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毕业礼 第76章 裂隙跨越，生死一瞬

“一步之差，便是天涯。” —— 中国俗语

冰冷湿滑的车顶，如同巨兽冰冷的脊背，在高速奔行中微微震颤。李婉晴趴在上面，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几乎炸裂的胸膛和灼痛的手臂。脱力和剧痛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淹没。

旁边是钱小明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痛苦呻吟。他的右腿小腿处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扭曲，显然已经骨折，每一次列车的轻微晃动都让他痛得浑身抽搐，脸色灰败，冷汗涔涔。

不能停下！停下就是死！

李婉晴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楚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挣扎着抬起头，强忍着手掌撕裂般的疼痛，看向前方。

下一个连接处，就在几米之外。那道吞噬一切的黑暗缝隙，再次如同巨兽的咽喉，等待着无知者的闯入。

“钱小明！”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被风声盖过，“听着！不想死就撑住！我们得过去！”

钱小明只是绝望地摇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我的腿……完了……我过不去了……你别管我了……”

“闭嘴！”李婉晴厉声打断他，眼神凶狠得像一头负伤的母狼，“绳子还连着！你不过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想想刚才你是怎么上来的！不想再体验一次吧？”

死亡的威胁和方才坠落的极致恐惧瞬间压过了剧痛，钱小明猛地一颤，惊恐地看着腰间的绳子，又看看李婉晴决绝的眼神，终于闭上了嘴，只剩下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魅力/威慑检定：李婉晴（魅力12，状态不佳）激励（恐吓）队友。难度：中。结果：成功（利用其恐惧心理）。】

李婉晴不再多言。她必须尽快处理伤口，否则连自己都保不住。她艰难地挪动身体，用颤抖的、鲜血淋漓的手从腰间的工具包里摸索出那个小型急救包。

“忍着点！”她对钱小明低吼一声，然后咬开一瓶消毒水的盖子，看也不看，猛地倒在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掌上！

“呃——！”钻心的刺痛让她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她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叫出声。她飞快地用牙齿配合另一只相对好一点的手，笨拙地给自己手掌缠上绷带，虽然粗糙，但至少止住了血，提供了些许保护和抓握力。

接着，她看向钱小明的断腿。没有夹板，没有条件处理。

“你的腿，现在没法弄。”她的语气冰冷而现实，“只能固定一下，避免二次伤害。忍着！”

她抽出那根重型撬棍——幸好之前用箱子卡门，撬棍一直带在身边——又找出几段备用的绳索。她将撬棍紧紧贴在钱小明骨折的小腿外侧，然后用绳索飞快地、死死地缠绕了几圈，打了个坚固的结。

过程中，钱小明痛得几乎晕厥过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医术检定：李婉晴（医术54）进行紧急外伤处理与固定。难度：中（环境恶劣，资源匮乏）。结果：成功（止血成功，固定有效，但过程极度痛苦）。】

“好了！”李婉晴喘着气，自己也几乎虚脱，“现在，爬！用你的手和那条好腿！像虫子一样爬过去！看着我怎么做！”

她不再看钱小明，转身面向那道越来越近的死亡裂隙。包扎后的手掌依旧剧痛，但至少能够发力。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锁定十四车与十三车连接处对面的那个目标点——一处看起来更粗壮的管线集合处。

计算距离，计算风速，计算列车晃动的节奏。

这一次，她不能失败，也绝不能被他拖累！

她开始再次匍匐前进，动作因伤痛而变形迟缓，但更加谨慎，每一次移动都确保三点稳定，才挪动最后一点。冰冷的金属透过湿透的衣物传来寒意，狂风试图将她掀翻。

钱小明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剧痛的断腿，眼中闪过巨大的绝望和挣扎。最终，求生的**还是压倒了一切。他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开始用双臂和左腿蹬踏，拖着那根被固定住的、剧痛的右腿，极其艰难而缓慢地跟在后面，在车顶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和血痕。

几米的距离，再次变得无比漫长。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剧痛和恐惧。

终于，再次抵达边缘。

下方是依旧令人眩晕的飞速后退的大地。裂隙对面，十三号车厢的车顶静静等待。

李婉晴回头看了钱小明一眼。他趴在后面，脸上混合着汗水、泪水和绝望，眼神却死死盯着前方，带着一种最后的疯狂。

“这次，看准了再动！”李婉晴嘶声喊道，“手，一定要抓牢我抓的地方！没有第二次机会！”

她最后深吸一口气，摒除所有杂念，眼中只剩下那道裂隙和对面的管线。

计算……风向……晃动……

就是现在！

【敏捷/平衡感/力量二次检定：李婉晴（敏捷8，力量7，状态：受伤 透支）难度：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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