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等着进保给弘历喂了药,便上前去给弘历擦着嘴,趁着进保转身之际,把消人生机的黄色叶子喂给了弘历。
这等入口即化的东西,便是弘历有感觉,估计也不会察觉到什么,说不准还得以为是魏嬿婉给他擦拭的手帕呢。
“进保,江太医有说皇上用了药后什么时候会醒吗?”魏嬿婉叫着进保道。
进保把药碗放到一旁,连忙回身道:“江太医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会醒。”
“本宫知道了。”魏嬿婉一脸落寞之色,安安静静守在弘历身前,反正不管何时,她都要确保自己没有时间与皇上单独相处,没机会做什么。
夜幕降临,像是把一切污浊都掩盖了,魏嬿婉虽然还挺有胃口的,但也不能在皇上病床前大快朵颐啊,所以,就去了其他地方用膳。
还没吃两口,就见王蟾着急忙慌来了,“主儿,皇上有反应了,刚才咳了起来!”
“什么!”魏嬿婉突然起身,带翻了碗筷也不在意,扶着王蟾的胳膊赶紧往皇上那里去了。
进保正伺候在跟前,给皇帝拍着背。
“皇上!您终于醒了!”魏嬿婉哽咽着道。
“咳咳咳——噗——”弘历突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不过吐了这口血,弘历也止住了咳,除了面如金纸,其他无异常了。
“皇上!”魏嬿婉眼泪簌簌掉着,“江太医说您,说您…皇上一直以来都重视身体,怎么就一夕之间……江太医到底是怎么照顾皇上身子的!”
弘历看着帕子上的血色,脸色难看死了。
他也想知道,他怎么一夕之间就病危了,“进保,叫太医来!多叫几个。”
进保连忙行动起来。
魏嬿婉忙着给弘历递水漱口,又把被子半盖在弘历身上,“皇上,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
弘历目光危险至极,“你想说什么?”他其实心底已经有了猜测,既然他身子出了问题,如今最要紧的不就是立下后继之人吗。魏嬿婉要说的就是这些吧。
魏嬿婉像是没看到弘历危险的目光,一边擦着泪眼,一边道:“臣妾得皇上看重,一路托举扶持,才有了今日之福,如今皇上……皇上若无再醒之日,臣妾、臣妾愿随皇上而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弘历有些讶然。
“臣妾自然知道,皇上有嫡子十二阿哥永璂,永璂得皇上看重,也不是不顾兄弟情谊之人,他会照顾兄弟的,臣妾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魏嬿婉情深地看着弘历。
弘历深深看了眼魏嬿婉,他自然不会叫魏嬿婉陪葬的,他就是没有额娘护着的皇子,自然知道没有额娘的苦,怎么会叫永琰如此年纪失了额娘。
“皇上,太医到了。”进保匆匆带着一众太医过来。如此,也打断了弘历与魏嬿婉继续说话。
江与彬也在来的太医之中,他看到帕子上的血渍,整个一激灵,脸色都变了,他,他开的药绝不会致使皇上吐血的,怎么会这样!
他着急忙慌地靠近龙床,跪在地上给皇上诊脉。
摸上皇上的手腕,江与彬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皇上皇上怎么就到了强弩之末!
弘历自然注意到了江与彬的神色不对,朝着进保看了一眼,进保连忙叫其他太医挨个诊脉。
“皇上!皇上恕罪!”其他诊脉的太医连声高呼。
“朕的情况如何,如实说。”弘历看着太医道。
“皇上已到了强弩之末,怕是这两天了……”太医慌乱道。
江与彬这会儿回过神来,立刻又去诊脉。
弘历目光定在他变来变去的脸上,到最后一片绝望上。
江与彬不敢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自信自己能控制住药量,不会损及龙体,可眼下皇上确实到了强弩之末。
完了,完了!
魏嬿婉在一旁,听到太医的话,像是接受不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却撞到了之前进保搁置的药碗。
掉落的碗,洒落的药汁,溅落在其他太医跟前。
加了东西的药虽然他们不知道加了什么,但绝对知道加了东西,味儿不对啊。
本来皇上突然要没了,他们这些人都怕的要死,如今他们却觉得这锅不该他们来背。
“皇上!这药不对!”一名太医沾了碎裂碗底留存的一些药汁尝了尝,立刻道。
其他太医也连忙跟上。
进保在一旁都变了颜色,想到了熬药时,与江与彬之间的对话,当时或许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此刻再看,江与彬有支开他,一个人熬药的意思。
“进保,本宫叫你盯着皇上的药,这药可有其他人接触?”魏嬿婉慌乱道。
进保噗通一声跪地,“皇上,皇贵妃叫奴才盯着药,奴才一直盯着,这其间,只有江与彬太医接触过。”
“江与彬!可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说!你为何谋害皇上?!”魏嬿婉一副恨不能生啖江与彬的模样,此刻,敢害皇上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臣,臣……”江与彬结结巴巴着,为自己狡辩不了什么,药确实是他做的手脚,只是他做的手脚出了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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