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回来的第二天,天刚亮,颜昔就被 “哗啦 —— 咔嗒” 的动静吵醒。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头发炸得像被雷劈过的鸡窝,刚走到客厅就看见离谱的一幕:江屿蹲在地上,把海边捡的贝壳往玻璃罐里装,手一抖,贝壳撒了一地;煤球窜过来,叼起最大的海螺就往嘴里塞,结果海螺口太小,卡在猫嘴上,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急得 “呜呜” 直叫。
“江屿!你瞎啊!没看见煤球要把自己噎死吗?!” 颜昔冲过去,捏住煤球的嘴,费了半天劲才把海螺抠出来,海螺内壁还沾着猫口水,“这是咱们在海边蹲了半小时才捡到的,你让它当零食啃,下次还怎么贴纪念册里?”
江屿赶紧把煤球抱开,脸上沾了片贝壳碎,跟长了颗银色痘痘似的:“我这不是想收拾干净嘛!昨天半夜才到家,行李堆在门口跟小山似的 —— 你看你那件白色连衣裙,海边沾的沙子没抖干净,现在裤脚都硬得能立起来,再放就发霉了!”
颜昔低头一看,果然,连衣裙裤脚沾着的沙子结成了块,她气得把裙子扔在沙发上:“都怪你!昨天在高铁上让你帮我抖沙子,你光顾着看篮球视频,现在好了,得用软毛刷一点点刷!”
正吵着,门铃响得跟催命似的,震得门板都颤。颜昔不用想也知道是赵野 —— 这家伙每次来都跟拆家似的。她刚打开门,赵野就举着个破塑料袋挤进来,塑料袋底还在滴水,弄湿了门口的地垫:“哥!嫂!我把煤球的‘战利品’送回来!”
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三双皱巴巴的袜子,袜尖还破了洞,还有个咬得稀烂的毛线球:“这袜子是煤球从床底拖出来的,我洗了洗,就是没晒干,有点潮;毛线球是它的新玩具,现在只剩半拉了。对了,我还带了伴手礼!海边买的鱿鱼丝,可香了,你们尝尝!”
颜昔接过塑料袋,刚打开就闻到股酸霉味 —— 鱿鱼丝受潮长了层绿毛,还黏糊糊的。江屿赶紧把袋子拎到阳台,扔在晾衣绳上:“赵野,你这伴手礼是想毒杀我们俩?上次你送的饼干过期三个月,这次鱿鱼丝长霉,下次是不是要送我们发芽的土豆?”
赵野挠着头笑,眼睛突然盯上地上的贝壳:“哥,你们捡这么多贝壳干嘛?不如给煤球当玩具,它肯定喜欢!” 话没说完,煤球叼着个小贝壳跑过来,“啪” 一下砸在赵野鞋上,贝壳弹起来,正好砸中他的膝盖,疼得他龇牙咧嘴:“哎哟!这猫成精了!还会报仇!”
等赵野一瘸一拐地走了,两人坐在沙发上,抱着煤球翻蜜月纪念册。翻到那张江屿拍糊的日出照,颜昔突然笑出声:“你看你拍的,海平面对得歪歪扭扭,我的头还差点拍出框,还好意思说‘比婚纱照好看’。”
江屿不服气,伸手抢过纪念册:“那是我故意拍的‘艺术感’!你懂什么!” 他翻着翻着,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咱们以后再养只宠物吧?我想养只柴犬,能跟煤球作伴,还能看家 —— 上次咱们去旅行,赵野说咱家楼道有个陌生大叔大半夜晃悠,有柴犬在,肯定能把他吓跑!”
颜昔挑眉:“养柴犬?你忘了上次你去朋友家,被他家柴犬追着咬裤脚,最后你爬沙发上不敢下来,还是朋友把狗抱走你才敢动?现在又想养了?我觉得养只橘猫好,软乎乎的,还能跟煤球一起睡,冬天抱着还暖和。”
“橘猫太能吃了!” 江屿急得坐起来,煤球被他晃得差点掉下去,“我朋友家那只橘猫,一顿能吃两碗猫粮,还抢主人的火腿肠,上次我去他家,它差点把我手里的烤串叼走!养橘猫太费钱,咱们现在还在攒钱买房,养不起养不起!”
两人吵了半天,从柴犬的掉毛问题吵到橘猫的拆家能力,最后终于妥协:“等咱们攒够钱换个带阳台的房子,就养一只 —— 你选柴犬,我选橘猫,轮流遛,谁也别偏心;柴犬的狗粮你买,橘猫的猫罐头我买,公平!”
江屿赶紧掏出个小本子记下来,本子还是上次婚礼筹备时用的,上面还贴着小雏菊贴纸:“我得写下来,免得你以后反悔 —— 柴犬名字叫‘运球’,橘猫叫‘投中’,跟我的篮球呼应,多有意义!”
颜昔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江屿,你起名能不能别总跟篮球挂钩?叫‘运球’‘投中’,别人还以为咱们要组建宠物篮球队!不如叫‘小葵’和‘小菊’,跟我喜欢的向日葵、小雏菊呼应,又好听又温馨。”
江屿皱着眉想了半天,终于点头:“行吧!就叫‘小葵’和‘小菊’—— 不过要是养柴犬,我得教它打篮球,让它当我的‘最佳队友’!”
正聊得热闹,颜昔的手机突然 “嗡嗡” 响,是李萌发来的视频通话。她刚接通,就看见李萌举着一双歪歪扭扭的婴儿鞋,鞋面上还绣着个不对称的小太阳:“昔昔!我跟你说,我昨天学做婴儿鞋,做了两双,以后你生宝宝了,给宝宝穿!你看我绣的小太阳,是不是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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