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大军撤退的烟尘尚未散尽,瀚海郡的城墙上下已忙碌起来。刘恪走下城楼时,潘菰正扶着阿尔宙斯往军医帐去,那玄阴汉王槊斜插在地上,槊杆上沾着的血珠顺着木纹往下滴。
阿尔宙斯脸色苍白,却仍咧嘴笑:“元帅放心,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下次白起再来,必定要他尝尝槊尖的滋味!”
刘恪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扫过城墙——方才激战处,垛口被巨斧劈出缺口,墙面溅满暗红的血渍,几架敌军的云梯还斜挂在墙腰,被城上士兵用长钩勾住,正往下拖拽。“房军师,王军师,”
他转身对匆匆赶来的二人道,“清点伤亡,统计粮草器械,务必在三日之内将城墙修缮完毕。白起虽退,绝不会给我们太多喘息的时间。”
房玄龄手中羽扇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卷新的竹简,正低头记录着什么:“元帅放心,伤亡统计已安排士兵去做。方才清点库房,滚木与礌石消耗过半,热油还剩三成,强弩箭支尚可支撑两次猛攻。
只是……”他顿了顿,眉头微蹙,“漠北严寒,护城河的冰虽厚,却经不住敌军反复冲击,方才西门攻城时,已有几处冰面被云梯撞裂,若下次敌军用重物砸冰,怕是会开辟出通道。”
王锡爵接过话头:“某倒有一计。可命士兵在冰面下埋设削尖的木柱,木柱顶端裹上铁皮,再浇一层水冻实。
即便冰面碎裂,敌军士兵坠入河中,也会被木柱刺穿,难以靠近城墙。”
刘恪眼中一亮:“此计甚妙!即刻安排人手去办。另外,林墨轩将军,”他朝着北门方向喊了一声,
林墨轩正牵着白鹤马过来,君毅剑上的血迹已擦去,剑鞘却仍沾着沙土,“你率领虹猫、蓝兔二位将军,带三千骑兵,去西门外十里处巡查,看看白起是否留下伏兵,顺便清理战场,回收可用的兵器甲胄。”
林墨轩拱手应诺,翻身上马,虹猫与蓝兔紧随其后,三人率领骑兵踏着残雪,朝着城外而去。
与此同时,一百五十里外的杨滔军大营内,气氛却压抑得近乎凝固。帅帐中央,白起站在沙盘前,脸色比铠甲还要冷。
案上摆着几枚染血的令牌,那是今日阵亡将领的信物——其中一枚,正是负责架设云梯的先锋校尉的。
“元帅,今日攻城,我军伤亡三万余人,其中东门佯攻损失八千,南门损失七千,北门损失六千,西门主力损失一万二。”孙膑坐在轮椅上,声音平静却难掩疲惫,
“刘恪军的城防比前两次更加严密,尤其是护城河的冰面,我军士兵几次试图破冰,都被城上强弩射杀,根本无法靠近。”
袁方攥紧了拳头,语气带着不甘:“那吕布的赤兔马太快,我军骑兵根本拦不住他。若不是孙悟空将军受伤,我们本可趁机追击,说不定能撕开西门的防线!”
帐内的孙悟空正坐在角落,背部的伤口已被包扎,却仍忍不住咳嗽,每咳一声,眉头便皱一下。
他身旁的牛魔王脸色铁青,手中的斧头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那吕布确实厉害,俺和辟寒将军联手,
竟还让他伤了悟空贤弟。下次俺定要亲自会会他,让他知道俺老牛的厉害!”
白起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帐内众将:“今日之败,非将士不力,而是我低估了刘恪的防御部署。王军师的分兵之计本无错,
却没想到刘恪麾下猛将如此之多,竟能同时守住四门。”他顿了顿,手指指向沙盘上的西门,
“西门仍是我军主攻方向,但下次攻城,我们不能再用今日的方法。”
王寻上前一步,道:“元帅,刘恪军的优势在于城防坚固,猛将众多,但若能切断他的粮草补给,不出一月,
瀚海郡自破。瀚海郡的粮草主要来自西域诸城,我们可派一支骑兵,去袭扰他的粮道,让他城内粮草耗尽。”
白起摇头:“刘恪既然敢守瀚海郡,必定早已囤积了足够的粮草。况且西域诸城距离瀚海郡较远,我军骑兵深入,怕是会被刘恪的援军伏击。此计风险太大,不可行。”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斥候匆匆闯入,单膝跪地:“元帅,探得刘恪军派出三千骑兵,正在西门外清理战场,似乎在回收兵器甲胄。”
白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得正好!”他转向帐内众将,“刑天、严轩,你们二人率领两万步兵,去西门外佯攻,吸引那三千骑兵的注意力;
李存孝、冯瑶,你们二人率领三万骑兵,从侧翼绕过去,截断他们的退路;孙悟空、牛魔王、辟寒,你们三人率领剩余骑兵,从正面进攻,务必将这三千骑兵全歼!”
众将领命,纷纷退出帅帐。孙悟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牛魔王按住:“贤弟,你伤势未愈,还是留在营中养伤吧,俺替你去会会那林墨轩!”
孙悟空摇了摇头,咬牙道:“俺没事,这点伤算不得什么。那林墨轩的君毅剑据说很厉害,俺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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