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三楼的阳光斜斜地切进来,在桌子上投下一块长方形的光斑,跟块被晒热的铁板。颜昔正趴在桌上跟一道偏微分方程死磕,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好几个小洞,跟被老鼠啃过似的,坑坑洼洼的。窗台上的绿萝被风吹得晃悠,叶子扫过她的马尾辫,痒得她直缩脖子,跟只被挠了痒的小猫。
“同学,借过。”
熟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颜昔猛地抬头,看见江屿背着双肩包站在桌旁,牛仔裤卷到脚踝,露出的皮肤上还留着点浅褐色的疤痕,跟块没洗干净的印记。他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袋口露出半截红色包装,跟藏着只小灯笼,晃得人眼晕。
“你怎么来了?” 颜昔的笔 “啪嗒” 掉在地上,跟颗受惊的小石子,滚出去老远,“医生不是说还要再养一周?跟个不听话的病人似的,就知道瞎跑。”
江屿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吓得对面的女生往这边瞥了两眼,眼镜滑到鼻尖上,跟个小丑。“拆绷带那天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期好,” 他弯腰帮她捡笔,手指在她手背轻轻碰了下,跟片羽毛落下来,痒痒的,“再说了,再不来,我的高数家教就要跟别人跑了,跟赵野说的似的,现在优秀家教可抢手了,跟限量版玩具似的。”
“谁跟别人跑了,” 颜昔把笔抢过来,笔杆上还沾着他的温度,暖暖的,“我这是在帮林小满看题,她的概率统计跟天书似的,鬼画符一样,比你的傅里叶变换还难搞,看得我头都大了。”
江屿拉开椅子坐下,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跟拉破的二胡。塑料袋被他往桌中央推了推,跟献宝似的。“给你的,” 他的耳朵有点红,跟被晒过的西红柿,红扑扑的,“谢礼,跟你照顾我的那些天扯平,省得你总说我欠你的。”
颜昔刚要伸手去解塑料袋,就听见书架后传来 “噗嗤” 一声,跟放了个闷屁。赵野抱着本《概率论》蹲在那儿,嘴角还沾着点薯片渣,跟只偷吃东西的松鼠,腮帮子鼓鼓的。“不是说要给惊喜吗?” 他压低声音喊,跟在演谍战片,气声大得跟说话似的,“怎么跟交作业似的,一点仪式感都没有!我要是颜昔,肯定觉得你没诚意,跟敷衍了事似的。”
江屿抓起块橡皮朝他扔过去,正好砸在他脑门上,发出 “咚” 的一声,跟敲木鱼。“闭嘴,跟个场外指导似的,就你懂,” 他没好气地说,“再吵就把你藏在《红楼梦》里的鱼豆腐全没收,跟上次搜辣条似的,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赵野立刻捂住嘴,跟被按了静音键,眼睛瞪得溜圆,跟只受惊的青蛙。颜昔笑着解开塑料袋,下一秒却愣住了 —— 各种牌子的辣条从袋里涌出来,卫龙大面筋、亲嘴烧、魔鬼鱼、大刀肉…… 红的黄的包装堆成小山,最中间摆着个用辣条拼的爱心,歪歪扭扭的,跟条蜷起来的小蛇,看着有点滑稽。
“你……” 颜昔的手指在爱心边缘碰了碰,包装上的油蹭到指尖,黏糊糊的,“买这么多干嘛?跟批发似的,咱们仨吃到毕业都吃不完,到时候过期了跟垃圾似的。”
“不多,” 江屿从包里掏出瓶冰红茶,瓶盖早拧松了,跟早就准备好的,“你上次说每种都想尝尝,跟集邮似的,见一个爱一个。我跑了三家超市才买齐,腿都快跑断了,跟参加马拉松似的。赵野说这个爱心形状得用亲嘴烧拼才好看,结果他拼到一半偷吃了三块,跟只拦路抢劫的熊,一点都不自觉。”
书架后传来赵野的辩解声,跟蚊子哼哼:“那是因为太香了!跟刚出锅的红烧肉似的,油滋滋的,谁忍得住啊?再说我后来又补上了,跟没少似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跟原装的一样。”
颜昔拿起根亲嘴烧,包装袋上印着的卡通小人笑得跟江屿一个德性,傻呵呵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辣条堆上,把红色的包装照得发亮,跟撒了把碎金子,晃得人眼晕。她突然想起他刚受伤那会儿,自己在医务室喂他吃辣条的样子,他的嘴唇被辣得通红,跟颗熟透的樱桃,看着就好笑。
“喜欢吗?” 江屿的声音有点紧张,跟等待评分的小学生,手心都出汗了,“要是觉得傻…… 我就收起来,跟没发生过似的,就当我没来过。”
颜昔没说话,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下。像片羽毛落在滚烫的皮肤上,像颗糖融化在舌尖,甜甜的。江屿的身体瞬间僵住,跟被施了定身咒,耳朵 “腾” 地红透了,跟烧起来似的,连脖子都红了,跟只煮熟的虾子。
“干嘛呢干嘛呢!” 赵野从书架后蹦出来,动作快得跟兔子,手里的《概率论》掉在地上,发出 “啪” 的一声,跟拍巴掌,“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跟上次在操场那对似的,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全校通报批评,脸都丢尽了……”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颜昔抓起的辣条砸中,亲嘴烧挂在他脑门上,跟个红色的小帽子,看着特滑稽。“出去!” 颜昔的声音有点抖,跟被风吹的树叶,颤巍巍的,“再在这儿捣乱,以后你的零食我全没收,跟管理员阿姨似的严格,让你吃不上一点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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