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郡的城墙在晨曦里泛着冷硬的灰光,墙垛后密密麻麻的曹军甲士握着重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城门楼上,曹操按着腰间的倚天剑,目光扫过城外黑压压的嬴政军阵——十九万大军连营十里,旌旗在风里翻卷出刺目的玄色,王剪的帅旗立在中军最前方,旗下韩良、蒙骜分左右列阵,甲胄的寒芒能映出天际的薄云。
“文和、奉孝,”曹操侧头看向身侧的军师们,程昱正捏着算筹低眉推演,郭嘉却摇着羽扇轻笑,“嬴政这是铁了心要啃下济北?前两次折损近五万,还敢带十九万来?”
戏志才在旁抚着胡须接话:“主公忘了?徐州淮南的粮草刚入仓,嬴政仗着家底厚,又瞧着咱们兖州去年遭了蝗灾,料定咱们撑不住持久战。”王猛忽然开口:“他算漏了一点——乐元帅在济北经营三月,城外三道鹿砦、两道壕沟都埋了尖刺,城内粮草也够支半年。”
正说着,城外传来震天的鼓响。王剪的帅旗一挥,前军阵里突然分出一列骑军,为首那员将官手提长槊,坐骑“啸日腾云驹”刨着蹄子嘶鸣,正是毋天彪——上回单挑时他凭着裂穹破阵槊挑落了曹军两员偏将,此刻在阵前勒马高喊:“曹操麾下敢战者何在?莫不是都成了缩头乌龟!”
城门“吱呀”开了半扇,一骑赤马冲了出来,马上少年银甲亮盔,手中麒麟枪斜指地面,正是曹麒麟:“区区嬴政走狗也敢叫嚣!看枪!”话音未落,赤马已奔至毋天彪面前,麒麟枪带着劲风直刺面门。毋天彪早有防备,裂穹破阵槊横拦胸前,“铛”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坐骑皆被震得退了半步。
曹麒麟年轻力猛,枪尖一转改刺小腹,毋天彪手腕翻转,槊杆压着枪身往下带,同时右腿一夹马腹,啸日腾云驹猛地向前一蹿,槊尾顺势砸向曹麒麟后背。曹麒麟反应极快,身子往左侧一歪,险险避过,趁势翻身下马,枪尖在地面一点,借力又翻上马背,反手一枪扫向毋天彪后腰。这几下兔起鹘落,城上城下都看得屏息,曹操捻须点头,荀攸在旁道:“麒麟枪法日进千里,就是性子太急。”
果然,毋天彪仗着坐骑脚力快,故意打游走战,裂穹破阵槊忽远忽近,时而横扫时而直戳,曹麒麟追得急切,渐渐露了破绽。毋天彪瞅准机会,猛地回身一槊,正砸在麒麟枪杆上,曹麒麟只觉手臂发麻,枪差点脱手,忙拔马回撤。毋天彪哪里肯放,催马就追,眼看槊尖要及后心——
“休伤我侄!”一声暴喝,典韦双戟舞得如雪花般,骑着黄骠马从城门冲了出来,双戟交叉架住裂穹破阵槊。毋天彪只觉一股巨力涌来,槊杆险些被震飞,他知典韦勇猛,不敢硬拼,虚晃一槊便要退走。典韦哪会给他机会?双戟左劈右刺,招招狠辣,黄骠马也似通人性,紧紧咬着啸日腾云驹不放。毋天彪的槊在近战中施展不开,渐渐被压制,勉强挡了二十余合,左臂被戟尖划开一道口子,血瞬间染红了甲胄,只得虚晃一招,狼狈逃回本阵。
典韦也不追赶,勒马立在阵前,双戟往地上一顿,声如洪钟:“还有谁敢来?”
嬴政军阵里又冲出一骑,马上将官头戴紫金冠,手持佛母紫金枪,竟是个女将,正是上官飞凤。她坐骑“草上飞”速度极快,眨眼就到典韦面前,声音清脆却带着锐气:“典韦休要猖狂!我来会你!”佛母紫金枪如灵蛇出洞,直刺典韦咽喉。典韦见是女将,本想留手,可枪尖已到眼前,只得双戟急拦,“叮”的一声,枪戟相碰,他竟被震得晃了晃——这女子看着纤细,力气竟不小。
上官飞凤得势不饶人,草上飞在她胯下如贴地飞行,枪尖忽左忽右,专找典韦双戟防御的缝隙钻。典韦双戟沉猛,对付灵活的枪法有些吃力,只能步步后退。城上曹彰按捺不住,方天画戟一挺就要出城,却被曹操按住:“再等等。”
果然,典韦退到城门附近时突然变招,双戟猛地往地上一插,借着反作用力飞身跃起,竟直接跳向上官飞凤的草上飞!上官飞凤大惊,忙收枪自保,可典韦在空中已拧身一脚,正踹在她后腰。上官飞凤闷哼一声摔下马背,草上飞惊得跑向一旁。典韦落地后也不追击,只是捡起她掉落的佛母紫金枪,扔回她身边:“女将,回去吧,莫要再逞勇。”
上官飞凤又羞又气,爬起来翻身上马,刚要再冲,嬴政军阵里却传来鸣金声——是王剪怕她再吃亏。她狠狠瞪了典韦一眼,拨马回了阵。典韦刚要回城,对面又冲出一员大将,红发红甲,手持金箍棒,正是狮驼王,骑着青狮马嗷嗷叫:“大个子!跟俺老孙打一架!”
许褚早按捺不住,提着大刀就冲了出去:“你这毛脸怪,也配叫阵?”两人碰面也不答话,金箍棒横扫过来,许褚举刀便砍,“哐当”一声巨响,两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狮驼王力气极大,金箍棒舞得风雨不透,许褚的大刀也沉猛无比,刀刀都往要害招呼。青狮马和许褚的黑马在原地打转,兵器碰撞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疼,打了三十多合竟分不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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