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旳温柔只对我可见 第34章 名字的回响与消失的对手

“林舟……”陆时衍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旧照片的边缘，总觉得这两个字在脑海深处盘旋，却像被一层雾笼罩，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的记忆。陈阳看着他苦恼的样子，补充道：“我表哥说，当年林舟的画画天赋比你还高，集训时一直是你的强劲对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退出，连竞赛都没参加，之后就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陆时衍皱紧眉头，努力回忆2022年的夏天——画室的阳光、堆积的画稿、张老师的叮嘱，甚至能想起竞赛失利后躲在画室哭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林舟”的存在，没有集训时的争执，更没有对手的影子。“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喃喃自语，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难道是我当年刻意忘记了他？还是……”

“别着急，”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找线索，比如高中同学群、往届竞赛的官方名单，说不定能找到林舟的联系方式或者更多信息。”

接下来的半天，陆时衍和陈阳几乎翻遍了所有能想到的渠道——高中班级群里没人认识“林舟”，美术竞赛往届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甚至连拾光画室当年的学生登记册，张老师也说“找不到了，可能是搬家时弄丢了”。林舟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彻底消失在过往的痕迹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名字和一张被划掉脸的照片。

傍晚时分，陆时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刚走进画室，就看到苏晚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他的素描本，正对着上面“模糊的背影”发呆。听到脚步声，她立刻抬头，眼里满是担忧：“你回来了？今天查得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线索？”

陆时衍走到她身边，坐下，将今天查到的一切——林舟的名字、陈阳的回忆、找不到的线索，都告诉了苏晚。“我总觉得这个林舟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而且所有人都对他避而不谈，好像故意要把他从我的过去里抹去。”

苏晚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别一个人扛着，我们一起查。明天我们再去拾光画室问问张老师，说不定他还记得更多细节。你不是说，张老师是看着你长大的吗？他肯定知道当年的事，只是之前没好意思说。”

看着苏晚眼里的坚定，陆时衍心里的疲惫渐渐消散。他点点头，握紧她的手：“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有你在，我好像没那么害怕面对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再次来到拾光画室。张老师看到他们，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再来。“你们是为了林舟来的吧？”他泡了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叹了口气，“其实上次你们来，我就想告诉你们，只是怕你们年轻人冲动，做出后悔的事。”

“张老师，您知道林舟的事？”陆时衍急忙问，“当年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忘记他？竞赛失利和他有关吗？”

张老师喝了口茶，缓缓开口：“林舟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比你还执着。你们俩高中时一起在这儿学画，住得不远，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泡在画室，关系好得像亲兄弟，画画风格也很像，都喜欢画星空。”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后来你们一起参加全国美术竞赛的集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突然闹了矛盾，在画室里大吵一架，摔碎了很多画具，林舟还说‘再也不想看到你’，第二天就转学了，连集训都没参加，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吵架？因为什么吵架？”陆时衍追问，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画室里散落的画具、破碎的颜料盒、一个男生愤怒的背影，还有自己颤抖的手，却始终看不清男生的脸，也听不到争执的内容。

“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张老师摇摇头，“那天我不在画室，回来时只看到一片狼藉，问你们，你们都不肯说。后来你竞赛失利，整个人都垮了，你妈妈来画室收拾你的东西，看到你和林舟的合影，当场就撕了，还跟我说‘以后别再提林舟这个名字，免得时衍伤心’。我想，可能是你们吵架影响了你的心态，才导致竞赛失利，你妈妈怕你再想起这件事，才让你忘记他吧。”

陆时衍愣住了，原来母亲的隐瞒，是为了不让他想起和林舟的矛盾，不让他因为当年的争执而自责。可匿名短信的 sender 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林舟？

“那您知道林舟现在在哪里吗？”苏晚轻声问，“我们想找到他，问清楚当年的事，解开误会。”

“不知道，”张老师摇头，“他转学后，就离开了这座城市，我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的家人也搬走了，邻居说去了南方，具体地址没人知道。”

从画室出来，两人都沉默不语。虽然知道了一些过往，却依旧没有解开核心的谜团——当年的争执到底是因为什么？林舟为什么会突然转学？匿名短信是不是他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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