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已浸在微凉的风里,可皇宫大殿“承天殿”内,却不见半分秋凉,只凝着一股沉得能攥出水的凝重。殿宇穹顶高阔,绘着“四海升平”的鎏金藻井,
八根两人合抱的楠木巨柱上,盘着鳞爪分明的墨龙,龙目嵌着鸽卵大的琉璃珠,在殿内烛火映照下,像极了此刻众人眼底压着的沉郁。
主位上,龙夏国皇帝杨滔一身玄色十二章纹龙袍,腰束玉带,玉带上悬着一枚双鱼佩——那是他当年定关中时所得的旧物。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佩上的纹路,
目光落在阶下铺开的巨大舆图上,舆图用绢布所制,青色标注江河,赭石勾勒州郡,并州的长城、西凉的绿洲、关中的渭水、豫州的平原、
兖州的济水,乃至南阳的盆地、西川的栈道、汉中的险关,都绣得清清楚楚。只是此刻,兖州与豫州两处,已被值守内侍用朱笔圈出了醒目的红圈,像两点渗血的伤口。
阶下两侧,文武重臣按班次肃立。左列是文臣,首座是丞相管仲,他虽年近六旬,却腰杆笔直,青色相袍衬得面色沉稳,手中握着一把象牙朝笏,
目光紧锁舆图,眉峰微蹙;身旁是户部尚书王安石,他一身湖蓝色官服,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袖角,似在盘算粮草调度;礼部尚书褚遂良站在王安石身侧,花白的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手中捧着一卷《礼制》,
却显然没心思翻看,眼神不时飘向殿门;刑部尚书狄仁杰着墨色官服,面容清癯,目光锐利如鹰,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殿内众人的神色,仿佛在捕捉一丝一毫的异常。
右列是武臣与专司之职者。兵部尚书王守仁一身赤色官服,腰悬佩剑,他刚从西凉边境巡查回来,甲胄上还带着未拂去的沙尘,
此刻正俯身盯着舆图上兖州的位置,手指在济水沿岸轻轻点着,似在推演战局;工部尚书鲁班更显特别,他没穿官服,
而是着了一身便于劳作的短褐,腰间挂着墨斗、曲尺,花白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正凑在王守仁身旁,低声说着什么,手指比划着城防的结构;包拯站在鲁班侧后,一身黑底绣银纹的御史中丞官服,
面色如铁,额上的月牙痕在烛火下更显清晰,他双手按在腰间的玉带钩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已在琢磨后方的吏治与粮草监察。
更靠后的位置,站着三位气质迥异的人——那是龙夏国的情报组织“影卫”的统领:聂政一身劲装,面容冷峻,腰间别着一柄短剑,那是他当年刺杀韩傀时所用兵器的仿品,
此刻正垂着眼,似在整理最新的情报;高渐离手持一支筑,筑身缠着深色锦布,他虽以乐师身份为掩护,可眼底的警惕却藏不住,耳尖微微动着,仿佛能听出殿外风吹草动的异常;
王诩,也就是世人所称的鬼谷子,一身素色长衫,须发皆白,手中握着一把羽扇,扇面上画着八卦图,他神色淡然,可目光扫过舆图时,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最角落处,站着唐三藏,他一身杏黄色僧袍,手中捻着念珠,面色平和,与殿内的凝重气氛似有些格格不入,可他眼底的悲悯却藏不住——自他西行归来,便常居长安大慈恩寺,受杨滔之邀,时常入宫为百姓祈福,此刻见殿内众人神色,也知必是前线有急。
“陛下!”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内侍略显慌张的呼喊,打破了殿内的沉寂。众人齐齐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内侍跌跌撞撞地冲进殿内,膝盖重重磕在金砖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手中捧着一份染了尘土的军报,
声音带着颤抖:“启禀陛下!前线急报——徐州淮南的嬴政势力,已率大军渡过淮水,攻打兖州!兖州守将卫青元帅已率军在济水南岸布防,可嬴政兵力强盛,麾下将士多是淮南劲卒,又有蒙恬、王翦为副将,连日猛攻,我军虽拼死抵抗,却已伤亡近万,济水防线岌岌可危!”
“什么?”王守仁猛地直起身,赤色官服的下摆扫过地面,他上前一步,声音急切,“嬴政此次出兵多少?可有分兵?卫青元帅可有请求援军?”
那内侍喘了口气,连忙回道:“回王尚书,据探马回报,嬴政此次出兵约十五万,分三路推进,中路为主力,由王翦率领,直扑兖州治所昌邑;左翼由蒙恬率领,攻打济水东岸的亢父城;右翼则由李信率领,袭扰我军粮草运输线。
卫元帅已三次遣使请求援军,说昌邑城内粮草尚可支撑一月,可兵士伤亡过重,恐难抵嬴政的猛攻!”
杨滔的手指停在了舆图上兖州的位置,指腹按在昌邑城的标记上,沉声道:“嬴政蛰伏徐州淮南数年,如今终于动手,看来他是想先取兖州,再图我关中腹地。
卫青素有将才,当年平定西凉之乱时立过大功,可此次嬴政来势汹汹,十五万大军,他麾下兖州守军不过二十八万,确实吃力。”
他话音刚落,又一名内侍冲了进来,这次的内侍更为狼狈,军报的边角甚至沾了一点暗红的血迹,他跪在地上,声音比前一名内侍更显急促:“陛下!还有急报——幽州青州鲜卑六城冀州的刘备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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