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议事堂内,檀香袅袅缠绕着梁柱,雕花窗棂将初秋的暖阳切得细碎,洒在青石板地面上。
朱元璋身着玄色绣金龙纹常服,腰束玉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青铜镇纸,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时,自带一股久经战阵的沉凝威压。
主位之下,文武分列两侧,左侧案前坐着的皆是运筹帷幄的谋士,右侧则是铠甲未卸、气息刚猛的将领,满室寂静,只待主公开口。
“江东六郡、荆南四郡,再加上江夏、南郡与交州新附之地,如今地盘是大了,可底下的窟窿也不少。”朱元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荆南刚平,粮田多有荒芜;交州俚人时常作乱,需派得力人手镇抚;江东虽富,赋税却因连年征战未能足额收缴。今日叫你们来,便是要议出个治理的章程,别让百姓骂咱们是只会打仗的糙汉。”
话音刚落,左侧的朱升便扶着案几起身,花白的胡须随着说话的节奏轻轻颤动:“主公所言极是。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安农’。荆南之地多水泽,可派水工疏浚河道,引水灌田;交州湿热,宜推广占城稻,此稻耐旱早熟,能解粮荒之困。此外,新附之地可效仿江东旧例,免赋税一年,让百姓有喘息之机,方能真心归附。”
“朱先生所言在理,可光有粮还不够。”周瑜手持羽扇,轻摇间自有雅量,“江夏、南郡地处要冲,西接杨滔的汉中,北邻嬴政的淮南,需在此筑城屯粮,以防不测。臣建议让徐达将军率部驻守南郡,韩世忠将军镇江夏,一来可震慑外敌,二来能弹压地方,军民互济,方能稳固边防。”
右侧的徐达闻言,虎目一睁,起身抱拳道:“末将愿往!南郡多山,易守难攻,只需再调苏烈将军麾下五千步卒协防,定能守住门户。”一旁的韩世忠也跟着起身,声如洪钟:“江夏有水师之便,末将可整饬战船,与南郡互为犄角,若有异动,也好及时驰援。”
朱元璋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文臣列中的朱高炽:“你在江东管过民政,说说看,地方吏治该如何整饬?”朱高炽身形微胖,说话却条理清晰:“回父王,新附之地官吏多是前隋旧人,良莠不齐。可派御史巡按各地,严查贪腐;同时从江东抽调清廉官吏前往任职,带教旧人,再开科取士,选拔本地贤才,这样既能安抚民心,又能充实吏治。”
“取士是好办法,可也得有章法。”姚广孝一身僧衣,语气沉静,“可分文武两科,文科考经义策论,武科考骑射兵法,这样既能选出治国之才,也能补充军中将领。此外,交州、荆南多有蛮夷,可派人教授汉字礼仪,渐化其俗,免得日后再生祸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事堂内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朱文正性子急躁,忍不住插言:“依我看,治理地方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忘了打仗!杨滔占了并州、西凉那些地方,兵强马壮,迟早会来犯境;嬴政在徐州、淮南也没闲着,咱们要是只顾着种地,迟早会被人吞了!”
“文正这话虽糙,却也点到了要害。”常遇春拍了拍桌子,铠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末将建议,在整饬地方的同时,也要加紧练兵。江东水师可再添战船,荆南可训练山地步兵,交州多产良马,可组建骑兵,这样不管是杨滔来攻,还是嬴政来犯,咱们都有应对之策。”
他的孙子常伯文年纪尚轻,却也血气方刚:“祖父说得对!末将愿率军驻守交州,训练骑兵,定不辱使命!”一旁的徐岳也跟着请战:“末将也愿随父亲驻守南郡,学习用兵之道,为大明效力!”
朱元璋看着堂下众人众志成城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正待开口定论,却见一名士兵浑身是汗地冲进议事堂,单膝跪地,声音急促:“主公!大事不好!徐州、淮南的嬴政派使者来了,此刻正在府外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朱元璋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嬴政占据徐州、淮南,与自己的江东、南郡接壤,平日里虽无大的冲突,却也算不上和睦,此刻突然派使者前来,想必不是小事。他沉声道:“快请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色儒衫的使者跟着士兵走进议事堂,此人面容清瘦,眼神锐利,进门后便对着朱元璋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不谄媚:“在下李斯,奉我家主公嬴政之命,拜见明王。”
“李使者不必多礼,不知嬴政派你来,有何要事?”朱元璋语气平淡,目光却紧紧盯着李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李斯直起身,目光扫过堂下的文武百官,缓缓说道:“明王可知,近日杨滔在并州、西凉一带动作频频?他不仅吞并了关中、豫州,还派兵袭扰我家主公的淮南边境,野心昭然若揭。我家主公以为,杨滔势力日渐壮大,若不加以遏制,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此次前来,是想与明王结盟,共同攻打杨滔,平分其地,不知明王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议事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杨滔占据并州、西凉、关中、豫州、兖州、南阳、汉中、西川,地盘之大,远超朱元璋和嬴政,实力雄厚。此前嬴政曾联合占据青州、冀州、幽州及鲜卑六城的刘备攻打杨滔,结果却大败而归,此事早已传遍天下,众人自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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