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杨秀清和家人一起为杨涛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将他安葬在了村后的山坡上。
葬礼结束后,杨秀清和家人一起留在了石板田村,陪伴着年迈的父母。
他们一起漫步在熟悉的田野间,回忆着儿时的点点滴滴,感受着亲情的温暖。
这段时间里,杨秀清仿佛找回了久违的宁静和幸福。
她意识到,无论过去经历了多少磨难和痛苦,只要家人能够团聚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这天,杨秀清带着杨景升一起去村子里闲逛时,遇见一个弯腰背驼,步履蹒跚,两鬓斑白的老人。
仔细一看,他就是曾经的生产队长张长明。
回忆起当年,自己和刘海波在后山的小树林中约会时,张长明与他的儿子张富贵领着生产队队员前来抓捕他们。
在自己帮助刘海波逃离石板田村后,张长明带自己去参加批斗会的场景,杨秀清心中便满是愤懑。
然而,想到张长明带着父亲以及周木匠等人到海城市找自己,想要把自己抓回石板田村同周木匠成婚,还因此砸毁了刘海波家中的物品,打伤了刘海波及其母亲,最后被公安人员抓获入狱这事,又觉得有些轻松。
可曾想,过去还不到十年的时间,曾经不可一世、气势汹汹的生产队队长,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还真是因果报应啊,这让杨秀清感到些许宽慰。
杨秀清正想着曾经的种种过往,张长明也认出了她。
张长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愧疚,也有一丝尴尬。
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朝着杨秀清走了过来。
“秀清啊,这么多年没见了。”张长明声音沙哑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谦卑。
杨秀清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尽管如此,她还是点了点头,淡淡地回应:
“张队长,好久不见。”
张长明叹了口气,说:“当年是我糊涂,做了不少错事,对不住你和刘海波。后来我在牢里也想明白了,都是我太固执,太看重那些所谓的规矩和面子,才害了不少人。”
杨秀清沉默了片刻,说:“过去的事,也都过去了。人都会犯错,你在牢里也算是受了教训。”
张长明感激地看着她,说:“谢谢你能这么说。这些年,我过得也不好。富贵他……他出狱后,出车祸死了,富贵他妈也生病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这把老骨头。现在想想,以前那些争名夺利的事,真是没意思。”
杨秀清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生产队长,如今这般落魄,心中的那丝愤慨早已消散。
她拍了拍张长明的肩膀,说:“人这一辈子,谁都有起起落落。只要能改过自新,什么时候都不晚。你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张长明眼眶有些湿润。
他点了点头,说:“我会的。秀清,你现在过得好就行。当年你和刘海波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但后来我也想通了,爱情这东西,是勉强不来的。”
杨秀清笑了笑,说:“都过去了。现在我有家人陪在身边,过得挺好的。你也别太自责了。”
这时,一直在一旁安静听着的杨景升拉了拉杨秀清的衣角。
他有些好奇地问:“妈妈,他是谁啊?”
杨秀清摸了摸他的头,说:“这是张爷爷,以前是咱们村的生产队长。”
杨景升礼貌地喊了一声:“张爷爷好。”
张长明看着杨景升,露出了一丝笑容,说:“这孩子真乖。秀清,他就我你和刘海波的儿子吧?你们把孩子教得真好。”
杨秀清粉脸一红,不想让杨景升知道自己的身世,矢口否认道:
“不,他是我和丈夫朱顺的孩子!”
张长明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跟刘海波长得有几分相似呢?”
杨秀清心里一紧,急忙解释道:“可能是孩子小时候长得都有几分相像吧,再说村里人的五官轮廓本就有些相似。”
张长明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杨景升却歪着头,天真地说:“张爷爷,你搞错了,刘海波是我念书的的同桌刘紫涵的爸爸,我爸爸叫朱顺……”
杨秀清听着儿子的话,心里一阵酸涩。
她怕儿子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急忙打断他的话,说道:“景升,我不是教育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吗?”
杨景升立即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不再言语。
张长明将信将疑地看了杨景升一眼,有些感慨地说:
“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你离开石板田村的时候,还是个大姑娘,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懂事。”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秀清,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谁,你把他养得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
杨秀清微微一笑,说:“只要孩子健康快乐就好。”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村里的变化。
张长明说起村里一些老人的离世,还有新盖起来的房子和修通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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