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毕业礼 第52章 惊雷乍破

题记：“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 晏殊 《浣溪沙》

沉闷压抑的气氛在紫禁城上空积聚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清晨，被一道撕裂苍穹的惊雷猛然劈开。

雷声滚过，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琉璃瓦上，溅起一片迷蒙的水汽。而比自然界的雷霆更迅疾、更猛烈的，是从翊坤宫方向传来的那个消息——华妃年世兰，殁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乘着风雨，瞬间传遍了六宫的每一个角落。起初是窃窃私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随即迅速变为确凿的惊呼和死一般的沉寂。

“听说了吗？翊坤宫那位……没了！” “早间发现时，人都硬了……” “说是……突发急症，心疾发作？昨日还好好的……” “嘘！慎言！不要命了！”

宫人们面色惶惶，交换着恐惧而又带着一丝隐秘兴奋的眼神。昔日煊赫不可一世的华妃娘娘，竟就这般骤然薨逝，如同枝头最艳丽的花朵被狂风暴雨骤然打落，零落成泥。

【系统提示：华妃年世兰死亡。死因判定：突发心疾（【鸠饮】计划成功）。】 【校长评语（目标达成）：目标一击杀！华妃退场！【皇后的杀意】主要目标完成！你的毒药功不可没！合作方皇后满意度 100！宫廷阴谋学实践课满分！】

李婉晴正在耳房内核对太医院送来的药材账目，窗外的暴雨声掩盖了最初的骚动。直到一个小太监冒着雨，脸色煞白地冲到檐下，气都喘不匀地对当值宫女说了句什么，那宫女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落地，瓷器碎裂声格外刺耳。

李婉晴抬起头，目光穿过雨帘，看向那惊慌失措的小太监。无需多问，对方那惊惧欲绝的表情和周围瞬间凝滞的空气，已昭告了一切。

计划成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战栗感顺着脊椎窜上后脑。没有喜悦，没有放松，只有一种极致的冷静和更深的警惕。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指尖微凉。

很快，皇后的谕旨便传遍六宫，语气沉痛而威严，无非是哀恸华妃骤逝，命内务府按妃礼规制操办丧仪，各宫谨守本分，不得妄议。

养心殿那边，据说皇帝沉默了片刻，手中正在批阅奏折的朱笔顿了顿，最终只淡淡说了一句：“按皇后说的办吧。”那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悲恸，反倒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轻松。年家的阴影，终于随着华妃的死亡，彻底成为了过去。

【系统提示：皇帝对华妃死亡反应：默认为【突发疾病】，【恶感度】清零（人死债消），【警惕/压力】-10。】 【校长评语（帝王心术）：看，这就是帝王！死了的威胁才是好威胁！皇帝松了口气，年终总结KPI（铲除年家）终于圆满达成！你的计划完美契合了老板（皇帝）的深层需求！】

景仁宫自然是这场风暴中最为“哀伤”也最为“忙碌”的地方。皇后乌拉那拉氏展现出了一国之后应有的“悲痛”与“公允”，亲自过问丧仪细节，甚至滴了几滴眼泪。但李婉晴知道，在那沉痛的面具之下，是何等快意和得意。剪秋来送过一次太后宫用的安神香，在与李婉晴目光交接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系统提示：皇后势力【满意度】大幅提升。当前关系：【相互利用，高度戒备】。】 【校长评语（合伙人满意）：你的CEO对你这位CTO的工作成果非常满意！但记住，知道太多的技术骨干往往……嗯，你懂的。权谋99该思考退路了。】

然而，还不等李婉晴从华妃猝死带来的震荡中稍稍抽身，另一道更为沉重的惊雷，几乎接踵而至。

寿康宫的首领太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冒雨冲到了她的耳房外，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惊惶：“李、李掌药！快！快去看看太后娘娘！娘娘她……她突然昏厥过去，气息弱得都快摸不着了！”

李婉晴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来了！蜂毒的累积效应，终于在这一刻，或许又叠加了华妃之死的消息冲击，彻底爆发了！

她一把抓起针盒，也顾不上撑伞，冒着瓢泼大雨便冲向寿康宫。

寿康宫内乱作一团。太医们跪了一地，个个面如土色，额上冷汗涔涔。孙姑姑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见到李婉晴如同见了救星：“李掌药！您快瞧瞧！方才还好好的，听着外头雨声，还问了一句是不是打雷了，忽然就、就……”

龙榻上，太后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嘴唇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紫灰色，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那模样，竟与当日华妃被宣布死讯时的描述，有几分骇人的相似。

李婉晴扑到榻前，手指搭上太后的脖颈。脉搏微弱、急促、混乱不堪，已是油尽灯枯之兆！蜂毒已然攻心！

【系统提示：紧急情况！【太后健康值】急剧下降！当前健康值：45/100（濒危）！关联倒计时：【太后死亡】剩余时间大幅缩短！】 【校长评语（客户急单）：卧槽！另一边也炸了！你的另一位VIP客户（太后）即将到期！蜂毒积累效应叠加情绪冲击，直接跳崖式下跌！双线操作即将迎来第一次硬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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