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城的城墙在晨雾里露出灰黑色的轮廓,卫青站在城楼最高处,手按垛口往下望。城外十里的官道上,杨滔军的营帐已经连成片,黑旗上的“韩”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那是韩信的帅旗。他身后,田单正用炭笔在沙盘上勾勒:“韩信昨夜又往前挪了三里营盘,看这架势,今日该要攻城了。”
“让霍去病带五千骑兵去西门外游弋。”卫青的声音裹着寒气,“韩信惯用疑兵,别让他的人摸进护城河下。”田单应了声,转身要走,却被匆匆跑上来的斥候拦住——那斥候甲胄上还沾着露水,手里攥着两封军报:“元帅!赵匡胤大人的十五万援军到了城西一百五十里,扎了营;陈庆之元帅的兵马也在西门外立了寨,派人来说,今日午时就能到城下汇合!”
卫青接过军报,指尖在“赵匡胤”三个字上顿了顿。城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鼓响,田单探头去看,脸色沉了沉:“韩信动了——是夏育碧的先锋营,扛着云梯过来了。”
涪城的攻防战从辰时开始。夏育碧的枪阵像道银线,贴着护城河往城墙下冲。他本人一马当先,丈二长枪扫开城上落下的箭雨,枪尖点在夯土城墙上,震得砖石簌簌往下掉。“搭云梯!”他吼声刚落,身后的士兵已经把十几架云梯架上了城头。
“王彦章!”卫青在城楼高喊。城东南角立刻传来一声应和,王彦章的铁枪带着风声扫过,将最前排的云梯挑得粉碎。他身边的马超早张弓搭箭,三支箭同时射出,梯头上的三个士兵应声坠地。城下的夏育碧啧了声,枪尖转而指向城门:“撞车!”
十几辆裹着铁皮的撞车被推了上来,木轮碾过地面发出闷响。卫青看向冉闵:“把滚石推下去!”冉闵双刃矛一挑,城头堆积的巨石便顺着斜坡滚下去,撞在撞车顶上——铁皮被砸出凹陷,推车的士兵被震得虎口流血,却没人后退。
“韩信这是想速战速决。”田单在卫青身边低语,“他知道援军快到了,想在咱们合兵前破城。”卫青没应声,目光转向城西——那里烟尘滚滚,是陈庆之的先头部队到了。杨业的旗号在烟尘里若隐若现,他带的轻骑正沿着涪水西岸包抄,显然是想截断夏育碧的后路。
城下的夏育碧也看见了那队骑兵,脸色变了变。他刚想下令回撤,阵后忽然响起一阵号角——是韩信的中军在调兵。“莫穹顶!”夏育碧朝身后喊,“你带刀营顶住骑兵!”
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在阳光下闪了闪,他拍了拍天渊马的脖颈,这支重甲骑兵便像堵墙似的横在阵前。扬业的轻骑冲过来时,被戟阵挡了个正着——天雄乱渊戟的月牙刃扫过,三匹战马同时栽倒,扬五郎的枪刚挑落一个敌兵,就被侧面砍来的刀逼得回枪自保。
“爹!他们甲太厚!”扬五郎在马上高喊。杨业勒住马,看了眼莫穹顶的戟尖——那戟杆上缠着几道血痕,显然刚经过恶战。“绕去侧翼!”他调转马头,“用弓箭射马腿!”扬六郎立刻取下背后的弓,箭矢贴着地面飞过去,果然有几匹战马应声跪地,重甲兵一落地就成了活靶子,被随后赶来的潘善晏砍翻在地。
这时涪城东门忽然传来喊杀声。卫青在城楼看得清楚,是沙图斑的矛阵从东门攻城了,他身边的木吉立挥刀劈开吊桥的锁链,已经有十几个敌兵冲上了桥头。“高宠!”卫青扬声,“去东门!”高宠的枪如蛟龙出海,从城楼一跃而下,枪尖点在桥板上,震得冲在最前的三个矛兵立足不稳,紧接着一个枪花扫过,三人咽喉同时见了血。
“文鸯在后面!”田单忽然喊道。卫青转头,果然看见文鸯的枪阵正从沙图斑侧后方压过来,他的枪法比夏育碧更灵动,枪尖专挑士兵的甲胄缝隙。城楼上的月如婵立刻取下千羽弓,她的箭比寻常箭矢轻,却飞得更快——三箭连珠,正中文鸯身边三个旗手,矛阵的阵型顿时乱了些。
“王诩的计开始了。”田单忽然说。卫青点头——他昨晚收到法正的提醒,韩信军里的王诩最善用“连环计”,前两计是佯攻南北门,调走他们的兵力,这第三计,必然是想趁东西两门混战,派精锐从南门偷袭。
“司马懿的伏兵该动了。”卫青看向南门方向。果然,没过多久,南门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那里本是涪城最薄弱的地方,城墙比别处矮三尺,王诩大概算准了他们把主力调去了东西两门。薛丁山带着锤营刚冲到南门下,就听见脚下传来“咔嚓”一声——地面忽然塌陷,最前排的士兵掉进了陷阱,里面插满了削尖的竹桩。
“是李义山的陷马坑!”薛丁山怒吼,方天画戟往地上一顿,想把陷阱填起来。坑边忽然滚过来十几捆柴草,跟着落下的是火把——柴草里掺了桐油,瞬间燃起大火,把陷阱变成了火坑。城头上的法正抚着胡须,看薛丁山的锤营被火逼得后退,对身边的士兵道:“把备好的石灰撒下去!”
石灰粉被风卷着飘向敌阵,薛丁山的士兵被呛得睁不开眼,阵型彻底散了。薛丁山自己也被迷了眼,方天画戟舞得再快,也挡不住从城上射来的冷箭——一支箭擦过他的臂膀,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