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辽西霜风初起,昌黎郡外的平原上已被玄甲覆盖——李世民麾下三十万大军连营数十里,黑底金纹的“李”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城头廉颇亲立的“刘”字帅旗遥遥相对。此时中军大帐内,鎏金铜炉燃着西域贡香,却压不住帐内的肃杀之气。李靖身披亮银鱼鳞甲,手指在案上的沙盘轻轻点过,昌黎城的轮廓被细沙勾勒得清晰分明,“前日初攻,我军折损三千,玄甲军亦有五百伤亡,此城由廉颇坐镇,果然名不虚传。”
帐下诸将闻言,皆面露凝重。李元霸双手按在膝上的擂鼓瓮金锤,锤身铜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元帅忒也谨慎!某家一锤便能砸开城门,何必在此迁延!”一旁裴元庆握着八棱梅花亮银锤,亦附和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末将愿与他同率五千玄甲骑,直捣城下!”李靖却摇头,目光扫过帐中徐茂公、范雎等军师:“廉颇老辣,城头守具完备,且城中尚有三万代北骑为机动,硬攻必遭反噬。徐军师,雨化田的情报可有新讯?”
徐茂公身着青布道袍,手中羽扇轻摇,沉吟道:“不良帅已探明,城中除廉颇外,刘鹏、鲲鹏等将各守一门,关培据东门,卢俊义守西门,城防排布严丝合缝。只是……昨日起,辽东道上似有兵马调动,恐是刘备援军将至。”话音刚落,帐外斥候匆匆而入,单膝跪地:“报元帅!辽东南路发现大军,约二十万众,旗号为‘叶’‘赵’‘吕’,前锋已至五十里外!”
李靖猛地起身,案上烛火晃了晃,“来得好快!必是刘备派来的援军!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全军拔营,明日拂晓全力攻城!务必在援军抵达前破城!”
次日天未亮,昌黎城外已响起震天鼓角。李世民军的攻城阵列分为三队:前队是五千刀盾手,手持丈二藤牌,腰挎环首刀,踏着晨露向城墙推进;中队是三千长枪手,枪尖斜指,紧随刀盾手之后,防备城头守军突袭;后队则是裴元庆、石诚率领的两千锤兵,专司砸击城门。玄甲军五万骑兵分置两翼,由秦叔宝、尉迟恭各领一半,随时准备拦截可能出城的代北骑。
城头上,廉颇身披褐色重铠,须发皆白却目光如炬,他手持长柄铜戈,厉声喝道:“放箭!”刹那间,城头箭如雨下,黑铁箭簇带着破空声射向攻城的刀盾手。前排的刀盾手迅速举盾,“砰砰”声不绝于耳,箭矢扎在藤牌上,有的穿透木层,钉在盾后的士兵肩上,士兵闷哼一声,却咬牙未退,仍推着盾阵向前。
“投石机!放!”廉颇又喝。城墙上早已架设好的十二架投石机同时发力,裹着燃烧油脂的石弹呼啸着飞出,砸向李世民军的阵列。一枚石弹正中中队长枪手的队列,瞬间砸倒七八人,鲜血溅在晨露中,染红了一片土地。裴元庆见此,怒喝一声,催马向前,手中亮银锤左右挥舞,将飞来的箭矢尽数打落,“弟兄们,跟某冲!”两千锤兵紧随其后,扛着攻城锤向城门奔去。
城门后,鲲鹏手持狼牙棒,正指挥三百士兵顶门。他身材魁梧,满脸虬髯,见城外攻城锤撞来,大喝:“顶住!”士兵们肩扛木门,额头青筋暴起,攻城锤每撞一次,木门便发出“嘎吱”的呻吟,木屑簌簌落下。鲲鹏见状,猛地跃起,狼牙棒狠狠砸在门后横木上,“再加二十人!刘鹏将军何在?”
“某在此!”城左侧,刘鹏骑着白马,手持方天画戟,正与爬上城头的李世民军士兵厮杀。他见城门危急,当即喝道:“雷杰多!随我去助鲲鹏!”雷杰多应了一声,火花戟在手中一转,挑飞两名敌兵,紧随刘鹏向城门方向奔去。两人刚到城门后,便见攻城锤再次撞来,木门已裂开一道缝隙。刘鹏眼神一凛,方天画戟斜刺,从缝隙中穿出,正中一名推锤士兵的胸膛,士兵惨叫着倒下。雷杰多则举起火花戟,狠狠砸在攻城锤的木柄上,火星四溅,锤柄竟被砸出一道裂痕。
城外,李元霸见城门久攻不下,焦躁起来,他拍了拍座下千里灯马,催马向前,擂鼓瓮金锤在空中一晃,便向城门砸去。“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剧烈晃动,缝隙更大了。廉颇在城头看得真切,当即喝道:“关培!率五百人从北门绕出,袭其侧翼!”关培是关羽之子,继承了父亲的红脸膛与偃月刀,他闻言抱拳道:“末将领命!”随即带领五百刀兵,悄悄从北门出城,绕向李世民军的右翼。
此时,李世民军的右翼由尉迟恭率领,他正盯着城头,防备代北骑突袭,忽听身后传来喊杀声,回头一看,只见关培领着五百刀兵杀来,士兵们手持偃月刀,劈砍之间,玄甲军骑兵竟一时难以抵挡。尉迟恭怒喝一声,双鞭在手,催马迎了上去,“贼将休走!”关培见尉迟恭来战,毫不畏惧,偃月刀横劈,与尉迟恭的双鞭撞在一起,“当”的一声,两人都被震得后退半步。关培暗道:“此人好力气!”随即调整姿势,偃月刀再次挥出,刀风凌厉,直逼尉迟恭面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