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阴城的墙砖被连日的血渍浸得发黑,墙根下积着未及清理的断箭与碎甲,风过城垛时,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城楼上,曹操披着甲胄立在垛口边,目光越过三里外黑压压的嬴政军营寨——那片营盘比前两日更密了些,连营寨外的壕沟都挖得深了两尺,显然王翦是铁了心要在今日啃下这块硬骨头。
“主公,王翦昨夜调了三万步兵去东侧林子里,怕是想从东门动手。”乐毅一身戎装站在旁边,手里握着刚从前线回来的斥候报信,“庞涓已带着曹克让、典宠去东门布防了,那边加了五十架投石机,虎豹骑也分了两千去东门后待命。”
曹操指尖按在冰冷的墙砖上,点点头没说话。郭嘉从后面缓步走来,咳嗽两声:“王翦前两日攻南门、西门都吃了亏,今日转向东门不奇怪——东门的城墙比别处薄半尺,是当年修城时偷了攻的。只是他未必真要从东门硬攻,说不定是想声东击西。”
话刚落,远处嬴政军营寨里突然响起震天鼓响。不是东门方向,竟是北门!黑压压的步兵方阵推着数十架云梯往前挪,前排盾手举着三层厚的铁盾,盾面被阳光照得发白,后面跟着扛着撞木的亲兵,脚步踏得地面都在颤。
“果然是声东击西。”程昱在城楼上挥动令旗,“北门弓手准备!投石机对准撞木!”
城垛后早列好的弓手齐刷刷搭箭上弦,箭头淬了漆,在日光下泛着乌光。待嬴政军走到百步内,程昱一声令下:“放箭!”
箭雨如密网般罩下去,砸在铁盾上“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却没穿透多少。嬴政军的步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云梯很快架到了城墙上,士兵像蚂蚁似的往上爬。曹彰握着方天画戟在城头来回冲杀,戟尖一挑就掀翻一个攀爬的士兵,吼道:“给我往下推!滚石!”
城上士兵早抱了滚石候着,听令便往城下砸。滚石带着风声坠下去,砸在云梯上“咔嚓”断裂,连带着上面的士兵一起摔成肉泥。可嬴政军像杀不尽似的,后面的人踩着云梯残骸继续往上涌,竟有几个悍卒爬到了垛口边,举刀就往城上砍。
“典韦何在!”曹操在城楼上喝了一声。
“末将在!”典韦提着双戟从另一侧冲过来,左戟横扫,直接将两个刚爬上来的士兵拍飞,右戟往下一刺,精准扎进一个士兵的咽喉。他脚下不停,双戟舞得像风车,城垛边顿时清出一片空地,吼道:“典宠!带五百人守住左翼!别让贼子爬上来!”
典宠提着双戟应了声,带着亲兵往左侧垛口冲。那边正有十几个嬴政军攀上来,典宠双戟翻飞,戟尖过处鲜血四溅,硬生生把人逼了回去。可城下的撞木已经到了城门边,“咚咚咚”撞得城门直颤,门板上的铁皮都被撞得凹陷下去。
“许褚!去城下守城门!”乐毅喊道。
许褚提着大刀冲下城楼,到了城门后,见十几个士兵正顶着门板往后撑,吼道:“都让开!”他抡起大刀往门后一架,正赶上撞木再次撞来——“当”的一声巨响,许褚被震得后退两步,虎口发麻,却硬是没让门板再凹下去半分,骂道:“他娘的!给我拿木桩来!把门顶上!”
士兵们慌忙扛来木桩,往门后一塞,再用铁索捆住。撞木再撞时,城门只是晃了晃,再没动分毫。许褚喘着粗气靠在门上,看着外面隐约的人影,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想撞开城门?做梦!”
就在北门打得胶着时,东门突然传来急报:“启禀主公!嬴政军真攻东门了!燕擎苍带着五千骑兵冲过来了!”
曹操心头一紧——果然两边都是真打!他看向曹真:“曹真!带虎豹骑去东门!务必拦住燕擎苍!”
“末将领命!”曹真翻身上马,在城下喝令:“虎豹骑!随我出东门!”
东门城门“嘎吱”打开,一万虎豹骑(先前分了两千去东门后,此刻还有八千)如黑色洪流冲了出去。燕擎苍正带着骑兵往城门冲,见虎豹骑杀出,裂山玄铁钺一挥:“列阵!迎上去!”
五千嬴政骑兵迅速列成方阵,玄铁钺在前,马槊在后,迎向虎豹骑。两拨骑兵撞在一起的瞬间,马嘶人吼震耳欲聋——曹真挺着马槊直刺燕擎苍,吼道:“贼将受死!”
燕擎苍玄铁钺一横,架住马槊,笑道:“就凭你?”钺尖一转,竟顺着槊杆滑过来,直取曹真手腕。曹真慌忙收槊,马槊横扫,逼得燕擎苍回钺格挡。两人马打盘旋,槊来钺往,虎豹骑与嬴政骑兵在旁边杀成一团——虎豹骑本就是精锐,马快槊长,冲进嬴政骑兵阵里如劈波斩浪,马槊一扫就是一片人仰马翻。可燕擎苍带来的骑兵也不含糊,玄铁钺沉猛,挨一下就筋断骨折,两边杀得难解难分,地上很快积起一层尸体,鲜血把土地浸得发红。
城楼上,曹操正盯着东门,西侧突然又乱了——斥候连滚带爬冲上来:“主公!西门!西门有动静!东皇太一带着青华大帝、朱雀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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