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毕业礼 第26章 药渣藏玄机

题记：药炉灰冷香未尽，渣滓沉浮见真章。——《毒经秘录·辨微篇》

未时三刻的景仁宫偏殿，沉水香依旧浓得化不开，却掩不住一丝新添的、若有似无的苦腥气。李婉晴垂首侍立，指尖捻着冰冷的银针，精准刺入皇后后颈的风池穴。皇后的呼吸比昨日更显滞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金属摩擦般的嘶声，松弛下来的脖颈肌肉下，能感觉到脉搏跳动的紊乱与虚浮。浑浊的眼珠转动，落在李婉晴低垂的眼睫上，那审视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冰冷而粘腻。

【系统提示：目标【皇后】状态更新：【辰砂中毒（中度）】→【辰砂中毒（中重度）】！症状：呼吸带金属嘶鸣、脉象浮滑散乱、持续性手部微颤！】

【校长评语（毒蛇蜕皮）：朱砂蚀骨，病虎更凶！小毒师，你每日的针…是延缓她的痛，还是催化她的毒？这嘶嘶声…是毒蛇的吐信吗？】

“婉晴，”皇后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倦怠，却字字如针，“本宫这头风…似乎并未根除。针是好针，药…也是好药，为何…不见大好？”她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向不远处紫檀案几上那碗刚被剪秋试过温度、深褐色的药汤。药气氤氲，带着人参、黄芪等补益之品的甘香，却也混杂着一缕几乎被掩盖的、属于朱砂的独特燥腥。

【系统提示：触发【皇后的试探】！回答方向判定：基于权谋46、医术25、环境压力95%…】

【校长评语（药碗深渊）：虎口问药！答‘药好’是蠢，答‘药毒’是死！小毒师，这碗药汤…是送命题！】

李婉晴收针的动作一丝不乱，恭敬垂首，声音平稳无波：“娘娘凤体尊贵，沉疴积久，非朝夕可愈。针石疏导经络，汤药滋养根本，相辅相成，贵在…持之以恒。”她微微一顿，目光扫过那碗药汤，仿佛不经意，“只是…奴婢斗胆妄言，观娘娘气色，这药汤…似乎…火候略欠？药性未能尽数化开，滋养之功或打了折扣。”

“哦？”皇后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审视更重，“火候？”

“是，”李婉晴头垂得更低，姿态谦卑至极，“奴婢在药房时，曾听赵掌药提过，煎药之道，贵在文武相济，时辰火候差一分，药效便差千里。尤其…娘娘所用之药，多是贵重滋补之品，更需小心伺候。若…若药渣未能熬透，精华未出，沉渣反成滞碍，恐于凤体…无益反损。” 她巧妙地将“药渣”二字点出，却将矛头引向了煎药的火候与效力，而非药材本身。

【系统提示：成功规避【药毒指控】！将焦点转移至【煎药火候/药渣利用】！权谋 1（现47）！】

【校长评语（祸水东引）：好一招移花接木！药渣无用？煎药不力？赵明义的脖子…凉了半截！小毒师，这脏水泼得…真准！】

皇后沉默片刻，眼中翻涌着复杂的光。李婉晴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未质疑药方，又点出了可能的“疏漏”，更将责任推给了煎药的环节。她疲惫地挥挥手：“剪秋，传本宫口谕，药房煎药须得更尽心！每日药渣…交由李婉晴验看过再行处置。若有未尽其用之材…哼！” 一声冷哼，寒意刺骨。

“奴婢遵旨。”李婉晴深深叩首，嘴角在无人可见处，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验看药渣！这正是她步步为营，所求的契机！

通往药房后角门的小径，阴冷潮湿。李婉晴提着一只沉重的黑陶罐，罐口盖着粗布，里面是今日皇后服剩的药渣。浓烈苦涩的气息混杂着朱砂特有的燥腥，在冷风中弥散。药房后角门外的石阶下，是一片专门倾倒废弃药渣的泥泞之地，混杂着枯枝败叶和经年累月的污渍，散发着**的气息。几个粗使太监正麻木地用铁锹将新倒的药渣与旧渣混合，铲入一旁停着的粪车。

【系统提示：环境【药渣坟场】！气味混杂度：高！可利用掩护度：中！】

【校长评语（垃圾寻宝）：药渣坟场，毒物温床！小毒师，你要在这污秽之地…淘出致命的金砂？】

李婉晴并未立刻倾倒。她走到角落，放下陶罐，佯装整理盖布。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那几个粗使太监麻木的脸和动作。时机！当其中两人合力抬起一大筐散发着恶臭的厨房垃圾走向另一侧时，她动了！手指快如闪电，探入陶罐，抓起一把尚带余温、黏腻湿滑的药渣！借着身体的遮挡，她迅速将药渣塞进早已准备好的双层厚油纸包中！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瞬息之间。几个粗使太监毫无所觉，依旧在泥泞中机械劳作。

【系统提示：成功获取【皇后当日药渣（样本）】！隐匿 3（基于环境掩护、动作迅捷）！】

【校长评语（探囊取物）：毒手藏污！这滚烫的药渣…是皇后的催命符，也是你的护身符！藏得妙！】

回到那间低矮、弥漫着各种药材气息的配药耳房（癸等采药使的临时居所），李婉晴立刻紧闭门窗。昏暗的油灯下，她将油纸包摊开在干净的瓷盘里。深褐色的药渣粘结成团，散发出浓郁的苦味和那股挥之不去的朱砂腥气。她取来一根细长的银簪（非太后所赐，只是普通银簪），小心地拨弄、分拣。人参须、黄芪片、熟地碎块…都是滋补药材。然而，当簪尖拨开一团粘腻的褐色糊状物时，一点刺目的猩红黏附在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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