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撑着冰面站起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公主放心,属下没事。”
那名摔在地上的公子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跪到元昭宁面前,连连磕头:
“公主赎罪!臣…… 臣也是刚学滑冰,没控制好速度,险些冲撞了公主,求公主责罚!”
元昭宁看着他慌张失措的模样,惊魂未定的心跳渐渐平复,摆了摆手,语气温和:
“罢了,既然是初学,也不是故意的,起来吧,下次小心些便是。”
一场小风波过后,众人便结伴回到了暖棚。
炭火依旧燃得旺盛,却驱不散元澈眼底的玩味。
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热茶,笑着开口点评:
“方才真是惊险。不过有驸马和十七一前一后护着,长姐倒是这冰场上最安全的人了。”
元澈这话听着像是调侃,实则暗将宫止渊与十七放在了同一位置比较,语气里的挑拨之意不言而喻。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十七,笑意更深:“十七的功夫果然了得,难怪长姐如此喜欢你,倒显得驸马有些…… 过于谨慎了。”
元昭宁听着元澈这话,知道这是明目张胆地贬低宫止渊、抬高十七,意图搅起波澜。
宫止渊闻言,脸上不见半分怒色,反而抬手轻轻拂去元昭宁发梢沾着的细小雪粒,指尖动作温柔至极。
他从容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底气:
“护着公主,谨慎些是应当的。我的职责是让她玩得尽兴且万无一失,而非表演杂技博人眼球。”
宫止渊一句话便将自己置于 “丈夫” 的责任高位,暗指十七的举动不过是无用的 “表演”,既回应了挑拨,又重申了自己的立场。
说完,他转头看向元昭宁,声音放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清,带着浓浓的关切:
“手还凉吗?我帮你暖暖。” 说着,便将她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轻轻揉搓着。
元澈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转而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溪清,笑着问道:
“溪清公子方才一直在作画,不知画的是什么佳作?”
溪清抬眸,目光先落在元昭宁身上,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随后缓缓展开手中的画卷。
画纸上,冰场的景致栩栩如生,元昭宁的身影立于画面中央,眉眼灵动,身姿娇俏。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发间那一支栩栩如生的红梅簪 ——
那是画中本没有的景致,是溪清凭空添上的。
“作画时,觉得殿下发间若添一支红梅,必定更为增色,便擅自添上了。” 他语气温和,带着几分歉意,
“望殿下恕罪。”
这举动看似风雅,实则暗藏锋芒。
宫止渊知道这并非单纯的记录,而是带着创造与想象的构想,意味着他早已在脑海中无数次描摹过与元昭宁更亲密的相处,甚至到了可以为她 “妆点” 的地步。
这是一种极为高级隐晦的挑衅。
元昭宁看着画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公子画技真好,这红梅……”
她的话还没说完,宫止渊便打断了她。
他没有动怒,只是深深地看了溪清一眼,那目光平静却带着穿透力。随后伸手拿起元昭宁的斗篷兜帽,轻轻为她戴上,遮住了她发间的景致,也隔绝了周遭的目光。
“风大了,我们该回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
接着,他转头看向众人,目光在溪清身上稍作停留,留下最后一句话:
“溪清公子画技卓绝,心思更是玲珑。不过,公主不喜梅花,独爱白兰。这画,还是留予公子自己赏玩吧。”
话音落,他不再看任何人的反应,牵着元昭宁的手,步履稳健地朝冰场入口走去,背影挺拔而亲密,留下满棚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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