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下杀手,只是替他接上了脱臼的下巴。
建章宫的杀手嘴里都藏了毒药,等他醒了,自会了断。
周亚夫对此毫无察觉,几个起落间,二人已稳稳落在王宫门前。
他松开莫雪鸢,略带歉意道:“雪鸢姑娘,说好的庆祝,没想到会遇到意外,我要去审问此人,不能送你回重华殿了,下次我再带你出宫。”
莫雪鸢摇了摇头,担忧的目光落在他手臂渗血的伤口上,“没事的将军,正事要紧,我都理解。还有你的伤,一定要好好包扎。”
周亚夫心头一暖,应道:“嗯,我会的。”
莫雪鸢盯着他,眸色清冷,语气强硬起来,“将军可不能嘴上答应,明日我会去找你,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好好包扎伤口。”
周亚夫被她管着,又听她说要来看自己,暗暗高兴,觉得受点伤也值了,尾音不由染上了几分愉悦,“好啊,雪鸢姑娘,我一定听话。”
他这副满心信赖的傻样,让莫雪鸢抿唇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将军快去忙吧。”
周亚夫一点头,拎着黑衣人转身大步朝刑房的方向走去。
【大汉使者:雪鸢好帅,打周亚夫那是一点不手软。】
【云陵CP粉:还好有雪鸢和周亚夫在,不然陵容的婆婆就要被吕后抓走了,到时候又要多生事端。】
【真相帝:雪鸢说明天去看周亚夫,根本就是为了明天去打探消息做铺垫,周亚夫你真是玩不过雪鸢啊。】
天幕右侧,济州协领府。
王氏在正房内来回踱步,手指紧紧绞着帕子,心乱如麻,对坐在案前的沈自山道:“老爷,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为何还没有收到甄府的回信?甄大人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帮我们打听眉儿的事?”
沈自山放下手中的公文,眉宇间亦带着凝重,但语气仍旧沉稳,“甄兄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宫里的莞贵人那里出了问题,或许她自身也遇到了麻烦。”
王氏眼眶微红,哽咽道:“那怎么办?我的眉儿何时受过这样大的苦?”
门外忽地传来沈伯恭敬的声音:“老爷,夫人,上回送信那人又来了。”
王氏眼睛一亮,顾不得仪态,快步上前拉开房门,急声道:“快,快请他进来!”
沈伯微微躬身:“已经请到正厅了。”
王氏深吸一口气,回到铜镜前,整了整衣冠,确保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
见沈自山仍坐在椅子上不动,她忍不住伸手拽他:“老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坐着?快跟我走!”
沈自山被她拉得站起身来,无奈道:“夫人,人家既已进了府,必定是有事要与我们商谈,又跑不了,何必如此着急?你这般急切,若对方有所图谋,说不得会狮子大开口。”
王氏彻底不管不顾了,“他就算狮子大开口,咱们也得接着!眉儿是我的命,便是再大的代价,我也要救我的女儿!”
沈自山见她如此,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
随后,他步履从容稳健地当先走进了正厅,王氏紧随其后。
正厅内,一名身着灰褐色布衣、相貌普通但眼神精亮的男子正坐在下首的座椅上等候。
见沈氏夫妇进来,他立刻起身,拱手见礼:“小人聂安,见过沈大人,沈夫人。”
沈自山回礼,抬手示意他入座:“请坐。”
三人落座后,聂安并未寒暄,开门见山道:“小人聂安,奉我家主子之命,给沈夫人送过一封信,夫人可还记得?”
王氏点头,眼中满是希冀,接连询问:“自然忘不了。你家主子是何人?为何能得知宫中秘事?可知沈小主近况如何?”
聂安面对沈自山这样的大官,仍是不卑不亢,“我家主子的身份暂不便透露。
小人此来,是得了主子吩咐,特来告诉二位一声,莞贵人遭后宫毒手,中毒颇深,卧病不起,对沈贵人的事是有心无力。”
王氏脸色骤变,“什么?莞贵人被人下毒了?怪不得,怪不得甄府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沈自山却心知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必须拿回主动权才能更平等地谈话,直接一语点破,“你既然来此,想必是有办法能救沈小主,还请赐教。”
聂安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我家主子已查明,沈贵人乃是遭人陷害,假孕一事纯属构陷,涉案的茯苓、江诚、刘畚均被买通,而幕后主使正是华妃娘娘。”
王氏接过信,迅速拆开细看,越看脸色越白,“竟……竟是华妃!”
沈自山从她手中拿过信纸,快速浏览一遍,面色沉了下来,“华妃仗着年羹尧之势,竟敢如此构陷宫妃。”
聂安故意叹了口气,“华妃势大,皇上即便知晓真相,也未必会严惩。但沈贵人若想脱困,并非全无办法。”
王氏急切道:“什么办法?”
聂安不紧不慢地抛出此行目的,“我家主子愿助沈贵人一臂之力,但需沈大人答应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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