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皇城,奉天殿内檀香袅袅,金砖铺就的地面映着殿外透入的晨光,将殿中君臣的身影拉得颀长。
明皇朱元璋身着玄色十二章纹龙袍,腰束玉带,面容沉毅如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御座扶手上的云龙纹,
目光扫过堂下文武,最终落在殿中悬挂的巨幅舆图上——那舆图以绢布为底,用朱砂、墨色、青色标注着各方势力,
江东的青绿、荆南四郡的靛蓝、江夏南郡的赭石、交州的浅紫已然连成一片,是属于他朱元璋的疆土,而舆图中央,
并州、西凉、关中、豫州、汉中、南阳、西川连成的广袤赤色,正是眼下天下最强诸侯杨滔的势力范围,如同一头盘踞中原的猛虎,虎视眈眈。
“徐达与郭子仪已破荆州。”朱元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打破了殿中的寂静,“杨滔麾下李牧不敌,已率残部退回武关固守;另探马来报,兖州曹操粮尽城破,**于州牧府,兖州之地,如今已成无主之地。”
话音落时,殿中文武皆有动容。李文忠一身银甲未卸,甲胄上还沾着些许征尘,闻言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徐、郭二位将军用兵如神,
李牧虽为名将,却难敌我军两路夹击,如今武关虽险,却已是孤关,若乘胜追击,必能将杨滔势力逐出豫南!”他是朱元璋的外孙,自少年时便随舅父征战,性子最是勇猛,眼中满是求战之色。
一旁的朱文正却微微皱眉,他身着墨色战袍,面容与朱元璋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沉稳。“文忠兄所言虽勇,却需三思。”他上前拱手道,
“武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牧虽败,却仍有万余精锐,若强行攻城,我军必伤元气。
何况杨滔在关中囤积了十万大军,若我军顿于武关之下,关中援军一至,恐陷重围。”
朱元璋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堂下的统帅之列,落在了陆逊身上。陆逊身着青衫,面容儒雅,手中握着一把羽扇,
闻言从容起身:“朱文正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我军新得荆州,荆南四郡民心未稳,
江夏、南郡需重兵驻守以防杨滔反扑,若将主力投入武关,后方空虚,恐生变数。依臣之见,当暂缓对武关用兵,先以徐达将军部驻守荆州,安抚百姓,整理粮道;
郭子仪将军部移师南阳边境,牵制杨滔南阳守军,如此可进可退,立于不败之地。”
“陆逊此言,未免太过保守!”苏烈上前一步,声如洪钟。他身披玄铁重甲,腰间挎着长刀,乃是沙场宿将,
“杨滔虽强,却四面树敌——他占关中,与凉州羌部素有摩擦;据西川,与南中蛮族多有冲突;如今曹操已灭,豫州东部空虚,正是我军北上之机!
若按兵不动,待杨滔整合兖州残部,再调关中大军南下,我军届时更难应对!”
孙武手持一卷兵书,闻言缓缓起身。这位兵家至圣面容平和,目光却透着洞察世事的深邃:“苏将军之言,道出了战机之要,
却忽略了‘势’之所在。如今天下之势,杨滔虽强,却如同一棵大树,根系虽广,枝干却多有牵扯——刘备在冀州、幽州、青州及鲜卑六城厉兵秣马,与杨滔在并州边境屡有冲突;
嬴政据徐州、淮南,扼守淮河,对豫州虎视眈眈。我军若贸然北上,便是替刘备、嬴政挡下杨滔的锋芒,反让他们坐收渔利。”
他顿了顿,走到舆图前,指着豫州东部:“曹操已灭,兖州、豫州东部无主,此乃‘饵’也。杨滔必欲取之,刘备、嬴政亦不会坐视。我军当暂作壁上观,
令锦衣卫细作散布消息,称我军欲取兖州,引杨滔、刘备、嬴政三方争夺,待他们三方厮杀起来,兵力损耗、粮草不济之时,我军再以荆州为基,挥师北上,那时方能一举破局。”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看向谋士之列的姚广孝。姚广孝身着僧袍,面容清癯,手中捻着佛珠:“孙武先生所言,乃‘以静制动’之策,
甚合时宜。不过,我军虽暂不北上,却需在‘文’字上做足功夫。
其一,荆南四郡新附,当派文臣前往安抚,减免赋税,鼓励农桑,令百姓归心;
其二,交州偏远,需派能臣治理,开通商道,将交州的粮米、香料运往江东、荆州,充实军粮;
其三,遣使前往刘备、嬴政处,许以盟约——与刘备约定共抗杨滔并州守军,与嬴政约定共守淮河,虽未必能真正结盟,却可暂稳双方关系,避免我军腹背受敌。”
菩提老祖端坐于谋士之首,他身着素色道袍,须发皆白,目光温和却带着威严:“广孝之言,重在‘固本’。如今我军疆土已广,
却需内外兼修。内则整顿吏治,严惩贪腐,令朝堂清明;外则整训军队,选拔将才,令将士用命。杨滔虽强,却素来多疑,麾下诸将多有隔阂;
刘备虽有雄才,却受制于鲜卑各部;嬴政虽勇,却失于严苛,百姓多有怨言。我军若能固本强基,待天下有变,便可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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