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的食堂后厨,江屿攥着本皱巴巴的小本本,跟捧着块烫手山芋似的 —— 封面用马克笔涂了个歪歪扭扭的草莓,里面是前一天跟张阿姨学的辣条炒饭步骤,连 “倒油三勺(普通汤勺,别用盛菜的大勺子!)”“鸡蛋打散顺时针搅 30 下(少一下都不行,不然不嫩!)” 都标得清清楚楚,页边还画了个哭脸小篮球,写着 “上次买错甜辣辣条,颜昔笑我三天,这次魔鬼辣!魔鬼辣!魔鬼辣!重要的事写三遍!”
颜昔站在旁边,手里拎着袋刚买的魔鬼辣辣条,包装袋上还沾着小卖部大叔给的草莓贴纸,看着江屿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小本本都拿反了,忍不住笑:“跟你别这么慌,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张阿姨都把米饭蒸好了,我帮你看着火,肯定比上次强 —— 上次你把烟报警器弄响,保安大叔现在见我还问‘你对象又要炸厨房不’。”
“我知道!” 江屿咽了口唾沫,赶紧把小本本正过来,指尖在 “魔鬼辣” 三个字上戳了戳,跟个表决心的小笨蛋,“但我怕又搞砸,跟上次油溅得我现在看到炒勺就手抖,跟那锅焦炒饭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咸。”
正说着,张阿姨端着盆洗好的草莓冲进来,跟个护宝贝的老母鸡,草莓上还滴着水:“小伙子别慌!跟阿姨把米饭蒸得软乎乎的,跟你上次说喜欢吃带点嚼劲的,这次特意少蒸了五分钟 —— 对了,辣条拿对没?跟别又买成甜辣的,跟颜昔不爱吃甜口的。”
江屿赶紧举着辣条袋凑过去,跟献宝似的:“阿姨您看!跟老板在袋上写了‘魔鬼辣’,我还让他画了个小辣椒,跟这次肯定没错!”
张阿姨乐了,跟个看穿小把戏的老顽童:“跟你这小伙子,跟上次买错还没长记性,跟这次倒细心了 —— 快开始吧,跟待会儿米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开火、架锅,江屿盯着灶台,跟盯着敌人阵地似的。他照着小本本念:“倒油三勺…… 一勺、两勺、三勺!” 结果手一抖,第三勺没拿稳,半勺子油泼在灶台上,剩下的半勺子倒进锅里,油在锅底晃得跟个小池塘,还溅起几滴油星子,吓得他赶紧往后躲,跟个怕烫的小老鼠。
“哎哟!倒多了!” 颜昔赶紧抽了张厨房纸想去擦灶台上的油,江屿却慌得摆手:“没事没事!跟多就多呗,跟油多炒出来香,跟上次张阿姨说的!”
“我没说过!” 张阿姨在旁边拆台,跟个耿直的老母亲,“跟我跟你说的是‘适量’,跟不是让你倒得能游泳!”
江屿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从碗柜里摸出个搪瓷碗,打了两个鸡蛋。他低头翻小本本找 “搅鸡蛋步骤”,没注意锅里的油已经冒烟了,还滋滋响得跟放鞭炮似的。“油热了!快放鸡蛋!” 颜昔喊着,江屿手忙脚乱把鸡蛋倒进锅里,“滋啦” 一声,油溅得比上次还猛,有几滴直接溅到他胳膊上,疼得他 “哎哟” 一声,往后躲的时候胳膊肘撞翻了旁边的米饭盆,半碗蒸好的米饭 “哗啦” 撒在灶台上,跟堆白花花的小石子。
“我的妈!” 江屿蹲下去捡米饭,跟个慌了神的小松鼠,手指刚碰到米饭,就想起上次把生米倒进锅里的糗事,赶紧又缩回来。结果忘了关火,锅里的鸡蛋 “唰” 地就焦了,边缘黑得跟块炭,还卷了边,跟个烧焦的小煎饼。
颜昔赶紧冲过去关火,跟个救火的小战士:“跟你先别捡了!鸡蛋都焦成炭了,跟快盛出来!再烧下去锅都要糊了!”
江屿赶紧拿铲子去盛焦鸡蛋,结果铲子没拿稳,“哐当” 撞在锅沿上,焦鸡蛋碎了一地,有块还弹到了张阿姨刚端来的草莓盆里,跟个黑色的小补丁。“对不起对不起!” 江屿赶紧去捡,跟个做错事的小屁孩,结果又碰倒了旁边的酱油瓶,酱油 “咕嘟” 流出来,浇在灶台上的米饭上,白米饭瞬间变成了黑米饭,跟幅抽象画。
张阿姨看得直叹气,跟个认命的老母亲:“跟你们俩这是来做饭还是拆厨房啊!跟我这草莓刚洗好,跟鸡蛋刚买的,跟米饭刚蒸的,跟全让你们霍霍了!”
好不容易把焦鸡蛋碎和黑米饭收拾干净,江屿掏出魔鬼辣辣条,跟个宝贝似的。他学着张阿姨的样子想把辣条掰成小段,结果用力过猛,辣条 “啪” 地断成两半,有半根直接掉进了旁边的醋瓶里,跟个泡在黑水里的小树枝。“没事没事!” 他自我安慰,跟个嘴硬的笨蛋,“醋泡过更开胃,跟颜昔爱吃酸的!”
颜昔憋着笑,跟个看戏的小观众:“跟我啥时候爱吃酸的了?跟你别瞎掰,跟赶紧炒,跟再磨蹭饭都不用吃了。”
江屿赶紧把剩下的辣条扔进锅里,又端起米饭盆往锅里倒 —— 这次倒是没撒,可他忘了把火调小,锅底瞬间就冒起黑烟,跟个小型烟雾弹似的,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可怜。“开油烟机!快开油烟机!” 颜昔喊着,江屿手忙脚乱去按油烟机开关,结果按成了旁边的换气扇,扇叶一转,烟没抽走,反而吹得更散了,整个后厨都弥漫着焦糊味,跟个着火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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