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王小虎怀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心情,再次踏入了那间让他又怕又恨的“丽晶大卫生院”。
今天是最后一天输液,他祈祷着那位院长大人能再次显灵,让他平稳度过这最后的“刑期”。
或许是院长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今天亲自坐镇,手法依旧稳准狠,一针见血。王小虎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减少,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种事,在别处可能发生,但在这家卫生所,这伤疤(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会时刻提醒我——珍爱生命,远离‘三仙姑’!
正当他感觉胜利在望,甚至开始琢磨一会儿出去是买两根门口的铁板里脊庆祝一下,还是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时,卫生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又被推开了。
逆着光,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瘦,挺拔,带着点学生气的斯文。
“小伟?”王小虎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咋来了?你也……让那缺德仙姑推荐过来的?” 他下意识以为林小伟也惨遭毒手了。
林小伟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王小虎,看着他胳膊上还插着针头,以及旁边垃圾桶里隐约可见的针头小山(前两天留下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虎子?你这是什么情况?让人给煮了?”(引用某广告梗)
“嗨!别提了!倒血霉了!”王小虎一脸悲愤,压低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惊天秘密,“阑尾炎后续,输液!这地儿……啧啧,一言难尽!你干嘛来了?哪不舒服?”
林小伟摆摆手,语气轻松:“我没你那么夸张,就有点小感冒,流鼻涕,嗓子不太得劲,过来开点药就行。这卫生所……离我家近,图个方便。” 他说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三位正凑在一起研究报纸上彩票号码的“仙姑”,心里也有点打鼓,暗自决定只开药,绝不在这里进行任何“侵入性治疗”。
“没啥大事就好。”王小虎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难兄难弟,“开完药赶紧撤!这地方……水太深!”
很快,林小伟开了点感冒冲剂和含片,两人几乎是同时逃离了卫生所。站在门口,呼吸着混杂铁板里脊香气和汽车尾气的“自由空气”,相视一笑,有种劫后余生的默契。
“行了,虎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林小伟告别道。
“得嘞!回见啊伟哥!记住这地儿,以后绕着走!”王小虎不忘最后叮嘱一句。
看着林小伟走远的背影,王小虎摸了摸自己终于不再承受针刑的胳膊,感觉天空都格外蓝了。
林小伟回到家,吃了感冒药,感觉好了些。
周末闲着也是闲着,林小满嚷嚷着要去新开的商场逛逛,买点文具和新出的盲盒。林小伟想着自己也顺便透透气,就答应陪她一起去。
商场里人头攒动,灯火辉煌,各种品牌的促销声、孩子的哭闹声、情侣的嬉笑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世俗的烟火气。林小满像只出笼的小鸟,兴奋地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林小伟则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兼钱包,跟在她后面。
路过一家开架化妆品店,林小满被里面琳琅满目、色彩缤纷的眼影盘和口红吸引了。“哥!快看这个颜色!好漂亮!”她拿起一支号称“斩男色”的口红,对着镜子比划。
林小伟对化妆品一窍不通,敷衍地点头:“嗯,不错。”
“我试试色!”林小满说着,就要往自己嘴唇上涂。
“哎!样品!脏!”林小伟赶紧阻止,但已经晚了。林小满手一抖,那口红没涂到嘴上,反而在她鼻尖上划了一道鲜艳的红杠!
“哎呀!”林小满看着镜子里自己瞬间变成“红鼻子鲁道夫”,傻眼了。
林小伟赶紧找纸巾给她擦。结果越擦越花,红色晕开,鼻子周围红扑扑一片,像刚偷喝了番茄酱。店员用一种“又来了一个熊孩子”的眼神看着他们。林小伟只好尴尬地买下了那支“肇事”口红,才得以脱身。
接着是服装区。林小满看中了一件挂在模特身上的卫衣,非要试试。店员忙得脚不沾地,指了指试衣间方向:“喜欢可以拿下来试。”
林小满看着那个造型前卫、姿势僵硬的塑料模特,有点犯怵,怂恿林小伟:“哥,你帮我拿下来嘛!我够不着!”
林小伟无奈,上前去解模特的扣子。那模特的手臂是可活动的,他笨手笨脚地摆弄着,想把胳膊从袖子里褪出来。也不知怎么搞的,用力过猛,只听“咔吧”一声轻响,模特的整条右臂被他给卸了下来!
“啊!”林小满低呼一声。
林小伟也吓了一跳,手里拿着那条冰冷的塑料胳膊,僵在原地,感觉周围顾客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店员闻声赶来,看着“残疾”的模特和林小伟手里的胳膊,脸色不太好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小伟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想给模特把胳膊装回去。可那连接处似乎有点卡住了,他怼了半天也没成功,急得额头冒汗。最后还是店员小姐姐“技艺高超”,三两下装了回去,白了林小伟一眼:“先生,模特脆弱,请小心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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