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窗斜斜切进来,在颜昔的书桌上投下菱形光斑,跟块被打碎的镜子似的。她叼着半根油条翻高数笔记,圆珠笔在指间转得飞快,突然 “啪嗒” 掉在本子上 —— 第 37 页的空白处,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篮球,旁边还写着行小字:“这个积分符号像颜昔的发夹”。
颜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跟被针扎了似的。指尖戳着那个小篮球,蓝黑墨水还带着点晕染的痕迹,显然是刚画没多久。她想起昨天江屿把笔记还回来时,耳根红得跟煮熟的虾子,当时还以为他是被太阳晒的,现在看来……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啧啧,” 林小满端着豆浆凑过来,吸管 “噗嗤” 戳破塑封,声音跟针扎气球似的,“这画的什么?幼儿园水平啊 —— 不过这字看着像江屿的,他上次给我签运动会报名表,字就跟鸡爪刨似的,难看死了。”
颜昔慌忙把笔记合上,跟藏了本**似的:“你看错了!这是我自己画的,跟标记重点似的,方便复习。”
“哦?” 林小满挑眉,伸手就要去抢,“那让我看看你画的‘重点’,是不是跟赵野似的,在课本上画小乌龟骂老师,结果被没收了还哭鼻子。”
两人在宿舍闹作一团,颜昔抱着笔记滚到床上,林小满扑过来挠她痒痒,结果笔记本 “啪嗒” 掉在地上,正好翻开在第 42 页。这次空白处画着个简笔画小人,扎着马尾辫举着麦克风,旁边标着 “广播站” 三个字,跟幼儿园小朋友的作品似的,傻得可爱。
“哟,” 林小满的笑声跟踩了猫尾巴似的尖利,“这不是我们颜大主播吗?江屿可以啊,暗恋都暗到笔记里了,跟写情书似的,就是这画技有待提高,跟我家隔壁三岁小孩画的似的。”
颜昔的脸 “腾” 地红了,跟被泼了红墨水似的,抓起笔记就往书桌里塞,手指却不小心碰到页脚 —— 那里还有行更浅的字,铅笔写的,像是怕被发现:“今天她穿了白裙子,跟小天鹅似的,就是走路差点绊倒,笨死了。”
“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吧,” 林小满啃着油条笑,“连你穿什么都记着呢,跟个跟踪狂似的 —— 不过比赵野强,他上次把我穿绿裙子记成蓝裙子,还说我穿错颜色显黑,被我追着打了三条街,现在见我还躲着呢。”
颜昔没接话,指尖在笔记封面划来划去。牛皮纸封面上还留着江屿的指印,浅浅的,像串没说出口的密码。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借他笔记时,他紧张得把笔都握断了,墨水滴在封面上,跟朵黑色的小花,当时他脸都白了,跟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对了,” 林小满突然撞了撞她的胳膊,“你不回点什么?跟写回信似的,不然显得你多没诚意。”
“回什么?” 颜昔装傻,翻开笔记本假装看公式,“这是学习笔记,又不是留言本,跟赵野那本画满奥特曼的日记本似的。”
话虽这么说,等林小满叼着面包冲出门上课后,颜昔却从笔筒里翻出支红色马克笔。她对着那个小篮球看了半天,突然在旁边画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旁边写着 “憨憨” 两个字,笔画都带着点抖,跟筛糠似的。
画完又觉得太明显,跟举着牌子说 “我喜欢你” 似的。她赶紧用修正液涂掉,结果越涂越乱,最后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太阳,光芒正好罩住那个小篮球,跟给它加了个光环,像给笨蛋颁奖章似的。
正对着笔记傻笑,手机突然 “叮咚” 响了。江屿发来条消息:“笔记看了吗?第 37 页有个重点,我标出来了,跟划重点似的,保证考。”
颜昔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跟打鼓似的。她手指哆嗦着回:“看了,画得跟幼儿园水平似的,还没我家隔壁小孩画的好看 —— 我给你改了改,跟老师批改作业似的,不用谢。”
江屿秒回:“真的?那我下课去看,跟拆盲盒似的期待。” 后面跟了个龇牙的表情,丑萌丑萌的,跟赵野做鬼脸时一个德性。
颜昔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跟烫手似的。她看着笔记上的小太阳,突然觉得这牛皮纸封面都变得可爱起来,跟个藏满秘密的百宝箱,让人想一直翻下去。
下午去广播站值班,颜昔特意把笔记带在身上,塞进抽屉最里面,跟藏私房钱似的。李萌抱着薯片凑过来,看见就笑:“哟,这不是江屿借走的那本吗?上面是不是写满了‘颜昔我喜欢你’?跟情书似的,快给我看看。”
“胡说八道什么!” 颜昔把笔记往抽屉深处塞了塞,“这是学习资料,跟苏教授那本比砖头还厚的讲义似的重要,别乱动。”
正说着,窗外突然闪过个熟悉的身影。江屿抱着篮球站在楼下,眼睛直勾勾地往广播站窗口瞟,跟只等投喂的小狗。他手里还捏着个笔记本,不是别的,正是颜昔那本高数笔记,被他揣得皱巴巴的,跟块咸菜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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