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城头的风,比前两次大战时更烈了些,卷着枯草与血腥气,扑在乐毅凝霜的脸上。城墙垛口后,曹军将士的甲胄反射着冷光,十八万兵马经两战折损,虽补充了些民壮,却也只剩十五万有余,只是那双双眼睛里的战意,比城砖更硬。
城下一百五十里,嬴政大军的营帐又往前挪了三十里,黑幡如林,隐隐可见营中刀枪闪光。王翦的帅帐扎在高坡上,帐内灯火彻夜不熄——这位老帅正对着沙盘枯坐,韩良、蒙骜分立两侧,案上摊着任城周边的地形图,被红笔圈出的东门、北门,正是前两次强攻未果的要害。
“元帅,”司马懿轻捻胡须,声音压得极低,“前两次硬攻,损兵折将五万余,任城却固若金汤。乐毅用兵沉稳,庞涓勇猛有余,更有郭嘉、庞统之流出谋划策,硬拼绝非上策。”徐庶接口道:“任城西侧有片芦苇荡,直通城北护城河,若能在此处设伏,诱其出城,或可一战定局。”
王翦指尖在沙盘上点了点,目光扫过帐外:“乐毅老成,岂会轻易出城?倒是东皇太一、鹏魔王诸将,经前番受挫,锐气正盛,可先让他们出阵挑战,激怒曹军,若能引出典韦、许褚这等猛将,便可……”
话未说完,帐外已传来震天鼓响。原来曹军阵中,郭嘉早已料定嬴政军会按捺不住,献策乐毅:“可先让毋天彪出阵,此人裂穹破阵槊与啸日腾云驹皆是极品,定能激起敌军好胜之心,届时便可顺势而为。”
果不其然,毋天彪跨下啸日腾云驹,掌中裂穹破阵槊直指嬴政军阵,声如洪钟:“嬴政帐下,可有敢战之将?某家毋天彪在此,来者皆可一战!”
话音未落,一道红影如电冲出,上官飞凤座下草上飞四蹄踏雪,佛母紫金枪如紫电穿空:“女将上官飞凤,来会你这匹夫!”枪尖直刺毋天彪面门,毋天彪不慌不忙,裂穹破阵槊一横,“铛”的一声架住枪势,槊杆上的铜环叮当作响。两人马打盘旋,枪来槊往,上官飞凤枪法灵动,如穿花蝴蝶,毋天彪则槊法沉猛,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三十回合后,上官飞凤渐渐力怯,拔马便回。
“留下命来!”毋天彪催马便追,却见嬴政军阵中冲出一将,裂山玄铁钺在阳光下泛着乌光,正是燕擎苍。“贼将休狂!”燕擎苍怒喝着劈头便砍,毋天彪回槊相迎,两般重兵器相撞,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啸日腾云驹与墨麟踏雪驹皆是宝马,缠斗在一处,槊影钺光交织,看得两军将士心惊胆战。
城头上,乐毅眉头微蹙,庞涓低声道:“燕擎苍力大无穷,毋天彪恐难久持。”乐毅点头,令旗一挥,曹彰拍马出阵,方天画戟直指燕擎苍:“匹夫休得猖狂,某来会你!”
燕擎苍正与毋天彪斗得难分难解,忽觉背后风响,急忙回钺格挡,曹彰的方天画戟已擦着他肩头掠过,带起一片血花。“以二敌一,算什么好汉!”燕擎苍怒吼,裂山玄铁钺舞得如风车一般,竟同时抵挡住两人攻势。曹彰枪法灵动,毋天彪槊法沉猛,三人走马灯似的转了五十余合,燕擎苍渐渐不支,被曹彰一戟挑中坐骑,墨麟踏雪驹悲鸣倒地,他翻身跃起,却被毋天彪一槊扫中后腰,口吐鲜血败回阵中。
嬴政军阵中,鹏魔王早已按捺不住,抡起金箍棒便冲了出来,狮驼王紧随其后,双棒并举,如两头猛虎扑向曹彰、毋天彪。“来得好!”典韦、典宠叔侄双戟交叉,从曹军阵中杀出,典韦迎上鹏魔王,典宠对战狮驼王,四员猛将战在一处,金箍棒与双戟碰撞,火星四溅,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
就在此时,王翦令旗挥动,二十万大军突然列阵推进,前排士兵推着云梯,后排弓箭手张弓搭箭,显然是要趁混战之际强攻。乐毅早有准备,令旗三挥,城上滚石檑木如雨点般落下,曹军弓箭手射出的火箭带着火光,在嬴政军阵中燃起一片片火海。
“杀!”青华大帝方天画戟一指,带领五千骑兵冲向任城东门,那里正是前两次大战中防御最薄弱的地段。曹麒麟挺枪迎上,麒麟枪如灵蛇出洞,与青华大帝战在一处,枪戟交击,声闻数里。曹克让、司马云雷、黑龙天等大将各领兵马,守在城墙各处,将爬上城头的嬴政军士兵不断推下去,城下很快积起了一层尸体。
激战至正午,东门的城墙已被鲜血染红,青华大帝的方天画戟挑翻了十余名曹军士兵,却始终无法撕开防线。忽然,他瞥见侧翼芦苇荡中有异动,心中一动,正欲传令探查,却听曹军阵中响起号角,郭嘉的声音在城上回荡:“嬴政匹夫,你那芦苇荡中的伏兵,已被我军围住,还不束手就擒!”
原来庞统早已识破司马懿的计策,暗中派许褚领五千精兵,绕到芦苇荡设下反埋伏。嬴政军埋伏的五千士兵刚要动手,便被许褚的大刀队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王翦在高坡上见伏兵被破,脸色铁青,司马懿急道:“元帅,此时不退,更待何时!”王翦长叹一声,鸣金收兵。嬴政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近四万具尸体,任城城下,血流成河,护城河的水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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