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祖宗托梦破案 第25章 古籍染血，祖灵低语

冰冷的液体持续注入血管，带来短暂的麻痹，却无法驱散识海枯竭的剧痛和蛊毒侵蚀的阴寒。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如同敲打在神经上的丧钟。母亲被赵博士强行“请”去配合研究后，这间布满冰冷仪器的监护室，就成了纯粹的囚笼。

思雨的状况被张博士用命换来的血符暂时稳住，代价是张博士自身生命垂危，以及赵博士获得了那点蕴含秩序本源的暗红残留。母亲成了他们破解血符秘密的“钥匙”，而我，则成了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前、需要“休养”的囚徒。

赵博士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着我的神经。他暂时放过了“逼供”，不是因为仁慈，而是他得到了更直接、更“高效”的突破口——母亲手背上那点血符残留。他笃定，只要控制住思雨和母亲，我迟早会屈服，会像母亲一样，“无意中”提供他想要的一切。

愤怒如同岩浆在冰冷的胸腔下翻滚，却又被更深的无力感冻结。右臂的麻木感已经蔓延到肩胛，蛊毒的阴寒如同细密的冰针，顺着经脉向心脏缓缓爬行。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沉重而艰难。识海彻底干涸，那枚银灰色的光点如同燃尽的恒星，只剩下冰冷死寂的余烬。

破妄银眸强行开启洞察芯片的代价，是毁灭性的透支。若非这维持生命的冰冷药液，我或许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镇龙峡……葬魂涧……断龙崖……“狐影”……

罗峰队长用命换来的线索碎片，如同散落在无底深渊的珍珠，在混乱的意识中沉浮。它们如此重要，却又如此遥远。在这钢铁囚笼里，在这残破的躯壳中，我能做什么？

绝望如同浓重的黑雾，吞噬着残存的意识。

就在这时。

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熟悉的冰冷悸动，毫无征兆地……从我贴胸存放的油布包位置……传来！

是《阴符缉凶录》！

是祖太爷留下的那本古籍！

这股悸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不再是那种沉寂古物的冰凉，而是带着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活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古籍深处……被刚才识海的剧变、被蛊毒的侵蚀、被绝望的深渊……强行……唤醒了？！

嗡……

悸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荡开微弱的涟漪。

紧接着！

一个极其苍老、极其疲惫、仿佛隔着无尽岁月和层层棺椁传来的……意念碎片……如同风中残烛的余烬，断断续续地……烙印在我的意识深处！

“……林家……不肖……子孙……”

“……残躯……枯魂……亦……难安……”

“……破妄……非……目力……乃……心灯……”

“……锁……松……钥……危……”

“……汝……心……之侧……残……石……”

意念破碎不堪，充满了沉沉的暮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与……急切！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残存的力量！

祖太爷？！是祖太爷残留的意志？！在古籍中？！在我濒临崩溃、林家血脉面临断绝的绝境下……被强行唤醒了？！

巨大的震撼如同电流贯穿全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破妄非目力……乃心灯……”——这是在点醒我？破妄银眸的力量源泉，不在于眼睛，而在于心？在于守护的意志和洞察的本心？！

“锁松钥危……”——再次印证思雨体内“锁”的松动和“钥匙”的危机！

最关键的是——“汝心之侧……残石……”

心之侧？！

我的心脏？！

意念如同闪电！瞬间与之前破妄银眸在思雨心脏旁看到的那枚微小灰黑碎片联系起来！镇渊石碎片！祖太爷的残魂在提示我……在我的体内……心脏旁边……也有类似的东西存在？！是林家血脉的传承？还是……守护的烙印？！

这念头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残存的意志！破妄银眸虽然枯竭，但洞察的本能还在！我需要“看”！需要内视！

可如何内视？识海已碎，精神力枯竭！如何点燃那“心灯”？

“以……汝……血……染……书……唤……吾……”

“……时……无……多……”

最后两个断断续续的意念传来，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即将消散的虚无感，随即彻底沉寂下去。油布包内的悸动也迅速减弱，恢复了冰冷的死寂。

以血染书！召唤残魂！

没有时间犹豫！这是唯一的指引！唯一的希望！

我的左手，因为激动和决绝而剧烈颤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集中到了这只手上。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臂，动作因为剧痛和虚弱而扭曲变形，仿佛在对抗无形的巨力。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病号服下、紧贴胸口皮肤的那个……粗糙的油布包！

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古籍那硬质的封面和岁月留下的独特触感。

就是现在！

我猛地一咬舌尖！一股钻心的剧痛伴随着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充斥口腔！剧痛刺激着残存的神经，榨出最后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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