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寒风卷着黄沙掠过郦城城头,刘秀手扶雉堞,望着城外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眉头拧成了疙瘩。三十六万敌军旌旗蔽日,李牧的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片翻涌的乌云。
主公,敌军势大,郦城恐难坚守。孙武站在一旁,手中竹简上密密麻麻记着双方兵力部署,李牧帐下宇文成都、姜松皆是万夫不当之勇,我军若强行固守,恐有全军覆没之险。
刘秀转身看向堂下众将,目光扫过黄忠银白的鬓角、高宠挺拔的身姿,最终落在司马懿脸上:仲达,依你之见?
司马懿轻抚胡须,沉声道:冠军城城高墙厚,粮草充足,且有泗水天险。末将以为,可佯装弃守郦城,诱敌深入,再于泗水河畔设伏。他展开地图,指尖点在冠军城东南的峡谷,此处地势狭窄,若以滚木礌石封堵谷口,敌军插翅难飞。
刘秀沉思良久,猛地抽出佩剑劈断案上一支令箭:好!今夜三更,全军拔营,黄忠、高宠率五千老弱殿后,务必让敌军信以为真!
三更梆子响过,郦城西门缓缓开启。黄忠一马当先,身后士兵故意将火把扔得东倒西歪,辎重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乌列尔在敌营中望见火光,提着骨龙骸骨锤就要请战,却被李牧抬手拦住:且慢。刘秀素来谨慎,此番撤退太过仓促,恐有诈。
王诩在一旁抚须笑道:元帅英明。不过,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他铺开地图,命应龙、管毅率五万骑兵绕道截断敌军退路,宇文成都、姜松正面追击,待敌军退至泗水河畔,我军主力再合围。
晨光微露时,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已抵住郦城城门。城中寂静无声,只有几面残破的军旗在风中飘荡。不好!中计了!宇文成都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喊杀声。黄忠一马当先,大刀劈开两名敌兵,黄涛张弓搭箭,箭矢破空而来。
宇文成都舞动鎏金镗,将箭矢纷纷格开。他大喝一声,坐骑踏雪乌骓冲入敌阵,镗影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姜松的八宝玲珑枪紧随其后,专刺敌军要害。双方士兵混战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城外的黄土。
刘秀站在高处,望见敌军攻势凶猛,当即下令:全军且战且退,按计划行事!高宠挥动虎头枪,左冲右突,硬是在敌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铫期、冯迁朗挥舞兵器,死死守住两翼。
退至泗水河畔时,刘秀军已伤亡惨重。但就在此时,司马懿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李牧军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一片。宇文成都大怒,舞动鎏金镗直冲过去,却被黄忠拦住。两人刀来镗往,打得难解难分。
混战中,薛刚挥舞双锤冲入敌阵。他力大无穷,一锤下去,连人带马被砸成肉泥。秦逸风见状,举起铁锤迎上。两人皆是力量型猛将,锤与锤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此时,应龙、管毅的骑兵从后方杀来。公孙羽的长枪如毒蛇出洞,挑翻一名又一名汉军士兵。盘千月的枪影闪烁,专刺敌军咽喉。汉军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刘秀见势不妙,立即下令:高宠、黄忠断后,其余人随我渡河!高宠舞动虎头枪,独自一人挡住敌军去路。他枪挑、横扫、竖劈,硬生生将敌军死死拦住。黄忠则张弓搭箭,一箭射死一名敌将,又一箭射伤潘凰的坐骑。
就在汉军即将全部渡河时,李牧军的主力终于赶到。宇文成都舞动鎏金镗,劈开汉军的盾牌阵。姜松的八宝玲珑枪如影随形,专刺汉军将领。刘秀望着对岸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咬牙道:炸桥!
随着几声巨响,泗水桥轰然倒塌。李牧望着滔滔河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让刘秀跑了。王诩却笑道:元帅不必遗憾。此番虽未全歼敌军,但已重创刘秀主力。冠军城指日可下!
夕阳西下,泗水河畔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河水。刘秀望着对岸的敌军,握紧了拳头:冠军城必将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而在河对岸,李牧也在谋划着下一场战役,
冠军城的青石城墙上,霜露凝结成冰碴,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寒光。刘秀紧握雉堞的手掌被冻得发麻,城下李牧军新竖起的投石机如同钢铁巨兽,正缓缓转动着巨大的绞盘。司马懿踩着满地箭杆疾步而来,袍角扫过一具尚未搬走的汉军尸体,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主公,李牧军三日内便要完成合围。”司马懿展开染血的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画满敌军营帐标记,“冠军城存粮仅够十万大军支撑半月,而城外三十万敌军每日消耗的粮草,足以压垮任何城池的补给线。”
刘秀猛地转身,披风扫落墙垛上的冰棱:“半月前你说冠军城固若金汤!如今却......”话音戛然而止,他望见老将黄忠正佝偻着背指挥士兵修补箭孔,黄忠的白发上沾着凝固的血痂,像一簇枯萎的芦花。
“朝阳城背靠天险剑阁,城墙高三丈有余,护城河直通嘉陵江。”司马懿将地图翻转,露出背面新绘的城池轮廓,“若能在三日内退往朝阳城,凭借江水之便,粮草可源源不断从蜀中运来。更重要的是......”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城头巡逻的士兵,“李牧的骑兵在剑阁山道难以施展,我军可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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