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徐州下邳,寒意已浸透城郭,唯有城主府邸的议事堂内,炭火燃得正旺,将玄色的梁柱映得暖红。
堂中主位上,嬴政身着暗纹王袍,腰束玉带,指节轻叩案上摊开的舆图——那舆图以绢布为底,墨线勾出天下州郡,
淮南、徐州两地以朱红标注,正是他如今的根基,而西北方向的并州、西凉、关中、豫州一带,却用靛蓝写着一个“杨”字,触目惊心。
堂下分作三列:左列是身披甲胄的统帅,王翦按剑而立,鬓角染霜却目光如炬,蒙恬、蒙骜、蒙武叔侄三人并肩,甲片在炭火下泛着冷光,
力牧、韩擒虎则微微前倾身子,似已急着听令;中列是谋士,司马懿抚着胡须,眼神藏在眉骨阴影里,
徐庶、张宾捧着竹简,韦温、周群、徐阶垂首沉思,赢疾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案边,唯有蓝毒兽一袭青衫,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右列是文臣与情报官,李斯手持算筹,吕不韦广袖垂落,商鞅一身素袍却自带威严,高力士、管宁、向朗、程昱四人站在最末,手中各握一卷密报,气息沉敛。
“诸位。”嬴政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堂内炭火的噼啪声,“杨滔据并州、西凉、关中、豫州、南阳、西川、汉中七地,已成天下最大祸患。
孤意出兵,先取豫州——此地乃中原腹心,若能拿下,便可断杨滔东西联络,再联合冀州、幽州、青州及鲜卑六城的刘备,
与江东、荆南四郡、江夏、南郡、荆州、交州的朱元璋,三方夹击,共破杨滔。你们有何意见?”
话音刚落,左列的王翦便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道:“大王明断!豫州乃杨滔东南门户,颍川、汝南两地尤为关键——颍川控伊洛、汝颍之冲,
汝南通淮水、泗水之道,拿下这两处,杨滔关中援军便难以及时南下。臣查得,杨滔在豫州驻军五万,守将为沈庆之,此人善守不善攻,
主力布防在许昌、汝南二城,其余县城兵力薄弱。臣建议,分三路出兵:
一路由蒙恬为先锋,领一万骑兵直插颍川,先夺许南要道,阻许昌守军外逃;
二路臣自领三万步兵,主攻汝南,韩擒虎将军辅之,以投石机、冲车破城;
三路蒙骜、蒙武二位将军领两万兵,屯于沛郡,防备杨滔从徐州西侧来援,同时接应淮南粮草。如此布局,可保一月之内破豫州外围。”
嬴政颔首,目光转向右列:“李卿,后勤可有把握?”
李斯上前,将算筹在案上排开:“回大王,淮南去年丰收,仓廪存粮九百万石,徐州存粮五百万石,
可供十万大军半年之用。臣已令各郡县征调民夫三万,牛车两千辆,从淮南寿春、徐州彭城分两路运粮,沿淮水入颍水,直达前线,
沿途设三座粮仓,派千人守卫,可防劫粮。兵器方面,铁匠营已赶制长矛五千、弩箭十万,甲胄三千,旬日内便可配齐。唯一需虑者,是征调民夫恐误农时,臣建议战后免淮南、徐州今年半税,以安民心。”
“免税之事准了。”嬴政道,“吕卿以为呢?”
吕不韦上前,语气从容:“李卿所言甚是,然粮草运输尚有一补——江东朱元璋处多产盐铁,可派使者以‘盐铁互易’为引,让其借道庐江,帮我军转运部分粮草,
既省我军运力,也可试探其联合诚意。此外,可联合徐州本地商贾,许其战后专营豫州盐铁之利,令其出私船五十艘,从泗水运粮至汝南,比陆路更快。”
“商贾之事,便交予吕卿。”嬴政转向中列,“仲达,你素有远虑,可有顾虑?”
司马懿缓缓抬头,目光扫过舆图:“大王联合刘备、朱元璋,固然可解腹背之忧,然二人皆非池中之物。
刘备据冀州、幽州,与杨滔并州接壤,此前曾三攻并州而不克,对杨滔早有怨怼,联合诚意或真;但朱元璋据江东,与杨滔南阳、荆州相邻,去年曾暗中与杨滔贸易,换取西川蜀锦,其心难测。臣建议,派使者往两处时,
需带‘盟约’而非‘恳请’——与刘备约定,若他出兵攻并州,牵制杨滔北路援军,战后便将豫州北部三县封予他;与朱元璋约定,若他出兵攻南阳,
截断杨滔西川援军,战后便将荆州东部两郡予他。同时,需派细作潜入冀州、江东,监控二人动向,防其趁我攻豫州时,暗中扩张。”
“防人之心不可无。”嬴政点头,“商鞅卿,军纪与民心之事,你怎么看?”
商鞅上前,声线铿锵:“大王出兵,需师出有名。可拟檄文,历数杨滔‘据关中而窥神器,夺西川而残百姓’之罪,布告天下,
令我军攻城时不得扰民,若有士兵擅取民财、伤民命者,立斩无赦。同时,在淮南、徐州各郡县设‘招兵处’,凡愿从军者,
免其家三年赋税,战死则赐田五十亩、钱五千,如此可增兵两万,既补前线兵力,又安后方人心。”
“檄文与招兵之事,便由你主持。”嬴政看向最末的情报官,“高力士,杨滔最新动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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