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成都城外的血腥味尚未散尽,杨滔军的号角便再度撕裂长空。三十四万大军列阵而出,前排士兵踩着昨夜未及清理的尸骸,将盾牌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轰鸣。杨滔立马于中军高旗之下,玄甲上的龙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今日不破成都,誓不回营!”
韩信挥动令旗,左翼阵中,李存孝挺双刃矛而出,矛尖上的血锈尚未拭去,昨夜与冉闵恶战留下的杀气仍在他周身盘旋。“刘彻麾下鼠辈,可敢再与我一战?”他声如洪钟,震得对面阵脚微乱。
成都城头,刘彻望着李存孝的悍勇之态,眉头紧蹙。法正上前低语:“主公,李存孝乃杨滔军战力之最,昨日冉将军与其缠斗未分胜负,今日需寻将牵制,方能稳住阵脚。”话音未落,城下已冲出两骑,正是泠苞与邓贤。二人皆是蜀中宿将,昨日在乱军中杀得兴起,此刻见李存孝叫阵,当即挺枪而出。
“匹夫休狂!泠苞在此!”“邓贤来会你!”两杆长枪如双龙出海,一左一右直取李存孝。李存孝见状冷笑,左手矛格开泠苞枪尖,右手矛顺势横扫,矛杆带着劲风抽向邓贤面门。邓贤急忙偏头躲闪,头盔却被矛杆扫中,顿时火星四溅,人在马上晃了三晃。泠苞趁隙挺枪刺向李存孝肋下,却被他翻身避开,双刃矛回旋之间,已将二人圈入战圈。
泠苞枪法刁钻,专寻甲胄缝隙;邓贤力大,枪势沉猛如夯。二人配合多年,一攻一守竟将李存孝逼得暂时无法突进。但李存孝毕竟是万中无一的猛将,数十回合后渐入佳境,双刃矛舞得如风车一般,矛影中时而藏着劈砍之势,时而带着突刺之劲。泠苞忽觉枪尖被对方矛杆缠住,正欲撤枪,李存孝左手矛已如毒蛇出洞,“噗”的一声刺穿他的咽喉。泠苞双目圆睁,尸体直挺挺坠下马背。
邓贤见同伴惨死,目眦欲裂,狂吼着挺枪猛刺。李存孝不闪不避,右手矛一格,左手矛顺着枪杆滑下,竟生生抓住枪缨,猛地发力一拽。邓贤猝不及防,被拽得离鞍而起,李存孝顺势一脚踹在他胸口,听得骨裂之声,邓贤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落地时已气绝。
“好个李存孝!”城头上柳月见状,银牙紧咬。她本是随军女官,惯用金尺子丈量军器,此刻却提尺翻身上马,身后影歌挺枪跟上:“柳姑娘,某家与你同去!”二人一马一枪,冲出城门。柳月的金尺子虽非利刃,却在她手中使得如鞭似剑,专击敌人手腕;影歌枪法沉稳,护在她身侧。
“两个无名之辈也敢来送命?”李存孝勒马而立,双刃矛斜指地面,矛尖滴落的鲜血在尘土中晕开暗红的花。柳月催动战马,金尺子带着风声抽向他握矛的右手,影歌则挺枪刺向他战马的前蹄。李存孝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避开影歌枪尖,同时右手矛横扫,正与金尺子撞在一处。“铛”的一声脆响,柳月只觉手臂发麻,金尺子险些脱手,她惊觉对方力气竟如此骇人,急忙拔马后退。
影歌趁机挺枪再刺,枪尖直指李存孝心口。李存孝左手矛一格,右手矛回劈,矛杆擦着影歌脖颈划过,带起一道血痕。影歌闷哼一声,却不肯后退,枪势更猛。柳月见状,金尺子再次甩出,目标是李存孝的眼睛。李存孝头一偏,金尺子擦着他脸颊飞过,他顺势左手矛前送,矛尖如电,竟从影歌肋下刺入。
“呃!”影歌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低头看着胸前的矛尖,鲜血顺着矛杆汩汩流下。他用尽最后力气将枪刺向李存孝,却被对方轻松避开。影歌从马上栽倒,临死前仍望着成都城门的方向。
柳月见影歌战死,心神大乱,金尺子的攻势顿时散乱。李存孝抓住破绽,右手矛横扫,正打在她后背。柳月惨叫一声,口喷鲜血,金尺子脱手飞出,人伏在马背上,被受惊的战马驮着冲向自家阵中。城上士兵急忙放箭掩护,才将她救回城内,但此时柳月已是气息奄奄,背上甲胄碎裂处,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还有谁敢出战?”李存孝高举双刃矛,矛尖上的鲜血滴落,在晨光中划出猩红的弧线。杨滔军阵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三十四万士兵齐声呐喊,声浪几乎要将成都城墙震塌。
刘彻在城头看得目眦欲裂,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霍去病!马超!随朕……”话音未落,被司马懿一把拉住:“主公不可!李存孝锐气正盛,此时出战必中其计!”法正亦劝:“可令高宠、冉闵二将齐出,或能压制其势。”
刘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对城下喝道:“高宠!冉闵!替朕斩了这匹夫!”
两骑应声而出,高宠枪如蛟龙,冉闵矛似猛虎,双双向李存孝杀去。三人马打盘旋,枪矛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杨滔军阵中,郭淮见状对夏育碧道:“李将军已连战三场,某家去助他一臂之力!”说罢挺枪而出,夏育碧随即带刀牌手跟上。
刘彻军阵中,月如婵弯弓搭箭,千羽弓射出的箭矢直取郭淮面门,却被杨滔军阵中杨天乐用翎光弓射出的箭在空中撞落。双方弓箭手随即展开对射,箭矢如飞蝗般在半空交织,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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