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宁在御书房外不知站了多久。
她望着远处宫墙尽头那片灰蒙蒙的天。
胸腔里翻涌的不甘与寒意几乎要将她吞没。
皇权之下,她这个长公主,
终究也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棋子。
“长姐倒是好兴致,这深秋的冷风,也值得站在这里回味?”
熟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轻慢从身后传来,元昭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元澈。
她缓缓转过身,阳光落在他满是笑意的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深邃眼底的嘲讽。
“太子殿下倒是清闲,刚在父皇面前‘尽完孝心’,就来关心长姐的冷暖了?”
元昭宁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只是不知,殿下这份‘关心’。
是为萧姝的婚事,还是为自己又赢了一局?”
元澈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刺眼的笑。
突然,他弯腰在元昭宁耳边说道:
“长姐这话可就错了。父皇以大局为重,儿臣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倒是长姐,费尽心机想搅黄婚事,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萧姝的幸福,本就是为朝堂稳定牺牲的,长姐又何必白费力气?”
“白费力气?”
元昭宁抬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她站直身子,与元澈的目光直视,“元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既然要玩,那就玩到底。
游戏没结束前,谁又知道结果呢?
她的话让元澈眼底的笑意不减,挑了挑眉:“长姐如今怎么这么天真。”
元昭宁不再与他纠缠,转身便走。
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看着元昭宁决绝的背影,元澈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的倔强与算计,竟让他生出几分莫名的兴趣。
元昭宁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书房内,十七手中捧着一个密封的木盒:“公主,东阙把您要的名单送来了。”
元昭宁接过木盒,打开后仔细翻看。她指尖划过那些字迹,眉头却并未舒展。
光有这些还不够。
要想让这出戏闹大,还得添把火……
亥时,醉花阴。
“唐公子慢走,记得下次再来~”
唐逢喝得酩酊大醉,被两个小厮搀扶着往家走。
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时,突然从暗处窜出两个人,从背后用一麻袋套住了他的头。
身旁的小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
那两人不由分说,就朝着唐逢打去。
“你们是谁?敢打本公子!” 唐逢疼得大叫,却因醉酒无力反抗,只能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没一会……
云阳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不满地对云霄说:
“打这种人,为什么非要咱俩来做?府里那么多护卫,随便找两个人来就行,打他脏了小爷的手。”
云霄瞪了他一眼:“世子让咱们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哪那么多废话?”
说完,两人慢悠悠地离开了。
只留下唐逢满身是伤,在地上哀嚎。
第二天一早,唐逢鼻青脸肿地闯进了誉王府。
他一见到誉王爷,就哭丧着脸跪了下来:
“王爷,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啊!昨晚小的从醉花阴回来,就被人蒙面打了一顿,这肯定是长公主干的!她肯定是因为赐婚的事记恨小的,才派人打我的!”
誉王正坐在堂上喝茶,闻言皱了皱眉。
誉王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元澈,才对着唐逢冷声道:
“唐逢,说话要有证据。你说长公主派人打你,可有证人?可有信物?”
唐逢急道:“王爷,除了她还能有谁?小的最近没得罪过别人,就只有元昭宁因为赐婚的事跟小的作对!肯定是她!”
元澈听着唐逢说话,语气越来越刺耳。
他怎么敢直呼长姐名字的?
连他都不敢……
他缓缓放下茶杯,声音里裹着笑意,却字字带着压迫感。
“唐逢,长姐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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