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毕业礼 第140章 危险的合作

题记：“与敌同行，需一手握剑，一手持盾，心中更需默数其呼吸。”—— 古老盟约

陈默联盟的崩溃，如同卸下了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让李婉晴呼吸都顺畅了几分。但街道上那具无人理会的尸体，以及赵锐冰冷审视的目光，都提醒着她，危机远未结束。

她迅速离开了之前的观察点，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再次消失在建筑的复杂结构之中。陈默已成惊弓之鸟，必然会躲藏起来，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他就像一条受伤的毒蛇，要么会寻找机会反噬，要么会试图逃离这片区域。李婉晴更倾向于前者，以陈默的性格，不报复的可能性极低。

她需要在他缓过气、或者与赵锐达成某种默契之前，找到并解决他。

然而，赵锐的存在，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制着她的行动。她不能全力追猎陈默，而必须分神防备这个潜在的“黄雀”。

就在李婉晴于副楼内部悄然移动，试图寻找一个既能监视陈默可能藏身区域，又能观察赵锐动向的新据点时，一个轻微却清晰的叩击声，从下方某个房间的通风管道口传来。

叩击声很有节奏，三短一长，停顿，重复。这不是随机的噪音。

李婉晴瞬间绷紧身体，匕首无声出鞘，贴近墙壁，目光锐利地投向声音来源。是陈默的诡计？还是……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压低的、熟悉的声音从管道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李婉晴？我知道你在附近。我是赵锐。”

是他！他主动找来了！他怎么确定自己在这里？

仿佛读懂了她的沉默，赵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而直接：“不用猜了。我看到你之前在这边的活动痕迹。酸雨那天，你清理血迹用的布条，有一部分扔在了这附近的垃圾通道。”

李婉晴心中微凛。好敏锐的观察力！自己已经足够小心，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并被这个一直冷眼旁观的邻居捕捉到了。

【感知对抗：赵锐（感知未知但显然不低）成功追踪到李婉晴大致活动区域。】

“你想做什么？”李婉晴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同样压得很低，不带任何情绪。

“合作。”赵锐言简意赅，“目标，陈默。”

李婉晴没有立刻回应。合作？与这个同样危险、目的不明的独行者？

“理由？”她问道。

“他活着，对我们都是威胁。”赵锐的声音毫无波澜，“你被他针对，差点死掉。我虽然没被他直接攻击，但他组建联盟的行为，本身就破坏了这里的‘平衡’，让我也无法独善其身。现在他失败了，但以他的性格，绝不会甘心。他会像疯狗一样，咬住任何一个他认为的敌人。你我，都在他的名单上。”

他顿了顿，继续道：“单独对付他，风险不小。他还有两个死忠，而且困兽之斗，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我们联手，可以更快、更稳妥地解决这个麻烦。之后，是战是和，再凭本事。”

理由充分，逻辑清晰。赵锐的分析切中了要害。陈默确实是两人共同的、迫在眉睫的威胁。

“我怎么相信你？”李婉晴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信任，在这里是奢侈品。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的为人。”赵锐似乎早有准备，“你只需要相信利益。在解决陈默之前，我对你动手，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陈默看笑话，甚至被他渔利。相反，我们合作清除他，符合我们双方当下的共同利益。至于之后……我相信，你我之间，会更倾向于用‘规则’内的方式决出胜负，而不是像陈默那样，玩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他的话，带着一种独行者的骄傲和对陈默手段的不屑。某种程度上，这比任何誓言都更让李婉晴倾向于相信。这是一种基于对等实力和相似行为模式的认同。

【智力/权谋检定：李婉晴（智力24，权谋135）分析赵锐提议，判断其合理性及基于利益的可靠性。成功。认可在清除陈默这一目标上，双方存在坚实的合作基础。】

短暂的权衡后，李婉晴做出了决定。

“怎么合作？”她问道。

“我知道他可能藏身的几个地方。”赵锐显然早有准备，“他之前为了拉拢人，带几个小队首领去看过，我暗中留意了。我们分头确认，一旦发现踪迹，不要轻举妄动，用这个联系。”

说着，一个用小石子绑着纸条的简易通讯装置从通风口小心地滑了出来。“约定一个简单的信号，敲击管道。确认目标后，制定计划，同时动手。”

很实际的方法，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两人直接接触的风险，也保留了各自的独立性。

李婉晴沉吟片刻，捡起了那个简易装置。“可以。信号就按你刚才的，三短一长，表示发现目标。连续急促短音，表示危险或放弃行动。”

“成交。”赵锐干脆地回应，“我负责东边那两个可能点。你负责西边仓库区和南边那栋烂尾楼底层。保持警惕，陈默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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