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靠这么近，我呼吸不过来了 第172章 当万米高空成为私密领域，他的睡颜是她独享的安静浪漫

“桥梁计划”纽约核心空间的筹备进入了关键阶段，需要江澈和许念亲自前往实地考察，并与首批潜在的合作方进行初步接洽。这是两人在“名正言顺”后，第一次以事业合伙人与生活伴侣的双重身份共同出行。

机场候机时，江澈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所有手续办理和行李托运，让许念只需安心坐在贵宾室休息。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身姿挺拔，神情专注地处理着登机事宜，侧脸线条冷峻，引得旁人频频侧目。唯有在回到许念身边，将温热的牛奶递到她手中时，那眼底的冰霜才会瞬间消融，化为只属于她一人的温柔春水。

“累不累？”他低声问，手指习惯性地将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耳后。

“还没上飞机呢，怎么会累。”许念失笑，心里却因他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切而泛甜。

登机后，他们坐的是头等舱。空间宽敞，座椅舒适。飞机平稳飞行后，江澈便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邮件，神情是许念熟悉的、属于工作状态的专注与锐利。许念则靠窗坐着，翻看着纽约几个知名艺术区的资料，为接下来的考察做准备。

然而，飞行过半，许念偶然侧头，却发现身边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江澈依旧保持着看电脑的姿势，但眼睛已经闭上，呼吸均匀绵长，竟是睡着了。电脑屏幕因为长时间无操作，也暗了下去。

他睡着了。

许念微微一怔。这是她极少见到的江澈的模样。印象中的他，要么是清醒时理智精准、仿佛永远能量满格的掌控者，要么是卸下心防后黏人依赖、带着点孩子气的“男狐狸精”。而睡着的他，褪去了所有外在的情绪和伪装，显得格外安静，甚至……脆弱。

机舱内光线昏暗，只有阅读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映出淡淡的阴影，平日里总是紧抿着或带着撩人弧度的唇，此刻也放松地闭合着，透出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柔软。

许念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搔刮了一下，泛起一阵奇异的柔软。

她注意到他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蹙着，仿佛还在思考着什么难题。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极轻地触上他的眉心，想要抚平那抹褶皱。

她的动作很轻，但江澈似乎还是有所察觉。他没有醒来，只是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脑袋微微歪向她的方向，更深地陷入了座椅靠枕与她肩膀之间的缝隙，仿佛在寻找更温暖安稳的依靠。

这个全然依赖的小动作，让许念的心瞬间化成了水。她维持着姿势不敢再动，生怕惊醒了他。空气中只剩下他清浅的呼吸声，和她逐渐与他同步的心跳声。

原来，这个在外人面前无所不能、在她面前时而强势时而黏人的男人，也会有这样全然不设防、需要依靠的时刻。而这个时刻，独属于她。

掉马了吗？

是的，江澈那层“永动机”般的精力伪装，在长途飞行的疲惫和许念身边绝对安心的氛围中，悄然掉马。

掉下的，是他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超人表象。

露出的，是他也会累、也需要休息、并且只会在她身边彻底放松警惕的、最真实的生理需求与心理依赖。他的睡眠，是他交付给她最彻底的信任。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遇到一阵微弱的气流，轻微颠簸了一下。江澈猛地惊醒，眼神里还带着刚醒时的迷茫和一丝未散尽的警觉。但在视线聚焦、看清身边是许念的瞬间，那抹警觉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的、满足的依赖。

“我睡着了？”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揉了揉眼睛，动作自然地伸手重新揽住她的腰，将脸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像只睡意惺忪的大型猫科动物，“乖乖，你都没叫我。”

“看你睡得香。”许念任由他靠着，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嗯，”他闭着眼，含糊地应着，“在你身边，安心。”

空姐过来分发餐食，看到相偎依的两人，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江澈这才稍微坐直身体，却依旧紧紧握着许念的手。用餐时，他会细心地帮她打开餐盒，将她不喜欢的沙拉里的洋葱挑到自己盘子里，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江先生和您感情真好。”空姐忍不住轻声对许念说。

许念微怔，随即浅浅一笑，没有否认。她看向身旁正在认真帮她切牛排的江澈，阳光透过舷窗照在他低垂的眼睫上，跳跃着细碎的金光。

她忽然觉得，这场原本目的明确的商业出差，因为身边这个人，变得像是一场私密的云端约会。

而他毫无保留展露的睡颜，比纽约的任何风景，都更让她心动。

飞行旅程的后半段，江澈没再工作，也没再睡觉。他只是握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的手指，或者低声跟她聊着对纽约空间的构想，偶尔夹杂几句不着调的“圈养手册”新条款，比如——“共同出差时，饲养员的手归狐狸专属，不得随意松开。”

许念听着他理直气壮地宣布“不平等条约”，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如同微缩模型般的纽约城，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她知道，这趟旅程，不仅是事业的新起点，也是他们关系进入新阶段的甜蜜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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