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很快谈完了。
张维贤让卫时觉天黑才能走,不能在外面让人看见。
又与怀宁侯、定远侯聊了一会。
戌时,吃过饭才回家。
长辈还在,卫时觉不可能到后院正房。
以前除了老头,后院只有他一个,两侧八个院子随便占。
其中两院子还带着二进套院。
卫时觉单身时候,在靠近门口的小院。
现在成家了,就可以到套院了。
照壁后面四间正房,右边是厨房,左边是仓库,东西两间厢房是下人房间,
中堂一个照壁,绕过才是后院,东西还各有三间房,正房才是少爷夫人房间。
卫时觉没下人,老头的下人都是部曲的妻女,所以有四个老妈子。
呈缨和祖十五各占一边厢房,卫时觉推门到东厢房。
中间餐桌、锦榻,两侧隔断,下侧卧室,上侧书房。
迈步到卧室,里面还亮灯,一个老妈子铺简单小床陪呈缨。
看到卫时觉进门,呈缨立刻微笑,“郎君放心,您快休息吧,妾身好着呢,再有两月您就能看到孩子了。”
卫时觉到床边摸摸肚皮,侧耳倾听,附身亲吻安慰两句离开。
西边厢房黑灯,祖十五休息了。
山花墙有个小门,可以直接通过主屋到后面的花园。
大户人家女眷就这么个交流方式,后院除了主人,全是女人。
推门进正屋,新婚的准备。
邓文映正在翻看一个刺绣,连忙起身帮他卸甲,脱衣服。
去掉累赘,卫时觉挥挥胳膊,一身轻松,“不用学女红,你也学不会。”
邓文映开心搂身上,“胡说,以后女儿要学。夫君得洗澡,浴室准备了洗澡水。”
卫时觉看她有点别扭,也没提醒,过段时间带老婆出去转转。
西边是浴室,浴桶有盖,底座是从外面生火的两个大铁槽,脚下铺着木板。
试下水温,一起洗。
展开双臂仰天吐口气,“舒服!少爷才能洗澡啊。”
邓文映笑嘻嘻坐怀中附耳道,“夫君,大嫂说了,咱们早晚会有,所以要早晚勤快。”
哎呀,妯娌之间没个好。
第二天,卫时觉醒来都巳时了。
大床实在太舒服了,翻个身不想动。
老头去顺义了,没人打扰他们。
去了趟净房,回来继续补觉。
再睁眼下午未时。
吃饭与呈缨、祖十五聊会天,黄昏了,邓文映又是期盼的眼神。
妥妥的猪。
五月初四。
卯时,一睁眼就起床。
院子里很冷清,下人看着他都很拘束。
太无聊了,还不如出去撩鸡逗狗。
他一个人坐在前院的台阶。
二傻子似的,看着太阳东升,突然被管家叫醒。
“少爷,有位商会东主求见,说是韩先生引荐。”
卫时觉立刻回神,“请到客房。”
一位山羊须精干的中年人很快出现,客房看到卫时觉恭敬行礼,“小人张平,拜见将军,将军神威,如雷贯耳,得见真颜,三生有幸。”
卫时觉伸手,“张东主会说话,坐吧。”
张平指一指门口随从,“听闻将军大婚,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有心了!”卫时觉客气一声,对外大吼,“管家,收下张东主的心意,快点奉茶。”
张平这才躬身落座,“将军是贵人,肯定很忙,小人不敢打扰,您吩咐一下,小人与府上管事商量即可。”
卫时觉挠挠头,为难说道,“一时半会也不知从哪里说起,前线急需盐粮布,别的还真靠后,但后军会帮朝廷转运粮,所以需要盐布,如何交接、运输、打点,很啰嗦啊。”
张平略显惊讶,“将军,您带小人走一遍即可。”
“鄙人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不不不!”张平连连摇手,“怎么敢劳烦将军,您安排人即可。”
卫时觉没听懂,“京城到桃林卫,如何打点?”
“将军放心,这点小事不劳烦您,小人可以摆平。”
“桃林卫呢?”
“韩指挥使既有后军默许,按例打点卫所即可。”
“运输马车和牲口呢?”
“鄙号自然足够。”
“与鞑靼人打道可以?”
“将军放心,鄙号也出过关,既然您与他们平价交易,那就绝对是朋友,若有难处,炒花必须帮忙摆平。”
“这价格…”
“按山海关价格提供,多赚一文小人就是砸自家门风,您可以派人验每车货。”
卫时觉,“……”
两人沉默片刻,均有点尴尬。
张平当然看出,他遇到的是雏。
卫时觉尴尬的不是生意,也不是银子,而是没人,过几天才有。
张平干坐一会,犹豫道,“将军,咱们一年算一次银子,鄙号不需要预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侮辱咱的身份,你提供数量,我们来送,义锦验货即可。”
卫时觉哭笑不得摆手,“卫某不是担心生意的事,前线繁琐,没有带部曲回来,当下没有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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