否管用。
正当陆子冈犹豫要不要掏出玉牌时,那侍卫却误以为他要掏兵器行刺,瞬间脸色大变。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将陆子冈扑倒在地,并死死地压住他,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大胆狂徒!皇宫门前岂容你放肆,莫非你想掏兵器行刺不成?”侍卫怒目圆睁。
周围的侍卫看到这一幕,也连忙冲上前来将陆子冈团团围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立刻引起了不远处正在巡逻的锦衣卫们的注意。
他们见状,迅速赶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百户。
他面色阴沉,步履沉稳地跑到近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场景,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皇宫内院,岂容你们如此喧哗?”
那名侍卫见状,赶忙起身将陆子冈丢给一旁的其他人,自己则上前向百户行礼,然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一遍:“大人,此人妄图闯入皇城,适才更是企图掏出兵器行刺我等!”
百户听完,脸色愈发难看,他瞪着被侍卫反扣双手的陆子冈,厉声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竟然敢在皇宫门前撒野,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拿下,直接丢到菜市口乱棍打死!”
然而,就在侍卫们准备动手之际,被反扣双手的陆子冈挣扎着喊道:“冤枉啊!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那百户闻言,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吼道:“休要狡辩!你这等行径,难道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陆子冈连忙解释道:“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小人乃是宫中匠人,今日奉娘娘之命琢玉,如今任务已然完成,特来回宫复命。刚才小人只是想从怀中掏出玉牌以证明身份,绝非什么行刺之举啊!”
百户听到陆子冈的话后,原本微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目光在陆子冈和侍卫之间快速地来回扫视,仿佛要透过他们的表情来判断到底是谁在说谎。
过了一会儿,百户终于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松开陆子冈。
陆子冈如蒙大赦,急忙甩开被反扣的膀子。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玉牌,双手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地说道:“大人明鉴啊,这块玉牌可是皇上亲自赏赐给我的,允许我在宫中自由行走,以便我能随时为皇上效力啊!”
百户见状,赶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牌,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这块玉牌通体洁白,质地温润,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龙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腾空而起一般。
玉牌的正中还镌刻着嘉靖皇帝的御笔“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龙飞凤舞。
百户看罢,心中已然明了,这块玉牌绝对是真品无疑。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双膝跪地,将玉牌恭恭敬敬地递还给陆子冈,并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的士兵们见到这一幕,也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一同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子冈见状,有些不明所以,连忙上前将百户大人搀扶起来,说道:“大人快快请起,你这是何必呢?不知者无罪嘛。”
百户慢慢地站起身来,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牌递还给陆子冈,然后沉下声音说道:“既然是皇上御赐的,大人您为何不早点拿出来呢?差一点就让我等酿成了大错啊!”
陆子冈战战兢兢地接过玉牌,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他连连点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本人真是该死,一时之间太过慌乱,竟然把这玉牌给忘了,多谢大人您明察秋毫,救了小人一命啊!”
站在一旁的侍卫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刚才有些鲁莽,于是赶紧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陆子冈和百户请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要怪罪啊!”
陆子冈见状,连忙摆手,一脸的不好意思,他想起出门时叶芸宣叮嘱过他凡事要低调,于是赶紧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这位侍卫大哥言重了,你也是为了维护皇城的安全,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怎么会怪你呢?快快请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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