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竹关的晨雾还没被朝阳驱散,关墙垛口后的箭簇已在微光里泛出冷光。韩信立马于三十四万大军阵前,玄色帅袍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悬挂的青铜剑——剑鞘上的纹路是他亲手绘制的行军图,此刻正对着关墙西侧的暗门位置。副帅耶律阮仲按捺不住地攥紧长枪,身后诸将的甲胄摩擦声连成一片,林仁亨的八棱锤在阳光下晃得刺眼,莫穹顶跨下的天渊宝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天雄乱渊戟的戟尖正对着关楼上飘扬的“刘”字大旗。
“卫青的防御比预想的更密。”韩信侧头对王诩道。王诩手持羽扇,指向关墙:“关墙加高了三尺,垛口后隐约有火炮轮廓,城下的拒马换成了玄铁打造的,连护城河都引了上游的水,水深足有丈许。”他顿了顿,又道,“但昨夜探马来报,关墙东侧的排水道年久失修,虽有铁栅拦截,却能容一人匍匐通过——这是唯一的缺口。”
话音刚落,关楼上突然响起梆子声。卫青身披亮银甲出现在箭楼,身后田单正弯腰调整投石机的角度,刘庄站在垛口边,手里的令旗一挥,关墙后的弓弩手立刻举箭待命。“韩信!你若识趣便退军!”卫青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筒传来,“绵竹关粮草能支三年,防御固若金汤,你这三十四万大军,迟早耗死在关下!”
“固若金汤?”韩信冷笑一声,对身旁的贾淳扬了扬下巴,“先试试你的箭楼。”
贾淳立刻摘下背上的紫辰玄龙弓,左手三指扣住三支雕翎箭,右手拉弦如满月。弓弦嗡鸣的瞬间,三支箭呈品字形射出,箭簇破开晨雾,竟在半空里相撞——不是散乱的碰撞,而是后箭撞在前箭的尾羽上,让前箭突然加速!“嗖嗖嗖”三声脆响,最前的一箭正中箭楼的了望口,将卫青身后的护卫射穿;另外两箭则钉在铜筒两侧,箭尾的羽毛还在震颤。
关墙后的汉军顿时骚动起来。韩信趁机挥手:“薛丁山、文鸯,率长枪营填护城河!李存孝、林仁亨,随我攻正门!”
薛丁山的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身后五千长枪兵扛着装满沙土的麻袋冲向护城河。关墙上的箭雨立刻落下,薛丁山舞动画戟护住周身,枪尖挑起飞来的箭矢,硬生生在箭雨中开出一条路:“快填!后面的跟上!”麻袋砸进水里的噗通声此起彼伏,很快就在河面上堆出一道窄窄的土桥。
正门方向,李存孝的双刃矛如两条银蛇,每一次挥舞都能拨开十数支箭矢。他身后的林仁亨抡着八棱锤,将迎面砸来的滚石砸得粉碎:“韩信元帅!这门是玄铁铸的,硬砸怕是不行!”
“我要的不是砸开,是吸引注意力。”韩信看向西侧,耶律阮仲已带着蒋雄、夏育碧的五千刀斧手摸到暗门附近。那里的守兵果然被正门的厮杀吸引,只有十几个士兵在巡逻,手里的长矛懒洋洋地靠在墙上。
耶律阮仲突然挥刀:“杀!”蒋雄的戬带着风声劈向最近的守兵,夏育碧的长枪则精准地挑开暗门的铁锁。暗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刀斧手们鱼贯而入,很快就控制了门后的了望塔——塔上的汉军还没来得及敲响警钟,就被沙图斑的矛刺穿了咽喉。
“西侧有动静!”关楼上的卫青立刻察觉,令旗指向西侧,“高宠、王彦章,带五千人去堵暗门!”
高宠的长枪如一道红光,领着士兵冲下关墙。他刚转过拐角,就与耶律阮仲撞了个正着。两人的枪杆瞬间相撞,震得周围的士兵都退了半步——高宠的枪沉猛如惊雷,耶律阮仲的枪却灵活如游蛇,枪尖缠着高宠的枪杆一绕,竟顺着枪杆滑向他的手腕。高宠急忙收枪,手腕还是被划开一道血口,枪缨上顿时染上暗红。
就在这时,正门的玄铁城门突然“哐当”一声巨响。莫穹顶骑着天渊宝马冲到门前,天雄乱渊戟的戟尖抵住门缝,他双腿夹紧马腹,宝马发出一声长嘶,竟硬生生把门顶开了半尺!“杀进去!”莫穹顶怒吼着,戟尖横扫,将门缝后的汉军扫倒一片。
关墙后的霍去病见状,提着长枪就冲了过来。他的枪快得像闪电,枪尖直指莫穹顶的后心——却被燕归月的双枪架住。燕归月的双枪一左一右缠住霍去病的枪杆,枪尖如毒蜂蛰向他的肋下:“想伤我家将军?先过我这关!”
城墙上的投石机终于开始发射。巨石呼啸着砸进韩军阵中,每一块都能砸倒一片士兵。马良急忙对韩信喊道:“元帅!让雷梦杀、扬希的盾兵上前!”雷梦杀的剑虽然擅长近战,此刻却指挥着盾兵竖起三层盾墙,巨石砸在盾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没能砸穿——最外层的盾牌是用铁皮包裹的,中间夹着厚厚的藤条,能卸去大半力道。
西侧的暗门已被完全打开,沙图斑、木吉立带着士兵涌入,与高宠的汉军杀作一团。沙图斑的矛专挑汉军的甲胄缝隙,木吉立的刀则劈砍马腿,很快就在汉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耶律阮仲趁机喊道:“去烧粮草!粮仓在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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