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滔军的退旗在暮色里渐次远去,津渡城头的血迹被晚风吹得干硬,刘恪走下城楼时,玄铁鳞甲上的血痂蹭过石阶,簌簌落下碎屑。
沈演之紧随其后,手中城防图已被汗水浸得发皱:“元帅,白起虽退,却未伤根本,二十七万大军不过折损三万余,他既撤往望湖城,必是要依托那里的水寨重整兵马。”
袁崇焕按住腰间仍在渗血的剑伤,声音沙哑却坚定:“望湖城三面环水,只有西南一条陆路与津渡相连,白起据城而守,进可攻,退可凭水寨运粮,是块难啃的骨头。”
刘恪驻足在城门口,望着远处杨军撤退时留下的车辙印,目光扫过身旁喘息的诸将。吕布正低头检查赤兔马肩上的箭伤,方天画戟斜倚在马旁,戟尖上的血珠滴落在地,砸出细小的土坑;
潘菰的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鼻息粗重,马腹上沾着几处刀痕,他正用布巾擦拭朱雀神弓的弓弦,箭壶里的雕翎箭已剩不足半数;
阿尔宙斯的玄阴汉王槊靠在墙角,槊首龙纹里嵌着碎肉,他左臂的伤口刚被包扎好,布条上很快渗出血迹;
虹猫与蓝兔的双剑并排放在石阶上,剑身的血污已被擦干,却仍能看见几处细小的缺口,蓝兔正用指尖轻轻摩挲剑刃上的裂痕,眉头微蹙。
“房玄龄、王锡爵二位军师,”刘恪转过身,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沉稳,“白起退往望湖城,我军当如何应对?是乘胜追击,还是固守津渡?”
房玄龄羽扇轻摇,沉吟道:“元帅,不可冒进。我军虽胜,却也折损近两万将士,四门城防虽固,却也需时日修补。白起善守,望湖城水寨坚固,
其水师虽未露面,必在湖中待命。若我军追击,他只需闭门不出,再以水师截断我军粮道,届时腹背受敌,恐有变数。”王锡爵补充道:“斥候探得,
望湖城内存粮可支三月,且杨滔已从并州调兵五万,正向望湖城驰援。我军当先整顿兵马,补充粮草,待兵马休整完毕,再兵发望湖城,与白起对峙。”
刘恪颔首,目光扫过诸将:“二位军师所言极是。传我令,全军休整三日,修补甲胄兵器,救治伤员,清点粮草。三日之后,兵发望湖城,与白起隔城对峙,待其粮草耗尽,再寻机破敌!”
“得令!”诸将齐声应和,虽面带倦色,却难掩眼中的斗志。
三日后,津渡城外旌旗招展,刘恪亲率二十五万大军,向望湖城进发。吕布依旧跨坐在赤兔马上,方天画戟斜指长空,左臂的箭伤已无大碍,只是甲胄上多了一块护肩;
潘菰的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已恢复精神,四蹄翻飞间带着风响,他背上的独脚铜人娃娃槊与朱雀神弓并排斜挎,箭壶里已装满新制的雕翎箭;
阿尔宙斯的玄阴汉王槊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左臂的伤口已愈合,只是动作间仍有些迟缓;
虹猫与蓝兔的双剑已重新打磨锋利,剑身亮得能映出人影,两人并辔而行,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神色从容。
大军行至望湖城西南三十里外,便见前方尘土飞扬,一队杨军骑兵正列阵以待。为首的将领身披黑甲,手持长枪,正是杨滔军大将周苍龙——那日北门一战,他被温慧一枪刺中胸膛,却侥幸未死,只是伤势颇重,今日竟已能领兵出战。
“刘恪小儿!”周苍龙高声喝道,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狠厉,“前日津渡城一战,不过是我军轻敌,今日你敢来望湖城,定让你有来无回!”
吕布闻言,双目一瞪,拍马便要上前,却被刘恪抬手拦住:“奉先,休要冲动。周苍龙不过是白起的先锋,若你斩了他,
白起必派大将出战,徒耗兵力。”说罢,他对身旁的温慧道:“温将军,你前日与周苍龙交手,对其枪法想必熟悉,今日便由你出战,挫其锐气!”
温慧点头,催马上前,月灵灵蛇枪枪尖斜指地面,枪缨上的红绸随风飘动:“周苍龙,前日一枪未取你性命,今日你还敢来送死!”
周苍龙脸色一沉,手中长枪直刺温慧胸口:“小丫头片子,休要猖狂!今日便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温慧不慌不忙,月灵灵蛇枪轻轻一挑,拨开周苍龙的长枪,枪尖顺势向上,直刺其咽喉。周苍龙慌忙侧身躲过,长枪横扫,直取温慧腰侧。
温慧催马后退,同时枪杆一拧,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刺周苍龙的手腕。周苍龙吃痛,长枪险些脱手,忙勒马后退,却见温慧已策马追来,月灵灵蛇枪连环刺出,枪影如织,将周苍龙笼罩其中。
周苍龙本就伤势未愈,此刻被温慧逼得连连后退,额头冷汗直流。他咬了咬牙,手中长枪突然发力,拼尽全力横扫而出,试图逼退温慧。温慧见状,
却不躲闪,反而催马向前,月灵灵蛇枪枪尖一沉,避开长枪,直刺周苍龙的马腹。那马吃痛,人立而起,将周苍龙掀翻在地。温慧顺势一枪,枪尖穿透周苍龙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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