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东阿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城头上已插满了龙夏军的玄色战旗,旗面“杨”字在风里猎猎作响。卫青身披亮银鱼鳞甲,手扶雉堞望向东南——一百五十里外,秦军的联营如墨渍般铺在平原上,
那是嬴政麾下王翦军团的第九次兵临城下。卫泫立在他身侧,手指划过城墙上新添的箭痕:“元帅,斥候回报,秦军昨夜赶造了十二架冲车,二十具云梯,看架势是要硬攻南门。”
城内校场里,三十万龙夏军已列阵完毕。林陌的环首刀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秦天的鬼王嗜血刀则裹着黑布,刀身似有若无的寒气让周遭士兵下意识退后半步;井木犴的长矛斜指地面,矛尖挑着一面小旗;秦逸风和加坦杰厄的双锤并置,前者锤头刻着云纹,后者则布满凸起的尖刺,夯在地上时震得尘土簌簌落。文鸯按着重枪站在帅旗旁,目光扫过阵列——他是杨滔的护卫,今日却领了左翼防务,身后八千大雪龙骑的马蹄都裹着麻布,霍去病一身玄甲,正低声叮嘱骑士们保持阵型。卢象升、高仙芝的枪阵排在中路,邓麟的刀兵则守在城垛后,箭手们已搭箭在弦,箭囊里的羽箭涂了桐油,箭头闪着暗金色。
“报——秦军前锋动了!”城头斥候的喊声刚落,东南方向便传来沉闷的鼓点,紧接着是秦军的喊杀声,如潮水般往东阿城涌来。卫青抬手,掌心里的令旗向下一压:“传令,中路箭手攒射,左翼龙骑待命,右翼刀兵守死云梯登城点!”
秦军的攻城阵来得极快。十二架冲车被数百名士兵推着,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咯吱”响,车首包着铁皮,撞向城门时发出“轰隆”巨响,城门后的沙袋堆都震得摇晃。城上的龙夏军早有准备,邓麟挥手,数十名士兵推着滚木礌石砸下去,砸中冲车的瞬间,木屑与秦军士兵的惨叫混在一起。可秦军悍不畏死,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甚至有人抱着柴薪往城门下堆,想纵火焚门。
“放箭!”卫泫的令声刚落,城上箭雨如蝗,秦军前锋成片倒下,可后续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推进。不多时,二十具云梯已靠上城墙,秦军士兵像蚂蚁般往上爬,城墙上的龙夏刀兵立刻迎上,环首刀劈砍间,常有秦军士兵惨叫着从云梯坠落。林陌守在东南角楼,一刀将一名爬上来的秦军兵卒斩落,刚要喘口气,却见云梯上突然跃上来一个壮汉——是秦军的魏文通,手里的大刀劈风而来,刀势沉猛。
“来得好!”林陌不退反进,环首刀横挡,“当”的一声脆响,两人都震得手臂发麻。魏文通是秦军有名的刀将,大刀翻飞间尽是杀招,林陌却丝毫不惧,刀光里藏着巧劲,专挑魏文通的破绽。两人在城墙上斗了二十余合,林陌突然虚晃一招,环首刀斜削,擦着魏文通的护心镜划过,逼得他往后急退,脚下一滑竟从城墙坠落,幸好被下面的秦军士兵接住,才捡回一条命。
“魏将军败了!”龙夏军的欢呼声刚起,秦军阵中突然冲出一骑,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刺眼,胯下东皇马踏起烟尘,手里的东皇剑直指城头——是东皇太一。他勒马停在城下,剑尖挑起一名坠落的秦军士兵,掷向城头:“杨滔麾下,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城上寂静片刻,文鸯突然提枪跃下城头,玄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时枪尖扎进冻土,溅起三尺尘土:“文鸯在此!”东皇太一见有人应战,催马冲来,东皇剑劈出时带着破空声,文鸯横枪格挡,枪剑相撞的瞬间,文鸯竟被震得后退半步——东皇太一的力道远超他想象。东皇马机动性极强,绕着文鸯转圈,东皇剑时不时刺出,招招直指要害。文鸯凝神应对,长枪如灵蛇吐信,几次都擦着东皇太一的铠甲划过,两人斗了三十余合,文鸯渐感吃力,额角渗出汗珠。
“文将军莫慌,某来助你!”霍去病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领着八百大雪龙骑冲阵,玄甲骑士们结成楔形阵,马蹄踏得地面震颤,直逼东皇太一的侧翼。东皇太一怕被骑兵围住,虚晃一剑,拨马退回秦军阵中,临走时还不忘瞪了文鸯一眼:“下次必取你项上人头!”
霍去病勒住马,对文鸯颔首:“秦军主力要来了,小心。”话音刚落,秦军的中军阵突然动了,王翦的帅旗前移,韩良、蒙骜分领左右翼,二十四万大军如黑云压城,铺天盖地地往东阿城涌来。城上的卫青见状,立刻传令:“万剑一送来的情报没错,秦军左翼是蒙骜的斧兵,让秦逸风、加坦杰厄领锤兵去破阵!右翼韩良的戟兵,让井木犴、高仙芝的枪阵迎上!”
秦逸风和加坦杰厄领命,两人各提双锤,领着五千锤兵从城门杀出。秦军左翼的乌获、孟贲正领着斧兵往前冲,见龙夏锤兵杀来,乌获率先挥斧迎上,斧刃劈向秦逸风的锤头。“当”的一声,乌获只觉虎口开裂,斧柄险些脱手,他还没反应过来,加坦杰厄的尖刺锤已砸向他的肩头,乌获惨叫一声,被锤力砸得跪倒在地,孟贲刚要上前救援,秦逸风的云纹锤已扫中他的腰侧,孟贲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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