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站在白帝城头,指尖摩挲着袖中残卷,忽然扯下腰间玉珏掷向烛火:“陈庆之善用阳谋,却忘了蜀道夜雾如刀。”法正铺开最新探报,红点标注的联军屯粮处被朱砂圈成死结:“潘赵水师虽控锦江,但若断其漕运……”田单抚过舆图上的“鬼愁峡”,眼中闪过寒芒:“可令史敬思率白袍军扮成滇军降卒,夜袭粮营。”
三更天,浓雾漫过永安城郊。史敬思扯烂白袍露出内侧“汉”字刺青,腰间钩镰枪缠着从滇军尸体上剥下的狼头坠饰,领着五百死士混入运粮队。巡夜的潘鸿弩箭擦着他耳际飞过:“口令?”“夜露重。”——正是日间截获的密语。守军刚放下戒备,钩镰枪已勾住咽喉,狼头坠饰滚入泥沼,被鲜血浸透。
同一时刻,马援的连环甲骑衔枚疾进,马蹄裹着厚毡踏过鬼愁峡碎石。他抬手斩断崖边藤蔓,露出暗藏的栈道——三年前为防不测,刘彻命人在绝壁凿出的“暗龙道”。月光照亮甲胄上的防滑钉,三千骑兵如黑色潮水漫过崖壁,直奔联军水师停泊处。
五更鼓响,霍光登上了望塔,望见永安方向腾起三团蓝火——史敬思已得手。他转头望向法正:“该让‘镜子’说话了。”崔浩会意,挥手命士兵将千面青铜镜抬上城头,镜面统一朝向东方——此时正值卯时,朝阳初升,镜阵骤然爆发出刺目强光,直晃得城下联军士卒睁不开眼。
“杀!”田单手中令旗挥落,伽刚特的玄铁龙皇棍率先砸塌临时搭建的辕门。刘麟银枪挑飞巡夜灯笼,枪尖剧毒瞬间渗入守军咽喉;王彦章铁枪横扫,将堆放整齐的云梯扫成碎片。刘亦菲绣鸾双刀旋出半圆血光,刀刃上的鸾鸟纹沾满血污,却在火光中愈发鲜艳。
陈庆之在帅帐中被惊醒,折扇刚打开便闻见焦糊味——远处粮营火光冲天,“赵”字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涂山蓉蓉展开密报,狐尾突然僵住:“水师漕运遭袭!马援的连环甲骑……”话未说完,白泽笛声骤乱,哪吒火尖枪划破浓雾,却见前方影影绰绰全是“汉”字旗号。
“中了虚张声势之计!”白泽挥笛指向镜阵,却见霍光早率亲卫从侧门杀出,手中持的竟是伪造的“陈”字将旗。滇军士卒见状大乱,不知敌友。杨业九环刀迎向秦天的鬼王刀,却忽闻后方喊杀声——竟是马超、马岱率铁骑绕后,斩断了联军退路。
卯时三刻,永安城头重新扬起“卫”字旗。法正望着城下狼狈撤退的联军,将最后一枚算筹压在“鬼愁峡”上:“陈庆之算到了水势,却没算到……人心。”霍光拾起地上半片狼头坠饰,用袖口擦去血迹:“待他们退回摩天岭,便是我军反守为攻之时。”田单望向东方渐亮的天空,腰间新换的玉珏刻着“复”字,在晨露中泛着冷光。
涂山蓉蓉跪坐帐中,指尖拨弄着案头蜀锦残片,忽然将其撕成三段:“法正善用地利,霍光工于人心,刘巴精于筹算——”她扫过舆图上被标注为“死地”的鬼愁峡,狐尾卷起一撮细沙撒向烛火,“可若‘死地’生烟,他们的‘活局’便要乱了。”赵普推了推眼镜,算筹敲在“暗龙道”入口:“马援的连环甲骑虽悍,却需七日粮草周转。”
子时初刻,鬼愁峡南口突现浓烟。巡山的马超勒住坐骑,却见浓烟中跃出数名“蜀军”——个个身着刘彻禁卫军服饰,颈间挂着从滇军处缴获的狼牙令牌。为首者抱拳:“前方发现潘军伏兵!”马岱正要答话,忽闻身后铁蹄轰鸣——赵六耳的金箍棒已击碎暗龙道入口伪装,假扮蜀军的银尘轻骑甩出套马索,将猝不及防的甲骑拖下马。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计!”霍光在了望塔上望见鬼愁峡方向火光,转身欲调兵,却见涂山蓉蓉的信鸽掠过城头,爪间系着半块烧焦的“汉”字将旗。刘巴展开军粮簿,瞳孔骤缩:“粮库的‘防潮炭’……是滇军特制的引火物!”话音未落,后方粮营腾起绿焰——正是超女轻骑扮成蜀地流民,用藏在粮车中的磷粉纵火。
法正急命关闭城门,却见城下突然涌出数千“降卒”——潘鸿潘善晏兄弟率弩手混在其中,弩箭破空而来,直射城头守军咽喉。赵普算筹指向永安城西的“惑心林”:“此刻雾起,正是良机。”白泽笛声陡然清亮,哪吒火尖枪引燃林边艾草,浓烟中竟幻出无数“陈”“赵”字旗,直逼得蜀军士卒抱头鼠窜。
霍光握紧刘彻亲赐的“汉”字剑,却觉掌心冷汗浸透剑柄——左侧传来金离瞳斩马刀的轰鸣,右侧又现杨业九环刀的寒光。正乱间,刘巴拽住他衣袖:“军师,粮道已断,水闸被淹!”抬眼望去,锦江水位不知何时暴涨三尺,涂山蓉蓉竟凿开上游水库,用“水攻”反制了蜀军的“火攻”。
“退往天险谷!”法正掷出最后一道令旗,却见谷口突然竖起“杨”字狼头旗——杨五郎、杨六郎率军持断马枪列阵,枪尖尽指谷中咽喉处。霍光望着两侧山崖上晃动的黑影,忽然想起涂山蓉蓉信鸽上的血字:“镜可惑人,雾可迷眼,唯水无常势。”此刻谷中积水已没马腹,正是滇军擅长的水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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