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云层压得长安城极低,鹅毛大雪自破晓便漫天狂舞,宫檐下悬起的冰棱足有半尺长,朱红宫墙被皑皑白雪裹得严严实实,连殿前那对鎏金铜狮也落满厚雪,只剩一双铜眼在风雪中透着冷光。
紫宸殿内却暖意融融,殿中地龙烧得正旺,青铜熏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烟气袅袅缠绕着殿顶悬垂的鎏金蟠龙井字藻井。龙椅上,
夏帝杨滔一身玄色十二章纹龙袍,腰间系着嵌珠玉带,面容英挺,眉宇间带着久经战事的锐利。他指尖轻叩着龙椅扶手,目光扫过阶下文武,
沉声道:“刘备已退返冀州,青州、幽州、冀州三地暂成其根基,短时间内无力南顾。眼下大雪封路,诸州驿道受阻,倒是难得的喘息之机。
孤意已决,待雨雪消融、春汛过后,便挥师东进,剿灭占据淮南、徐州的嬴政。诸卿以为如何?”
话音落,阶下众人神色各异,却无一人贸然应声。殿外风雪声透过朱漆窗棂传来,更显殿内静谧。
率先出列的是丞相管仲,他身着紫色丞相朝服,须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手持象牙笏板,声音沉稳有力:“陛下决策深远,然灭秦之事需谋定而后动。
嬴政据淮南、徐州,前者富庶多粮,后者地势险要,且其麾下素有精兵之称,更兼淮水、泗水为天然屏障,非轻易可图。臣以为,需先从三方面着手:其一,查探嬴政兵力部署,
尤其是徐州彭城、淮南寿春两处重镇的守军数量与将领底细,此需‘影阁’全力探查;
其二,协调诸州粮草调度,大战在即,需确保关中、豫州、兖州三地粮仓向东部前线转运通畅,此事需户部与工部配合;
其三,分化嬴政势力,徐州与淮南虽同属其下,然地方豪强与秦军旧部未必一心,可遣能言善辩者暗中联络,许以爵位,瓦解其内部。”
杨滔微微颔首,目光转向立于右侧的情报组织统领聂隐娘。聂隐娘一身玄衣,面罩轻纱,只露一双冷冽的眼眸,她上前一步,声音清冽如冰:“回陛下,
‘影阁’已在淮南、徐州布下暗线。据传回消息,嬴政近期正征调淮南民夫加固寿春城墙,徐州守军约五万,
由其麾下将领蒙武统领,此人治军严苛,然不善变通;寿春守军七万,守将为李信,骁勇善战,
曾随嬴政平定江东叛乱,颇具威望。此外,嬴政与江东朱元璋素有摩擦,上月双方还在庐江一带发生小规模冲突,此乃可乘之机。”
高渐离随后补充:“臣已命乐师潜入徐州,以卖艺为名探查城防布防图,预计下月可传回详细图纸。王诩先生则亲往淮南,联络当地不满嬴政苛政的豪强,已有三位乡绅愿暗中为我军提供粮草接应。”王诩立于旁侧,青衫布袍,手持羽扇,微微颔首示意,证实了高渐离的话。
“粮草与情报皆有眉目,那兵力调度呢?”杨滔看向兵部尚书王守仁。王守仁一身绯色官袍,面容儒雅却透着兵家锐气,他上前答道:“陛下,我军可分三路进兵。中路以文鸯为帅,率关中、豫州精锐五万,自兖州东进,直取徐州彭城,牵制蒙武所部;南路命陈希真领兵四万,从南阳出,经汝南进入淮南,袭扰寿春外围据点,截断寿春与庐江的联系;北路由萧鉴才率三万兖州兵,沿泗水而下,配合中路军夹击徐州。此外,需留一万兵力驻守豫州,防备刘备趁虚南下,再命汉中西川驻军加强戒备,防止朱元璋从荆州北上增援嬴政。臣已拟定详细行军路线,待陛下审阅。”
文鸯闻言,上前一步,金盔银甲映得殿内光芒一闪,他声如洪钟:“末将愿立军令状,一月之内必破彭城!”杨滔见他意气风发,不禁莞尔:“文将军勇猛过人,孤自然信得过,但需谨记,嬴政军非乌合之众,不可轻敌。”
刑部尚书狄仁杰此时出列,沉声道:“陛下,征战之际,需严明军纪。前犯兖州征兵时,有小吏借机勒索民财,已被臣拿下问罪。臣请陛下下旨,命诸路将领约束士兵,不得侵扰百姓,否则以军法论处。此外,若俘获嬴政部将,需甄别其罪责,可招降者许以生路,顽抗者再行处置,以收揽人心。”包拯在旁附和:“狄尚书所言极是,臣愿前往兖州、豫州督查粮草转运,防止贪腐之事发生,确保前线供给不被克扣。”
户部尚书王安石随即上前,手中捧着一卷账册:“回陛下,经臣核算,关中、豫州、兖州三地粮仓现有存粮一百二十万石,可供十万大军征战半年。然转运需借助泗水、淮河航道,眼下大雪封河,工部需赶在春汛前修缮好沿岸码头与漕运船只,确保粮草能顺流而下。”
工部尚书鲁班躬身应道:“陛下放心,臣已命人在兖州任城、豫州谯县赶修码头,抽调西川、汉中的工匠打造运输船,预计三月初便可完工。此外,臣还设计了新式攻城云梯,比旧式云梯更轻便,且加装了防护挡板,可减少士兵攻城时的伤亡,现已在关中作坊批量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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