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城的晨雾裹着血腥味,城墙垛口的箭簇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卫青站在箭楼最高处,望着城外铺开的杨滔军阵,田单捧着修补好的舆图立在身侧,图上密密麻麻的朱笔圈点,都是昨夜被攻破又夺回的街巷。“李存孝的亲卫营已在城下列阵,”田单的指尖划过西门,“莫穹顶的天渊马在吊桥前刨着蹄子,天雄乱渊戟的寒光快映到城楼上了。”
卫青的目光落在城头的霍去病身上。他的虎头湛金枪斜倚着垛口,枪缨上的血痂冻成了暗红,昨夜为夺回粮仓,枪尖挑穿了三名杨滔军偏将的咽喉。“让高宠去会李存孝,”卫青突然转身,令旗在风里划出硬挺的弧线,“他的錾金虎头枪,或许能扛住那双刃矛。”
吊桥前的空地上,李存孝的双刃矛正拄在冻土上。矛尖插入地面三寸,冻土裂开的纹路里,还凝着昨夜厮杀的血。他望着城头突然竖起的“高”字旗,突然将矛尖指向城楼:“刘彻麾下,敢来与我一战否?”吼声未落,吊桥的铁链突然哗啦作响,高宠的錾金虎头枪率先探出,枪尖挑着片冰凌,在晨光里折射出刺眼的光。
两马相交的瞬间,双刃矛与虎头枪撞出的火星溅在两人甲叶上。李存孝的矛法带着股悍勇,每一击都似要将对方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高宠却将枪杆舞得密不透风,枪尖总能在毫厘之间磕开矛尖。三十回合过后,李存孝突然变招,左矛虚晃,右矛贴着枪杆滑向高宠手腕,却被对方用枪纂撞中肋下。李存孝踉跄后退的刹那,瞥见高宠护心镜上的旧痕——那是昨夜被贾淳的紫金宣化棍砸出的凹痕,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你的枪再硬,也护不住整座城。”李存孝的矛尖突然下沉,矛杆压着枪杆往马腹带,高宠急忙提枪时,坐骑已被矛尖划破肚皮,战马人立而起的瞬间,李存孝的右矛顺势上挑,矛尖擦着高宠的咽喉掠过,带起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冰粒。
城楼上的霍去病突然停枪。虎头湛金枪的枪尖直指李存孝后心,却被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从斜刺里挑开。天渊马的蹄子踏在吊桥木板上,震得铁链哗哗作响,莫穹顶的戟尖压着霍去病的枪杆:“杀鸡焉用牛刀?你的对手是我。”话音未落,戟尖突然变挑为砸,天雄乱渊戟带着千钧之力砸向枪杆,霍去病急忙横枪格挡,枪杆弯成惊人的弧度,虎口震裂的血顺着枪杆往下淌,在雪地上滴出串红珠。
吊桥另一侧,贾淳的紫金宣化棍正敲着盾牌。他身后的弓箭手已搭箭上弦,紫辰玄龙弓的弓弦拉得如满月,箭尖都瞄着城头的月如婵。“听说你的千羽弓能射穿三层甲,”贾淳突然将棍往地上一顿,棍梢挑起块冻土砸向城楼,“敢来试试我这宣化棍否?”
月如婵的紫金御龙枪突然从垛口探出。她翻身跃下城楼时,千羽弓已背在身后,枪尖在下落的弧线里挑飞三名杨滔军弓箭手。“贾将军的棍法,昨夜已在粮仓见识过了。”枪尖落地的瞬间,正对着贾淳的咽喉,“只是不知今日,能否接我三枪?”第一枪直刺面门,贾淳横棍格挡的刹那,枪尖突然变向,枪杆缠着棍梢往左侧带,紫金宣化棍险些脱手;第二枪贴着地面横扫,枪尖擦着马镫往上挑,贾淳的坐骑被挑得前蹄离地;第三枪来得最急,枪尖穿透贾淳的护肩,却被对方用棍梢锁住枪杆——两人较劲的瞬间,月如婵突然撒手,身形借着反作用力腾空,千羽弓在半空张开,三支火箭同时射向吊桥的锁链。
锁链断裂的脆响里,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已劈开霍去病的枪阵。天渊马踏着断裂的吊桥冲进城内,戟尖挑飞两名刀兵的刹那,突然撞见冉闵的双刃矛。当年在汝南郡,两人曾在巷战中交手,今日重逢,冉闵的矛尖直指莫穹顶咽喉:“天雄乱渊戟再利,也穿不透我的连环甲。”莫穹顶突然勒马,戟尖往地上一拄,借着反作用力翻身跃上民房屋顶,戟尖下劈时,冉闵的亲兵队被劈得人仰马翻,矛尖却始终锁定着他的身影。
城中心的钟楼突然敲响。陈庆之的令旗在德阳城头升起,潘善宇的八卦阴阳斧率先从东门冲出,斧刃劈向贾淳的后心。贾淳的紫金宣化棍突然后挥,棍梢撞在斧刃上,震得潘善宇虎口发麻。“潘将军的斧头,倒是比杨业的枪快些。”贾淳突然转身,棍法变守为攻,棍影如狂风扫过,潘善宇的亲兵队成片倒下,斧刃却始终护着咽喉要害。
杨滔的中军帐里,王诩正用手指在沙盘上推演。“德阳城的街巷太窄,不利于莫穹顶的戟兵展开,”他突然将粒石子扔进西门,“让林仁亨的锤兵去砸城墙根的暗门,那里是卫青布防的弱点。”东方彧卿的目光却盯着城头突然出现的“蛟”字旗:“蛟魔王的金箍棒出来了,李存孝怕是要吃亏。”
果然,吊桥残垣边,李存孝正被蛟魔王的金箍棒逼得连连后退。那棒法带着股蛮力,每一棒砸下都似要将地皮掀翻,李存孝的双刃矛虽快,却总被棒风震得偏离方向。五十回合后,李存孝突然卖个破绽,左矛故意慢了半拍,金箍棒砸来的瞬间,他翻身跃上对方的马鞍,右矛直指蛟魔王后脑——却被对方用棒尾撞中腰眼。李存孝滚落马下的刹那,看见蛟魔王护心镜上贴着的符纸,那是昨夜洛轩用清歌剑蘸着朱砂画的,此刻正随着棒法飘动,像只诡异的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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