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攥着酒囊的手指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远处扬素的骑兵掀起的尘雾已遮天蔽日,刘炎帝的炎帝刀在火光中如流动的赤练,劈开最后一道拒马桩。哲别突然拉住他的缰绳:“大汗!叶军的斥候已摸到后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传我命令!”铁木真将空酒囊砸在地上,九环刀在暮色中划出冷冽弧光,“王保保率两万骑兵断后,其余人丢弃辎重,全速向草原撤退!”话音未落,禺狨王的金箍棒已砸塌左前方的了望塔,砖石崩塌声中,沃夫巴德的步卒方阵被冲得七零八落。
撤退的号角撕裂浓烟,六万残军如惊弓之鸟向西北狂奔。哲别的弓弦始终紧绷,断后的骑兵每射出一轮箭雨,就有数十名叶军士卒倒下,但扬素的追兵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耶律楚材伏在马背上,怀中的《蒙古秘史》颠出书页,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大汗,前面就是黑水河,过了河便是草原地界!”
黑水河渡口的木桥在马蹄下吱呀作响,崩铁艾丝妲回头望去,只见叶军的“汉”字大旗已迫近至五里之内。她猛地抽出佩剑砍断桥索,断裂的绳索擦着马腹坠落,激起丈高的水花:“暂时安全了......”话未说完,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穿透她的肩甲钉入树干——是赵燃灯的追魂箭。
铁木真勒住战马,回望南岸密密麻麻的叶军,喉间涌起腥甜。王保保浑身浴血地奔来,铠甲上的鳞片掉了大半:“大汗,断后部队已全军覆没......”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叶军的床弩开始向对岸试探性射击,第一发石弹落在离他们三丈远的河滩,溅起的泥沙糊满众人脸庞。
“耶律楚材,你带五千人先行护送伤兵回营。”铁木真擦去脸上的血泥,目光扫过剩下的将领,“哲别,你沿途设置疑兵;沃夫巴德,去把草原上的响马盗匪都给我招来——三个月后,我必卷土重来!”他猛地扯下腰间的狼头图腾,掷向滚滚东流的黑水河,“告诉所有牧民,凡是能拿起马刀的男子,都给我整军备马!叶白夔,这笔账,我铁木真早晚要讨回来!”
夜幕降临时,最后一批蒙古骑兵消失在草原深处的暮色中。杨素勒住战马,望着对岸隐约可见的篝火,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一名斥候滚鞍下马:“启禀副帅,铁木真已退回草原,沿途丢下数千具尸体。”扬素擦去脸上的硝烟,望着漫天星斗轻声道:“传令全军,就地扎营。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草原深处,铁木真的大帐内重新燃起篝火。崩铁艾丝妲咬着牙拔出肩甲中的箭,耶律楚材摊开新绘制的地图,上面用鲜血标出了叶军的布防弱点。哲别将缴获的叶军旗帜扔在火中,火苗腾起的瞬间,映得众人脸上一片血红。铁木真用匕首在羊皮上刻下一道深痕,声音低沉如狼嚎:“记住今日的耻辱。等草长马肥之时,便是我铁木真踏平中原之日!”帐外,北风呼啸着掠过草原,卷着未熄的火星,朝着南方的战场飞去。
平城箭楼之上,叶白夔的青铜面具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二十万大军列阵如铁壁,盾矛相接处似有寒芒流动。扬素策马巡视阵前,玄甲上的狼首纹饰被露水浸得发亮,他抬手按住腰间剑柄,目光扫过旗下将领——赵燃灯的白鸟朝凤枪斜挑晨雾,枪缨上的血珠尚未凝干;赵云的夜照玉狮子踏碎残雪,马蹄铁与冻土相撞迸出火星;禺狨王与赤尻马猴各持金箍棒立于阵前,活像两座黑铁塔,震得前排士卒不自觉退后半步。
“报——!”斥候冲破雾障,滚鞍下马时带起一片泥雪,“沃野城内努尔哈赤军动向诡秘,西门守军昨夜换防三次!城外李世民大营则频繁有斥候往来,似在谋划合击!”
叶白夔指尖叩击城门,发出沉闷声响。张良展开羊皮地图,朱砂笔圈住沃野城与李世民大营之间的河谷:“元帅,李世民若想夹击我军,必走葫芦谷。那里两侧陡崖,中间仅容三骑并行,正是设伏的好去处。”田丰抚须补充:“努尔哈赤据城不出,怕是想诱我军攻城,再与李世民前后夹击。”
与此同时,沃野城外二百里的李世民大营内,牛皮帐中炭火烧得正旺。李世民盯着沙盘上的小木人,手指重重按在平城方向:“叶白夔退守坚城,努尔哈赤龟缩不出,这仗该如何破?”
徐茂公往沙盘里撒了把细沙,沙粒在“葫芦谷”处聚成小丘:“陛下,葫芦谷乃平城与沃野之间唯一通道。若我军佯攻平城东门,诱叶军主力来援,再以精锐绕道葫芦谷突袭其后,必能破局。”李耳却摇头轻笑:“叶白夔素善用险,岂会不防?依老道之见,不如联合努尔哈赤,许以重利,令其出城牵制叶军正面。”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李元霸大步闯入,擂鼓瓮金锤在地上砸出两个深坑:“兄长!给我三万铁骑,定能踏平平城!”李世民刚要开口,袁袭已递上一卷密报:“刚截获的消息,叶军正往葫芦谷运送滚木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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