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的夯土城墙在烈日下泛着赭红色,城头垛口后,三方联盟的士兵正用湿布擦拭着兵器。卫青扶着垛口向下望去,杨滔大军的先锋已在三里外列阵,黑色的甲胄方阵如同凝固的墨汁,旌旗在风中翻动的声响顺着风飘过来,竟让城头的守军莫名攥紧了手中的枪杆。“传令各营,弓手压阵,枪兵填堵垛口,盾牌手护住箭窗。”卫青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田单在一旁补充:“让马超带铁骑守北门瓮城,高宠的枪阵移至东门,彭泽的旧部虽新败,但熟悉杨滔军战法,调去南门协防。”
城楼下的旷野里,韩信正听司马白部署攻势:“左路莫穹顶、李存孝攻东门,右路薛丁山、文鸯打南门,中路郭淮、夏育碧列偃月阵,待东西门吸引守军注意力,再由莫穹顶亲领重甲营撞开北门。”他指尖划过沙盘,“注意雒城的瓮城,进城后先清两侧暗箭。”
正午的日头刚过,杨滔军的攻城鼓便如惊雷般炸响。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率先指向东门,五千重甲步兵推着冲车向前,盾牌连成的铁墙将城头射下的箭矢尽数挡开。李存孝的双刃矛在阳光下划出银弧,他亲自带队扑向城墙下的护城河,士兵们扛着木板跳入及腰深的河水,木板刚搭到对岸,城头已砸下滚油——热油泼在盾牌上滋滋作响,几名士兵惨叫着跌入河中,却立刻被身后的同泽踩着肩膀继续推进。
“放箭!”高宠站在东门城楼,手中长枪一挥,城上的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箭矢如密雨般落下,杨滔军的前排士兵纷纷中箭倒地,但后排立刻补上,冲车终于抵住了城门。莫穹顶勒马至冲车后,天雄乱渊戟猛地刺入冲车尾部的凹槽,他双臂发力,冲车竟被硬生生向前顶出半尺,城门发出痛苦的呻吟。
南门的战况同样激烈。薛丁山的方天画戟挑飞一名坠城的守军,文鸯的长枪则如毒蛇般在垛口间穿梭,每一次突刺都能带起一串血珠。但城头的马超已杀红了眼,他的枪杆扫断了三名杨滔军士兵的脖颈,枪尖挑着敌兵的尸体砸向冲车,竟将冲车的木架砸得歪斜。“文鸯!左路有缺口!”薛丁山的吼声刚落,文鸯已调转枪头,恰好挡住从垛口翻上来的十名杨滔军士兵,枪影翻飞间,十人头颅同时落地。
中路的郭淮正盯着城头的动静。他看见卫青在垛口后调度兵力,又望见田单带着预备队在城楼间穿梭,突然对身旁的夏育碧道:“让贾淳的紫辰玄龙弓压制城楼,我们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贾淳闻言立刻取下弓箭,紫金宣化棍斜背在身后,箭矢搭上弓弦时,城头的月如婵已举起千羽弓——两支箭矢在空中相撞,贾淳的箭杆虽断,箭头却擦着月如婵的耳畔飞过,带起一缕发丝。
城楼上的霍去病正清点箭矢,忽听西侧传来喊杀声。他转头望去,只见潘善宇军的杨业正带着杨家将从西门杀出,杨六郎的枪阵如同一道银线,竟将杨滔军的右翼撕开一道口子。“好机会!”霍去病翻身上马,“随我去支援!”他的铁骑刚冲下城楼,就撞见迎面而来的霓漫天——霓漫天的长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显然是奉命来拦截的,剑尖直指霍去病的咽喉。
两马相交的瞬间,霍去病的长枪突然变刺为扫,霓漫天急忙横剑格挡,枪杆却顺着剑脊滑下,重重砸在她的马鞍上。霓漫天被震得手臂发麻,霍去病已趁机冲过防线,与杨业的杨家将会合。“霍将军来得正好!”杨业的大刀劈开一名杨滔军伍长,“杨滔军的右翼是林仁亨的锤兵,我们绕后袭扰他们的粮道!”
此时杨滔的中军帐内,王诩正对着舆图皱眉:“陛下,潘善宇的陈庆之擅长奇兵,赵匡胤的六耳猕猴身法诡异,刚才西门突袭的就是他们的联军。”他指尖点向雒城北侧的山谷,“那里是我们的粮道必经之路,需派雷梦杀、扬希带骑兵驻守。”杨滔刚点头,帐外已传来急报:“雷将军已察觉敌踪,正在谷口与六耳猕猴交战!”
谷口的厮杀比城头更凶险。六耳猕猴的金箍棒舞得如风车般,雷梦的长剑几次险些被震飞,扬希的长枪则死死缠住对方的下盘。六耳猕猴突然一声尖啸,金箍棒横扫而出,雷梦杀急忙后跃,扬希却被棒风扫中肩头,踉跄后退时,六耳猕猴已趁机冲出谷口——恰好撞见赶来支援的李存孝。
双刃矛与金箍棒的碰撞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李存孝的矛尖锁住金箍棒的纹路,六耳猕猴却突然松手,金箍棒在空中转了个圈,他反手接住时,棒尾已砸向李存孝的面门。李存孝头一偏,棒尾擦着他的颧骨飞过,带起一片血花,他却趁机将双刃矛刺入六耳猕猴的坐骑腹部——战马惨嘶着倒地,六耳猕猴跃到地上,金箍棒拄地时,谷口已被杨滔军的骑兵堵住。
暮色降临时,雒城的城头已被血染红。东门的冲车被烧得只剩骨架,护城河上浮着层层叠叠的尸体;南门的垛口塌了大半,马超靠在断墙上喘息,枪杆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城砖上;北门的瓮城里,韩信亲率的重甲营与高宠的枪阵仍在厮杀,甲胄碰撞的脆响、兵刃入肉的闷响、濒死者的呻吟混在一起,成了黄昏最凄厉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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