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三楼的社科书架区,一片静谧,静得仿佛能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在这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那声音轻柔而细微,宛如春蚕啃食桑叶一般。
颜昔正抱着一本《传播学概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书架后面。她的眼睛如同雷达一般,不时地瞟向入口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出现。她的心跳异常快速,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她的胸口里蹦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来了。”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颜昔的耳边炸响。她被吓得浑身一颤,手一抖,手中的书“啪”的一声砸在了脚背上。
一阵剧痛袭来,颜昔忍不住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那模样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她一边揉着脚背,一边狠狠地瞪着站在面前的江屿,压低声音嗔怪道:“你小声点行不行!想被管理员抓包啊?上次赵野在这儿啃面包,被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太追着骂了整整一层楼,跟过街老鼠似的,你也想尝尝那种滋味?”
江屿蹲下来,手里还攥着两包辣条,包装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光:“怕什么,这书架区平时没人来,跟个秘密基地似的。” 他撕开一包魔鬼辣条,辛辣的香味瞬间散开,跟颗小型烟雾弹似的。
“真香啊。” 颜昔吸了吸鼻子,跟只闻到肉味的小狗,“快给我点,上次在篮球场答应我的,跟签了合同似的。”
“就不给。” 江屿故意把辣条举高,笑得跟只偷腥的猫,“想吃啊?求我。”
“江屿你幼不幼稚!” 颜昔伸手去抢,两人在狭窄的书架间隙里推搡,膝盖撞在金属书架上发出 “哐当” 轻响,吓得赶紧停手,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远处传来管理员的脚步声,跟敲木鱼似的 “笃笃” 响。两人瞬间屏住呼吸,跟两只受惊的鸵鸟,直到脚步声走远才敢喘气,胸口起伏得跟风箱似的。
“都怪你。” 颜昔抢过辣条塞进嘴里,辣得直吸气,跟吞了团火似的,“辣死了!跟吞了辣椒精似的!”
江屿赶紧拧开矿泉水瓶递过去,瓶盖没拧紧,水洒了点在她嘴角。他下意识伸手去擦,指尖刚碰到她的嘴唇就跟触电似的缩回来,耳朵红得跟煮熟的虾子。
颜昔的心跳漏了一拍,跟被针扎了似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跟被火烧似的,连带着喉咙里的辣味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她接过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跟条小冰龙似的,才勉强压下心底的燥热。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江屿的声音有点发紧,跟嗓子里卡了根鱼刺,“跟上次吃魔鬼辣条似的,非要逞强,结果半夜找水喝,跟只渴死的骆驼。”
“要你管!” 颜昔把水瓶往他怀里一塞,水溅出来打湿了他的运动服,跟幅抽象画似的,“谁让你买这么辣的,跟想谋杀我似的。”
江屿没生气,反而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谁让你抢得那么凶,跟八百年没吃过似的 —— 不过说真的,你辣得直吸气的样子还挺可爱,跟只被踩了尾巴的小仓鼠。”
“你才是仓鼠!” 颜昔抓起剩下的半根辣条就往他嘴里塞,被他张口咬住,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跟有电流窜过似的,赶紧弹开。
就在这时,管理员的脚步声又响起来,这次离得更近了,还夹杂着咳嗽声,跟在提醒他们似的。
“快藏起来!” 颜昔手忙脚乱地把辣条往江屿的运动服口袋里塞,包装袋的边角刮到他的腰,痒得他差点笑出声,跟被挠了痒痒肉似的。
江屿赶紧把剩下的半瓶水塞进另一个口袋,两人背靠背贴在书架上,跟两块贴饼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喘。管理员的脚步声在书架前停了停,手电筒的光扫过来,在他们脚边晃了晃,跟探照灯似的。
“咳咳。” 管理员又咳嗽两声,声音里带着点警告,“图书馆禁止吃东西,抓到要罚款的,跟上次那个吃面包的似的,罚了五十块,心疼得直哭。”
颜昔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跟打鼓似的,“咚咚” 声都快盖过管理员的脚步声了。她感觉后背贴着的江屿也在紧张,肩膀微微发僵,跟块铁板似的。
好不容易等脚步声走远,两人才松了口气,跟刚跑完八百米似的。颜昔低头喘着气,突然看见江屿的嘴角沾着点辣椒粉,跟只偷吃的小花猫,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
“笑什么?” 江屿摸了摸脸,跟个傻子似的,“我脸上有东西?跟赵野似的沾了饭粒?”
颜昔没说话,踮起脚尖伸手替他擦掉,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唇角,跟羽毛扫过似的。江屿的身体瞬间僵住,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呼吸都停了半秒。
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软软的,跟似的,带着点辣条的油香。阳光透过书架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跟只振翅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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