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外的秋阳被层云压得黯淡,枯黄的衰草在风里打着旋,黏在盘古元帅麾下二十七万大军的营垒上——那营盘依着颍水而建,夯土为墙,削木为栅,栅外掘三重陷马坑,坑底密布削尖的竹刺,远远望去如一条蛰伏的土龙,将许昌城护得铁桶般严实。
中军大帐内,案上摊着豫州全域舆图,玄色墨线勾勒出颍水、汝水的脉络,许昌城外一百五十里处,一个朱红圈记着刘备势力的主营,旁侧小字注着“叶白夔督师,二十二万”,正是双方第五次对决的焦点所在。
帐内静得只闻烛火噼啪,盘古按在案上的手骨节分明,指腹摩挲着舆图上“长社”二字——那是龙夏军粮道的关键节点。他左侧,贾诩一袭青衫,指尖捏着枚算筹,目光却落在舆图角落的风候标记上;右侧的陈平则捧着一卷竹简,眉头微蹙,似在复盘前四次对决的得失
“玄德军扎营于洧水之畔,前有洧水为阻,后靠陉山,进可攻、退可守,乐毅治军素来严整,营寨内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硬攻难克。”
陈平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且郭嘉、王猛、庞统、荀攸四人同掌军谋,前四次交锋,或用声东击西,或用疲敌之策,皆是此四人手笔。”
贾诩闻言抬眼,算筹在案上轻轻一点,正点在洧水上游的“新郑”:“昨日斥候回报,叶白夔派江钦率三千轻骑往新郑方向移动,江钦有逐风踏月驹,善奔袭,又携血魂针暗器,其目标恐非新郑,而是我军粮道。”他顿了顿,指尖滑向长社,“长社至许昌的粮道虽有守军,但多是步卒,若江钦昼伏夜出,以轻骑突袭,恐会断我军补给。”
盘古目光一凝,却未立刻下令,反而看向帐外:“王阳明治理豫州三月,粮道沿线乡绅皆愿助我,若江钦来犯,沿途百姓或会通风报信。但郭嘉善料人心,恐会先派细作散布谣言,说我军粮尽,动摇军心。”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斥候急报:“启禀元帅!许昌城内有流言,说杨滔主公疑元帅手握重兵,欲召元帅回洛阳,另派将领守豫州!且洧水对岸,玄德军每日清晨派小股部队袭扰我军前锋,傍晚则撤去,已连扰三日!”
陈平抚掌冷笑:“果不出所料!郭嘉这是‘双管齐下’,一面用流言离间主公与元帅,一面用疲敌计耗我军锐气。若我军因流言自乱,或因袭扰出兵追击,他便有可乘之机。”
贾诩却摇了摇头,算筹在案上摆出一个“守”字:“疲敌是假,试探是真。叶白夔派小股部队袭扰,实则是想摸清我军前锋的布防——前四次对决,元帅惯用薛仁贵、尹继伦的轻骑做前锋,郭嘉定是想确认此次是否依旧。至于流言,王阳明大人在许昌城内素有威望,只需让他公开召集乡绅,清点粮仓,再让元帅亲往各营犒赏,流言自会不攻自破。”
盘古颔首,当即传令:“其一,令王阳明即刻在许昌城头设仓,当众称量粮食,让百姓亲眼所见;其二,我亲自往前锋营犒赏薛仁贵、尹继伦所部;其三,令夫诸率五千步卒往长社增援粮道,夫诸有龙血驹,可日行三百里,且血牙断岳刀锋利,能破轻骑;其四,令无支祁、巨灵神守营左翼,防备玄德军绕后。”
指令传下时,洧水对岸的玄德军大营内,叶白夔正立在帅帐中央,听郭嘉细说计策。帐内烛火更盛,郭嘉手持羽扇,指着舆图上的龙夏军大营:“主公(刘备)令我等五日之内破敌,如今已过两日。前日派江钦往新郑,是为诱敌;每日派小股部队袭扰,是为探防;散布流言,是为乱心。如今盘古若动,便是我军机会;若不动,便需再添一计。”
王猛站在一旁,手指叩击案沿:“乐毅副帅已探明,龙夏军前锋仍是薛仁贵、尹继伦的轻骑,左翼由无支祁、巨灵神驻守——无支祁力大无穷,惯用铁棍;巨灵神善使巨斧,皆是勇将。若要强攻左翼,需派猛将牵制。”
庞统揉着胡须,声音沙哑:“可派赵云、瓦尔基莉往左翼佯攻,赵云枪法精妙,瓦尔基莉的紫金御龙枪能破重甲,二人足以牵制无支祁、巨灵神。同时派邬昔言率暗影卫潜入龙夏军大营,刺杀其粮官,若能成功,即便粮仓充盈,也会因粮官被杀而乱了调度。”
荀攸却摇头:“邬昔言的暗影追魂枪虽快,但龙夏军大营戒备森严,陈平素来善防细作,恐难成功。不如改派郅恽、君玉带五千步卒,佯装渡河攻龙夏军右翼,引其右翼守军调动,再让曹克让、胡熊率重甲步兵从正面强攻,叶帅亲率主力在后接应,打他个措手不及。”
叶白夔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帐内诸将:“乐毅副帅,你以为如何?”
乐毅拱手道:“郭嘉先生的疲敌、乱心之策已见成效,若再用荀攸先生的‘声东击西’,可凑效。但需注意,盘古乃龙夏第一将,统帅、武力、智力皆顶尖,恐会识破我军佯攻。不如让赵燃灯、刘轩辕带一万骑兵,绕至龙夏军大营后方,待正面接战时,从后方突袭,首尾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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